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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新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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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戥冰晶漸漸的融化了,當一小片壽蘭的軀體在空氣中時,大師伯趕緊指揮丹爐中的藥均勻的覆蓋上去。時間緩緩的逝,壽蘭的軀體越來越多的被覆蓋上了藥,直到最後,她好象是被包圍在一大塊淡紫的果凍當中了。

大師伯輕了口氣,這部分是最麻煩的,一不小心,讓壽蘭的身體在空氣中時間太長,她的體極有可能會化為齏粉,前功盡棄。不過接下來是事情也不簡單,三人控制着漂浮在空中的壽蘭緩緩的躺倒,同時用文火慢慢的烘烤,直到很象果凍的藥被蒸發,留下了一個堅硬的殼子。

莫愁月推了一把艾名,艾名知道該自己上場了。從蘭若氏手中拿來已經變為整體的黃梁枕,在了壽蘭的腦下。

怎麼沒動靜啊?艾名納悶的看着黃梁枕,在他想象中,這黃梁枕怎麼也要發些光拉什麼的,不是所有的好寶貝都是這樣嗎?不會失效了吧?

“文先生,該往黃梁枕中輸送法力了。”大師伯客氣的説道。經管他很鄙視艾名的為人,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客氣點好,免得這渾小子甩手不幹了,那可就麻煩了。同時令他意外的事,沒想到黃梁枕這麼不經用,每五分鐘的時間,它本體上的黃已經變得暗淡起來,如果不補救的話,怕是撐不了都久。

艾名同樣也很意外,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派用場了。趕緊用手抓住了黃梁枕的一角,開始往裏輸送法力。令他沒想到的事,那黃梁枕一接觸到他從釋能戒中輸送出來的法力以後,就開始自動收,他發現他的手被粘住了,法力快速的往黃梁枕中灌輸,停都停不下來。沒過多久,艾名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了。雖然這段時間他的法力大有長進,但象這樣的消耗法,怕是沒過十分鐘,法力就會全部消耗掉吧。

“小蘭,快餵我藥。”艾名着急的説道,他的一隻手抓着黃梁枕,另一隻手抓着藥,隨時準備吃,可現在他連吃藥這個動作都做不出來了,渾身僵硬,怕是隻有嘴巴能動一動了。

蘭若氏不敢怠慢,從艾名手中拿過藥來,喂到了他嘴裏。艾名困難的將藥丸含在了舌下,那藥丸在唾的作用下,漸漸融化了,化成了到了艾名的胃裏。哦,味道不錯,甜甜的,很好吃。

胃裏的藥收掉了,一股暖持續不斷的進了艾名的丹田。不過艾名很納悶,為什麼那暖進了丹田以後就再沒了消息了呢?自己的法力也不見增長,出什麼事了?那藥丸不會是過期了吧?

猛的,突然間,從艾名的丹田處出現了一股兇猛的力量,這力量如同洪水猛獸樣,到處橫衝直撞,在艾名身體內肆。艾名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暈了過去,什麼東西?這時的艾名可算是吃盡了苦頭,那力量本不由他控制,艾名身體哪裏窄,它就往哪裏鑽,如同錐子一般使勁的擰着。丹田砰砰的跳着,那力量好象沒有止境一樣,噴湧着,沒過多久,艾名就覺得渾身的經脈裏充滿了暴的力道,尤其是丹田,好象已經變成了漲的皮球,都快要爆裂了。

完了,完了,艾名絕望的想着,他這時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有完了兩字。

那力量很不甘心被蜷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力圖找到一個出口,艾名的身體對它來説太小了,憋屈的難受。咦,找到了,在一個小分支的半處,好象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在召喚自己,好出發…

那力量很高興的向釋能戒匯聚了過去,百川歸海,剎那間,艾名渾身再沒有了一點法力的存在,全被那力量帶走了。黃梁枕得到了補充,穩定了下來,看來可以支撐到壽蘭醒來了。

“帝釋迴天坑我。”這是艾名昏前最後一個想法…

這是哪?艾名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呆楞楞的看着天花板,很好看的天花板,白白的,上面還陰刻着美麗的花紋。但是,這是哪裏啊?他好象記得自己昏前應該是在救壽蘭姐姐。

