第二十三章女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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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就在這裏面玩。”貓貓抓着艾名的頭髮很高興的説道。
繡麗坊?難道是一個賣刺繡的地方?艾名想起他現在身上穿的秀士服來,這件衣服可是蘭若氏和四姐妹的傑作,以前她們雖然也做過些刺繡方面的玩樣,但比起這件無論從做工上還是品位上,都差了很多。所以,秀士服有可能是在這個地方的人幫助下完成的。想着,艾名抬腳進了繡麗坊的大門。
一踏進繡麗坊,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淡雅的脂粉氣息,聞的艾名心曠神怡。舉目四望,這個繡麗坊的佈置還真別出心裁,連個櫃枱都沒有,只擺了四五張很雅緻的桌椅在裏面,四面牆掛着些字畫之類的東西。整個大廳悄無聲息,一眼望過去,兩個身穿侍女服飾的女子正端莊的坐在靠裏桌子旁,手中拿着繡品一針一線的刺繡着。
其中一名侍女聽見人聲,抬頭來看,見大廳裏有一男子正在四處亂看,這才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來,向那男子微一行禮後,道:“這位先生,這裏是私人會所,只有女眷才能進入,所以請先生見諒。”私人會所?這個詞還是在遊戲中第一次聽説。艾名笑着點點頭,沒等他説話,他腦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來,甜甜的叫了一句:“阿姨。”説話的正是貓貓,她正在躲貓貓,所以一説完話,就又縮了回去。
“貓貓?”侍女驚喜的叫了一聲,可以看出,她對貓貓是喜愛極了。這時,另一個侍女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眼向這裏望來。
“這呢。”貓貓又探出頭來喊了一聲,接着又縮了回去,甕聲甕氣的説道:“這是我爸爸,帥吧。”
“原來是文先生,文夫人正在裏間,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叫她。”侍女驚異的看了艾名一眼,接着低下了頭去。她當然不是害羞,而是對艾名到很好奇,以前繡麗坊的女子們就對蘭若氏的丈夫有諸多猜測,今一見,正是大失所望,為免失態,這才低下了頭。
“有勞姑娘。”艾名笑着一抱拳,他可不知道他眼前的姑娘腦子裏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非氣暈不可。艾名現在對繡麗坊好奇心大增,從這侍女的言談舉止上看,可以看出是一很聰慧的女子,那麼,這繡麗坊的主人又是什麼樣的呢?
侍女又微微行了一禮,向裏間走去,另外一侍女則引領着艾名來到桌子旁坐下,並上了香茗。
艾名道謝後,端起茶水吹開上面浮着的茶葉,喝了一口,不錯,好茶葉。艾名自得的呵了口氣,好象在展示自己對茶葉的滿意程度。至於那茶葉好在哪裏,説實話,艾名並不知道。
貓貓也從艾名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小手一彈放在桌子上的茶盅,一顆水珠從茶盅中跳了出來,浮在了空中。貓貓張口接住,咕咚一聲嚥下,也學着艾名呵了口氣,大概覺得好玩,咯咯笑了起來。
“姍姍,下來吃蜂了。”貓貓喊了一聲。貓貓剛喊完,艾名就覺得眼前一抹綠一晃,定睛看時,桌子上已經站了一隻翠綠的小鳥,貓貓正從乾坤囊中拽出一比她還要高的細頸瓶給那小鳥餵食。
“貓貓,這鳥哪裏來的?”艾名驚奇的看着那鳥用它那細長的尖嘴伸進細頸瓶中食着蜂,問道。這鳥也確實長的有點古怪,説是小鳥,也只比鴿子稍微小了一點而已,渾身碧綠,黃的尖嘴好象一把鋒利的劍,比它的身體都要長上許多。艾名覺得好象在哪裏見過這種小鳥,可仔細一想,確實沒有見過。
“是蘭姨姨給的,叫姍姍。”貓貓一邊細心的喂着姍姍,一邊回答道。
