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那一劍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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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把劍,艾名讚歎。那劍,寒光如秋水淌,閃動這陣陣漣漪;那劍,犀利無比,劍尖吐着三寸青白劍芒。雖然劍尖裏艾名的脖子還有不短的距離,他卻覺得已經大好的頭顱和身體已經被分割成兩部分,喉嚨處有一種灼熱的覺,難受的要死。
被發現了,糟糕,這是艾名腦袋裏唯一的想法。他緩緩抬起頭來,順着劍尖抬頭上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那猶如葱白的玉指;再往上看,是高高立的兩座山峯;再往上,艾名張大了嘴巴,眼睛呆滯,失聲叫道:“愁月妹妹?”那拿劍的人可不正是莫愁月嗎?那冷若寒霜,嬌豔無比的臉是艾名終生難忘的,甚至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還不得不起來洗一洗身體什麼的。莫愁月顯然也很吃驚,她可沒想到和個地老鼠一樣爬上帝釋山的,竟然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艾名。莫愁月吃驚的微微張大嘴巴,眼睛光暴,好一會才醒過神來。冷笑道:“我説是誰呢,原來是艾名艾大俠啊,今個怎麼有空來這裏啊,不是被人追的沒地方躲了,想上來找死啊。”接着又想到了什麼,不由怒眼圓睜,喝道:“哪個是你的愁月妹妹,不敢當啊。”艾名尷尬的笑笑,可憐的道:“愁月妹妹,能不能讓我先出來啊,這半上不下的,很不舒服的。”莫愁月是恨極了艾名,聞言氣極而笑,道:“你還有個不舒服的時候啊,我看你這段子很風光啊,做了那麼多大事,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你的風光偉跡了,還不舒服?”艾名無話可説,但不説又不行,他被莫愁月用劍指着呢,萬一惹得她真發火了,掉個毫什麼的,那不是虧大了嗎。於是艾名無話找話,道:“客氣,客氣,勉勉強強。”
“把劍拿開。”這時,莫愁月身後一聲嬌喝,原來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蘭若氏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手指按住了莫愁月的神門。原來蘭若氏本是艾名下邊的地道里的,聽見了艾名和莫愁月的説話,知道不妙,如何是旁人,他也只能在一邊乾瞪眼了,可蘭若氏是靈體之身,自然有辦法出來。趁談話的兩人不注意,蘭若氏化身為無形,悄無聲息的出來了。
“就不拿開,你能把我怎樣。”莫愁月雖然到意外,但並不慌張,反而引發了嬌小姐的脾氣,蠻橫的説道,同時劍尖向前一伸,就聽得艾名哎呀一聲,嚇了莫愁月和蘭若氏一跳,定睛看時,卻發現艾名一點事都沒有,不過是脖子向後歪了幾度,眼睛還在那裏提溜亂轉的。
蘭若氏鬆了口氣,道:“你到底想要怎樣。”現在這局面真的很尷尬,自己又不能真的傷了莫愁月,一時沒了主意。
沒等莫愁月答話,下邊的艾名開口了“小蘭,你小心點,不要疼了愁月妹妹。”蘭若氏這個氣苦,哽的她説不出話來。心想什麼時候了,這臭小子還知道憐香惜玉,沒見人家用劍指着你,都沒半點留情嗎?