哦,股有點發麻,看來躺的時間很長,不過身子底下還是很柔軟的。耳邊好象有人説話,偶爾還傳來了笑聲,這是什麼地方啊?艾名扭頭看去。

眼前是多麼温馨的場面啊,就見一圈人坐在以前,手中拿着茶水,言談甚歡,其樂融融。尤其圍在中央的那個女子,是那麼的端莊,美麗,一顰一笑之間,嫵媚天生,令人神往。

“相公,您醒了。”蘭若氏無意看了一眼,驚喜的叫道,快步走了過來,把艾名扶了起來。

艾名在蘭若氏的支持下從牀上坐了起來,好頭暈啊,默查身體內部,我哭,經脈裏空蕩蕩的,只有一絲內勁若有若無的在裏面滾動。嗚,周身好象散了架子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艾名了口氣,勉強的站了起來,推開蘭若氏,緩慢的走到了眾人圍坐在中央的那名女子跟前,深情的凝視着。

那女子優雅的站了起來,禮貌的衝艾名點點頭,心裏卻很不舒服。哪裏有這樣盯人的,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非一腳踹過去不可。

“壽蘭姐姐。”艾名動的説道,然後猛的撲到了壽蘭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現在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艾名,再他心中,自己就是守圓,永遠跟隨在壽蘭姐姐股後面的那個守圓。

壽蘭身形一震,無措低頭看着在她懷裏哭泣的艾名,良久,終於嘆了口氣,手緩慢的‮摩撫‬着艾名的頭頂,口中喃喃道:“痴兒。”壽蘭並不懷疑目前艾名對她真摯的情是否有虛假,在她使用過黃梁枕以後,也好象有另一個人的思想和情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了,這種情之強烈,有時候能將自身的情壓制下去,但它並沒有害處,只是一段回憶而已。

艾名泣了一會,抬起頭來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壽蘭,好漂亮啊,這時候艾名的本來格已經甦醒了。可這時候壽蘭也已經將艾名拉出了她的懷抱,這讓艾名後悔不已。好懊惱,剛才只專注於哭了,什麼也沒覺到,只是現在臉上還殘留着壽蘭温暖懷抱的氣息才讓艾名知道剛才不是在做夢,可惜現在夢已經醒了。

艾名真的很想再次投入壽蘭的懷抱,可是壽蘭顯然沒那個心思,説道:“文先生請坐。”一揮手,在離她很遠的地方顯出一椅子來。

艾名無奈,他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只好遺憾搖搖頭,連話都懶得説了,只點點頭,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了。

艾名已經昏很長時間了,當壽蘭甦醒後,見到那麼多人圍住自己,很是吃了一驚,經過解釋,這才明白過來。震驚之餘,壽蘭見她休眠的地方太過寒冷,不是待客之所,所以打開了師門在幽明淵暗設的房間,請眾人進去喝茶,同時詳細的講述她休眠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

莫愁月口才很好,又對這件事情理解的很透徹,所以由她來講給壽蘭聽。當講到艾名是如何獲得黃梁枕並送到帝釋山的時候,艾名醒了過來,打斷了講述,現在艾名和壽蘭已經講過話了,也擁抱過了,自然繼續講了下去。

故事終於講完了,壽蘭長吁了口氣,站起來向眾人拜下,道:“多謝大家舍力相救,壽蘭不盡。”眾人連忙站起,稱説不敢。要説壽蘭怎麼説也是萬年前就已經出名的人物,在座的輩分都比她低得多,這禮可不敢接受。

艾名迫不及待的問道:“壽蘭姐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還不等壽蘭回答,莫愁月就接口了,斜看了艾名一眼,道:“關你什麼事,壽蘭前輩就是再怎麼打算,也輪不到你來關心。”這一句話算是道破天機,把艾名的嘴堵上了。看着艾名尷尬的表情,眾人全都微微一笑。

壽蘭沉默片刻,道:“壽蘭多謝大家的關心,壽蘭打算就在這幽明淵住下,虔誠修行,以贖前罪。”這世上悉的人與事都已成為過去,現在她是心如死灰,再也沒有出世的念頭了。這幽明淵裏由於環境的特殊,所以雖然已經有萬年沒有打理,但以前存儲的食物用具都沒有壞掉,而這裏又有太多的回憶,壽蘭打算在這裏長住了。