姍姍?艾名這才恍悟,這不是翠珊雀嗎?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了?不過艾名也知道貓貓肯定説不個大概來,也就不問了。
原來這小鳥正是蘭的翠珊雀,那蘭在被綠魔用龍血洗禮,不僅蘭受了莫大的好處,就連她戴在頭上的翠珊簪中的翠珊雀也受了很大的好處。翠珊雀本來就是一種很不好惹的東西,在絢雲雖稱不上最厲害,可普通的野獸都不願招惹這種東西。現在翠珊雀被飽含綠魔元的龍血一洗禮,飛行更加迅速不説,渾身變的堅硬如鐵,連以前飛行時必要帶着的巨大聲響都消失了,成為了四姐妹所養寵物中最為厲害的一種。
後來這翠珊雀被帝釋迴天發現,就從蘭那裏要了一隻雀後過來,經過一番祭煉,使其身體變大,威力更強,並更加有靈後,送給貓貓做了坐騎,這翠珊雀不僅能當貓貓的坐騎,還是一防身利器,又是貓貓最好的玩伴。貓貓這個只翠珊雀起了個名字,叫姍姍,平時貓貓是最疼姍姍。
艾名正喝着茶水的時候,從裏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艾名回頭一看,正好看見蘭若氏從裏面出來。
“小蘭。”艾名叫了一聲。
“相公,您來了。”蘭若氏驚喜的説道,來到艾名面前行了一禮,她萬沒想到艾名會來這裏找她。
“老爺。”四姐妹也跟在蘭若氏後面叫了一聲,她們同樣有蘭若氏的受。
“呵呵,沒事,我來看看。”艾名傻笑,他見到蘭若氏和四姐妹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總不能説自己因為懷疑眾女是不是受了不良人士的蠱惑,所以專意跑過來調查的吧。
“是文先生嗎?幸會,幸會。”站在蘭若氏旁邊的一女子見幾人只在那裏傻笑也不説話,等的不耐煩了,於是過話來,同時伸出了手,道:“我是繡麗坊的舒琴。”其實艾名早就注意到蘭若氏身邊的站着的舒琴了,不過艾名再也不是以前的頭小夥,這舒琴人雖然長的端莊秀麗,美妙絕倫,讓一看就心頭火熱,可艾名硬是梗着脖子不去看她,因為他知道,等會有的機會和這女子説話的,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看上去極為關愛蘭若氏,關愛到連身邊的美女都沒注意程度,以討蘭若氏的歡心。很顯然,艾名作到了,雖然蘭若氏對艾名的子極為了解,但現在他這樣子還是讓蘭若氏很受用的。
艾名轉過頭來驚訝的看了舒琴一眼,好象才發現他身邊有這麼一位大美人一樣。艾名的動作讓舒琴心中對他的印象更是鄙夷,原本對艾名就看不順眼,現在更不順眼了。很顯然,艾名錶演的太過火了。
艾名同時真正驚訝的是,這位美女伸出手來要和他握手,要知道在翻雲覆雨這款遊戲中,除非是西方背景的地方,一般是不免費握手禮的。他楞了一下,趕緊也伸出手來和舒琴握手,道:“原來是舒小姐,幸會。”心中忍不住對手上傳來的消魂覺所傾倒,這個美女的小手真的很纖細,柔,讓人握住了不想放手。不過艾名還是很理智的放開了舒琴,第一次見面,他可不想給美女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請。”舒琴抬手虛引,招呼眾人坐了下來,等侍女重新上了香茗後,開口説道:“文先生是做哪一行的?”艾名又是驚訝,這女子看上去很是温柔,怎麼這麼不通時務,哪裏有一上來就直接問人是幹什麼的?怎麼也要客套客套吧?他哪裏知道,豎琴委實看他不順眼,要不是看在蘭若氏的面子上,本不會和他多説話,就是説話了,也懶得客套。
“在下一向閒散,只靠家裏的幾畝薄田過,有勞舒小姐過問了。”艾名淡淡回答道,同時對舒琴的好大大減低。也是,這舒琴的問話很成問題。你想,艾名一家人都在帝釋山下生活,又不是剛來一天兩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和帝釋宮有一定的關係,這個舒琴卻這樣問話,不是大無腦,就是在裝傻。
舒琴卻本沒理會艾名不痛快的語氣,接着説道:“我問的不是在翻雲覆雨中你幹什麼,而是問你在現實中是幹什麼的。”不是吧,這個舒琴是玩家?不象啊,自己怎麼沒看出來?可轉念一想,明白了,這個美女身上一定有象莫愁月的隱行法寶霧攏沙一樣的東西,才能遮蓋住她的真實身份。艾名納悶,難道現在遊戲中這樣的法寶很免費嗎?
“原來舒小姐也是玩家啊,我在現實中的工作是火災報警員。”艾名覺得説自己現在什麼也沒幹有點不好,所以把以前的工作説了出來。
火災報警員?舒琴對艾名更是鄙夷了,火災報警員是一種巨無聊的工作,工資又低,一般是低階層人士才會幹,看來這小子也沒什麼本事。也難怪舒琴會這樣想,一來是艾名本人品象不好所致,二來蘭若氏一向過的很簡樸,節約,即使貓貓這麼大手大腳花錢的小傢伙,其實本身也沒有多少錢。在舒琴看來,要不是艾名走了狗屎運靠上了帝釋宮這座大山,蘭若氏非受活罪不可。
“那麼不知文先生在現實中可否結婚了?”舒琴的語氣可算咄咄人了,問的問題真的很直接,完全不顧旁邊蘭若氏和四姐妹的受。
“沒有。”艾名的話也説的很硬,他現在對舒琴大起反,初次見面就象在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自己,這個人不是有病,就是別有企圖。在現實中,雖然有立法規定實行的是一夫一制,但這個立法行同虛設,現代人很少去註冊結婚。最近還有人提出議案,呼籲改革這種已經落後了的婚姻制度,他們的想法是隻要和的來,哪怕是一夫多,又或者一多夫,甚至多夫多,這很正常。不過因為力的問題,大多數人還是奉行的一夫一制,但以上的事情,在現實中並不少見。
“那麼請文先生能解釋一下,對在遊戲中結婚是否會影響到在現實這一問題的看法嗎?”舒琴可算是步步緊。
艾名總算明白這個舒琴為什麼會對他橫鼻子豎眼的了,原來這個美女是女權主義者啊。舒琴問的問題艾名是聽説過的,這正是女權主義者所提出的一個很有名的議題。其實大多數男對女權主義者很是反,在他們認為,現代這個社會,已經不存在男尊女卑的這一概念了。相反,男遭受的女壓迫的例子率見不鮮。在現代社會,由於女已經從本上和男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除了在生孩子這一點上要比男要負的責任大以外,其它方面和男的待遇是一樣的。更讓男不平的是,由於女特有的心理素質要比男為高,所以在很多方面,女要比男佔很大優勢。曾經有人做過一項調查,在高級管理層男和女的比例是100:112,這可讓男丟盡了臉面。不過男也不是沒有比不過女的地方,比如從政方面,男的比例遠遠大於女。不過在在華夏共和國,男也沒臉面很自豪的説政治是男人才能玩的遊戲,因為共和國的國家主席是一位女。
這舒琴之所以要問艾名以上的問題,正是女權主義者慣用的伎倆。對於現實和遊戲中男和女的問題,一向是女權主義者最熱門的話題。在現實中,無論是一夫多還是一多夫,女權主義者並沒有太多的反對,因為這無論對男和女的機會都是相等的,也沒有反對的必要。但是,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婚姻制度,前提條件必須是誠信。
是的,就是誠信。無論你是一多夫還是一夫多,前提條件是必須要徵得對方的同意才行。也就是説,如果你的伴侶不同意你增加伴侶的數目,那麼你就不能增加。這是一種相互協調的關係,誠信是婚姻中必不可少的一種概念。
關於舒琴問艾名關於現實和遊戲中結婚是否會相互之間有影響這一問題,正是女權主義者對翻雲覆雨這款遊戲最為詬病的話題,同時也是對所有存在智能npc的遊戲的一種質疑。女權主義者並不是反對玩家在遊戲中有婚姻關係的存在,他們反對的是,遊戲中玩家婚姻問題是否徵得了現實中伴侶的同意這一問題。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説明,由於遊戲制度的保密條例,往往婚姻的誠信問題被打破,這無論對於玩家在遊戲中的伴侶還是在現實中的伴侶都是不公平的。甚至還發生過玩家在遊戲中結婚後,才發現他在遊戲中的伴侶其實也是在現實中的伴侶這一非常尷尬的事情。
更為女權主義者對翻雲覆雨這款遊戲所詬病的是,這款遊戲由於是復古式遊戲,在遊戲中存在着一定的男尊女卑的現象,對於這種現象,女權主義者當然不樂意看到了。他們甚至各國人民代表大會議案又或者是議會議案中提出了要關閉翻雲覆雨這款遊戲,直到這種現象得到本解決才能開放的議案,可惜沒通過罷了。
艾名可以看出,舒琴是一名非常進的女權主義者,正因為這樣,艾名反倒放下心來。一般來説,進份子只要不是恐怖主義者,他們還是一種非常可愛的人羣。他們進的舉動並沒有惡意,只是對某些社會問題有所反應而已。
放下心來的艾名終於有心情來逗眼前的美女了,無論如何,美女還是非常可愛的,哪怕她對你橫鼻子豎眼的,那也是一種難得一見的風情。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如果我在現實中有了伴侶,我會徵得她的同意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要不你嫁給我算了,這樣你就可以在旁邊監督了,呵呵。”艾名笑着回答道。
舒琴楞了一下,她總算見識到沒臉沒皮這個成語是怎麼解釋了,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文先生説笑了,”舒琴臉上一紅,由於她的子很直,雖然人長的很漂亮,可是大多數人都有點受不了她的格,所以艾名半真半假的求婚她還是第一次經歷,當然有點驚慌了。
“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談,我回去了。”舒琴説着,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站住了,尷尬的回頭笑笑,這才回過身來和艾名等人見了禮,回到了裏間。原來舒琴一時驚慌,錯把這裏當成別人家了,差點走了出去。
艾名差點笑了出來,這個舒琴真的很有意思,原先還以為她一定世故的很,可現在看來,舒琴還是一位涉世未深的美女,艾名估計,這個美女頂多十八歲,而且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最有可能的是,這個美女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並且其中一人一定是位堅定的女權主義者。誰都知道,現代搞科研的人,很大部分是些脾氣古怪,行為古怪,研究方向也很古怪的一羣人。
“好了,”艾名拍拍手,衝蘭若氏笑笑道:“回家好嗎?我餓了。”蘭若氏衝艾名嫣然一笑,點頭答應。她原本很擔心艾名會和舒琴起了衝突的,無論兩人誰勝誰負,都是她所不樂意看到的,可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相公的嘴是越來越好使了,竟然把能説會道的舒琴説的狼狽而逃,蘭若氏也很有一分成就在裏面。
艾名站起來,拉住蘭若氏的手,回頭招呼了一下四姐妹,志得意滿的向門外走去,如同一名凱旋而歸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