“這怎麼成,壽蘭前輩還是到帝釋山住吧,也好有個照顧。”莫愁月極喜歡這個温柔賢淑的女子,巴不得住在一起,好早晚請益。

“就是,這裏又冷有黑,沒什麼住頭的。帝釋山人多嘴雜,也不合適姐姐居住,還是到我絢雲去吧,那裏山清水秀,又沒外人打擾,最適合修行了。”艾名這時也開口説話,他對壽蘭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在心中,是真心為壽蘭好。不過他話一出口,就惹得莫愁月橫眉冷對,莫愁月顯然極不滿意艾名爭奪對壽蘭的擁有權,同時心中也納悶,絢雲是什麼地方?怎麼沒聽艾名説過啊。蘭若氏倒是不好説什麼,只在那裏靜靜的聽着,但心裏又在暗歎,相公什麼時候才能收收心那。

壽蘭動着看着艾名和莫愁月和艾名在那裏鬥眼,她也知道這是為她好,不過好意心領了,可主意卻沒改變,道:“你們不用爭了,我主意已定,謝謝大家的關心。”得,誰也沒撈到好。莫愁月再不看艾名了,心裏決定以後一定要給艾名好看。艾名呢,則狠勁的着眼睛,心裏納悶愁月妹妹練的什麼功夫啊,怎麼她眼睛裏還冒着金光,刺的自己眼睛好疼。

壽蘭有點累了,畢竟剛剛甦醒,神還沒完全恢復。大師伯知機,站了起來對壽蘭道:“既然前輩已經決定,晚輩這就回去稟告師父,將前輩的意思轉告。以後如有什麼差遣,可用這‘兩象牌’告知,晚輩等人一定立即趕來。”這“兩象牌”是帝釋宮特有的一種告急令牌,只要一扣擊令牌表面,就是人在萬里之遙,帝釋宮也可以準確的知道持令人的準確位置。這東西凡是帝釋宮的門人都有一塊,好起相互照應作用。

壽蘭站起來接過令牌,謝過大師伯,人家畢竟是好心,不接受也是不對,所以沒有推辭。大家見沒事了,也就起身告辭,相互客套一番後,壽蘭送大家到了幽明淵的出口處。

“文先生留步。”壽蘭突然想起一事來,叫住了艾名。

艾名一聽壽蘭叫他,一時大喜過望。自從見了壽蘭以後,也就剛開始壽蘭還和他説幾句話,等到後來連理都不理他了。趕緊顛的跑了過來,膩聲説道:“壽蘭姐姐有什麼吩咐?”這聲音之噁心讓眾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有甚者乾嘔了起來。

壽蘭聽了也很不舒服,但還是強忍了下來,道:“文先生,多謝救了壽蘭,壽蘭也沒什麼好禮物相送,這是我師門的修真典籍,如果文先生不嫌棄的話,就請收下,如碰上有緣人,可代為傳授。還有,這玉瞳簡中記載着我在黃梁枕中看到的一些事情,也許對文先生有所幫助,也請收下。”説着,從袖中掏出兩塊玉瞳簡來,遞了過去。壽蘭雖然看不過去艾名的為人,但不論怎樣,這小子也算是守圓的延續,自然要另眼相看了。

艾名一聽有禮物拿,要是放在以前,早喜笑顏開了,可今不知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他原以為壽蘭叫他是有一番私房話要説的。但禮物還是要拿的,於是接了過來,説道:“謝謝壽蘭姐姐。”此外再沒有話説了,只留戀的看了壽蘭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哪裏知道,壽蘭送給他的東西是多麼的重要,就她師門的修真典籍來説,乃是河東老母親傳下來的修真法門。那河東老母雖然脾氣古怪,嫉惡如仇,但在萬年前的修真界卻享有盛譽,所到之處妖不侵,要是沒有一身的好功夫,能行嗎?而那枚玉瞳簡記載着所謂黃梁枕中壽蘭所夢之事,更是記錄這一個天大秘密在其中,所以壽蘭送給艾名的禮物可不算不厚。

這時蘭若氏也走了過來,把艾名攆到一邊,拉住壽蘭小聲嘀咕了一會,説的壽蘭連連點頭。艾名雖然張大了耳朵想聽她們在説些什麼,可是什麼也聽不到。兩人説一會,這才道別。

眾人出了幽明淵,看着地面漸漸合攏,一時説不出話來,都在為壽蘭的命運嘆。唏噓了一會,這才各自架着飛劍或者乘着大鳥,向帝釋山飛去。

回到帝釋山,向帝釋迴天通報了情況,帝釋迴天也嘆良久,但為了心裏終於放下了執念,還是大鬆了口氣的。這執念橫在心裏這麼多年,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結果,了了心願,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在翻雲覆雨裏待着了。翻雲覆雨雖然是個很好的遊戲,可自己畢竟太老了,對任何事情都看淡了,這遊戲不玩也罷。

打發了那三個徒弟,帝釋迴天對艾名道:“真的多謝你這次幫忙,不知你可有什麼事情要老夫幫忙的嗎?”帝釋迴天活了這麼多年,又通過觀察,對這個一會叫文先生又或者是艾名的小子自然瞭解了個透徹,對艾名再怎麼説客氣話也是白説,也就懶得客套了,直截了當算了。

艾名的條件很簡單,只是想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居住場所而已,所以當這請求一講出來,帝釋迴天不有些啼笑皆非,這麼簡單?不會吧?不過也好,他還擔心這小子有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呢,雖然很快吩咐莫愁月在山下找一產業送給了艾名。當一切代清楚後,帝釋迴天放下心來,等眾人告辭後,也就下線休息了。以後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相信他是不會再上來了。

卻説莫愁月帶着艾名等人下了山,在小鎮的西南角找了不大的院落安頓了下來。這個院落本來就是帝釋宮的產業,平時就有人打理,還算乾淨,而且傢俱也很齊全,也不用買什麼了。又有莫愁月在旁邊監督,所以接手續很簡便,不一會就辦好了。莫愁月幫着蘭若氏稍微收拾了一下後,也就回山去了。這期間莫愁月是一句也沒和艾名説話,艾名也象老鼠躲貓一樣,躲着莫愁月,生怕一不小心,吃了排頭。

“相公,該吃飯了。”蘭若氏招呼正躺在樹陰下乘涼的艾名,這大老爺現在懶的很,幹活是別指望他了,吃飯都要人喂。

艾名懶洋洋的來到飯桌旁坐下,看看飯菜,好,四菜一湯,簡簡單單,清清,看着就可口。唉,總算是安頓下來了,以後也就有舒心的子過了,再不用東奔西跑,冷茶淡飯的對付了,幸福。

“相公,您看咱們也有居處了,吃喝也不愁,您是不是該收收心,好好練功呀。”蘭若氏給艾名夾了筷子菜後説道。艾名那三腳貓的功夫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再説吧。”艾名大口吃着飯,好,冬梅的手藝又有長進了,不錯,以後有口福了。

蘭若氏嘆了口氣,也就不再説什麼了。

“哦,對了,這是壽蘭姐姐給的東西,你拿好,如果有用,就練着。”艾名吃飽飯後,想起了壽蘭給他的修真法門,掏出來給了蘭若氏。至於他嘛,稍微看了一下,哦,看的頭暈,也就放過一邊了。

“咦,這是什麼?”蘭若氏幫助四姐妹收好碗筷後,坐下來看壽蘭給的東西,那河東老母的修真法門確實獨樹一幟,有其獨到的地方,這東西無論對艾名還是四姐妹都有借鑑的功效。可當她拿起另一個玉瞳簡查看時,發現了不對。

“什麼?”艾名好奇的從蘭若氏手中拿來那枚玉瞳簡,打開一看,也不由呆了一下。不會吧?這也行?艾名的心思一時千迴百轉。

“老爺,貓貓叫您呢。”旁邊的東梅看不過去了,老爺呆呆的,連貓貓使勁拉他的頭髮,在他耳朵旁大喊都不理會,好過分,怎麼説這也是他女兒,平時不照顧不説,現在連理都不理了。

“什麼?”艾名驚醒過來,看看四周,將貓貓從他頭上拿了下來,拿了滴靈芝讓她着,又呆想了一會,終於決定了,對蘭若氏道:“小蘭,我要下線一趟,估計有段時間不會上來,就是上來了,也只能待一會,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蘭若氏點點頭,那玉瞳簡裏的東西她也看見了,自然知道有多重要,只好好叮囑了一番,就放艾名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