莫愁月就在艾名剛説完話,就氣急敗壞的道:“哪個用你假好心,你別想讓我放你,有本事自己出來。”艾名頭是不敢點的,只連連眨動眼睛,阿諛道:“是,是,愁月妹妹説的對,為兄確實沒出息,但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好,沒半點做假的。”莫愁月是懶得答話了,艾名本來嘴苯,把口邊的幾個詞説完,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就這樣,三人僵持在那裏,誰也動不了了。這可苦了艾名身下邊的四姐妹,那地道本來就滑,離出口處的坡度又大,四姐妹不僅要支持住自己的身體不能下墜,還要支持住艾名不住下沉的身體,累的是夠嗆。
就在這時,就聽眾人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這冷哼聲音並不大,卻讓人有中心池動盪的覺。旁人還不咋的,只是覺得好奇,是誰在叫喚啊,中氣還足的。可蘭若氏的受卻不一樣,就在冷哼響起,她就覺得周身的靈氣如同波般起伏不定,再也控制不住了,要知道蘭若氏是靈體之身,靈氣是她的本,這靈氣一不聽話,她的身體也跟着不聽話起來,就覺手軟腳軟,跌倒在地,動彈不了了。
艾名一見這情景,嚇了個心膽破裂,嘶聲喊道:“小蘭,你怎麼了。”可他在莫愁月的控制之下,本不能行動,不由怒瞪莫愁月。
莫愁月被艾名瞪的心慌起來,不由自主的跳開一邊,攤手道:“不管我事。”可轉念一想,也就知道為什麼蘭若氏為什麼會跌倒了,想來應該沒事才是。可自己卻被艾名嚇到,丟了面子,氣的她上前一步,用腳在艾名腦袋頂上一踹,就聽見地道里一連串的慘叫響起“咕嚕,咕嚕”聲不斷。莫愁月又是嚇了一跳,她可沒注意艾名身下邊還有人,擔心的往那地道口望望,下邊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能聽見艾名中氣實足的慘叫聲,顯然也沒什麼大事,這才放下心來。
放下心的莫愁月回過頭來走到蘭若氏身邊蹲下,仔細看着,這時的蘭若氏還是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莫愁月打量自己的眼光,不知道這丫頭要怎麼收拾自己。
莫愁月雖然沒有聽艾名説過蘭若氏這人,但莫家的情報網可不是吃乾飯的,只是艾名不説,她也就裝糊塗不問罷了。莫愁月心中讚歎,這蘭若氏雖説也算是一美女,但也並不如何出眾,但其身軀之動人心魄,讓自己這個身為女人的人都看着眼紅,怪不得那臭小子是那麼的着了。莫愁月嘿嘿賊笑,伸手扭了蘭若氏腮幫子一把,好滑,哦,不錯,欺負不能動的人就是有成就。
蘭若氏這個氣啊,莫愁月是沒見過她,可她在金紐扣中被艾名帶着可是常能見到莫愁月的。她以前原本就有和莫愁月有一爭長短的意思,只是沒機會而已。這時人為刀齟,我為魚覺,在情敵面前丟面子的事情,差點讓她眼淚都留出來了。
莫愁月可沒蘭若氏那麼多的想法,惡作劇心起的她對眼前這個新玩具很興趣,不時戳戳這,戳戳那的,最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蘭若氏的部上了,戳戳,軟軟的,大大的,再戳戳自己的,懊惱的低下了頭,人比人,氣死人那。
蘭若氏看到莫愁月的表情,差點笑了出來,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即使是象莫愁月這樣聰惠的女子,也免不了女特有的攀比心理。這時的蘭若氏已經對這個任意擺自己身體的女子大有好了,可心裏還是很不愉快。不愉快的並不是莫愁月這時對她的動作,而是在發愁家裏那隻讒貓怕是要等不急想品嚐新鮮口味了。唉,為什麼自己找了個花心的相公呢,千防狼,總有防不住的時候那。
艾名從地道里狼狽的爬了出來,還好即使的用手腳撐出了地道兩邊,否則還不知道要滾到哪裏去呢。這時的他已經完全顧不得莫愁月虎視眈眈的眼神了,慌張的爬到蘭若氏身邊,將蘭若氏的上邊身扶起,可看見她那軟趴趴的身體動也不動,完全不知道了怎麼辦好。四姐妹也上來了,兩個去照顧夫人,兩個怒視着莫愁月,可又不敢動手。
莫愁月鄙夷的看了艾名一眼,道:“你放心,沒事的,一會就好。”這小子當自己是假的啊,看都不看自己,哼,很稀罕嗎?
艾名一聽莫愁月説話,這才放下心來,抬頭看了她一眼,心虛起來,那莫愁月是完全有理由敵視自己的,誰叫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那個,哦,愁月妹妹,小蘭什麼時候才能動啊。”艾名喏喏的問道。
莫愁月冷哼道:“你着什麼急,這不是動了嗎。”説完,猛的一個暴慄打在艾名頭上,喝道:“不要再叫我什麼愁月妹妹了,再叫我就翻臉了。”艾名摸着被莫愁月敲過的地方納悶,她沒翻臉嗎?那幹嗎又是動刀又是動劍的。鬱悶,她和小蘭怎麼都喜歡打自己的腦袋啊,會被打傻的。不過看着蘭若氏逐漸動起來的身體,心情好了不少,也就不計較莫愁月的病語了,呵呵傻笑起來。莫愁月翻了翻白眼,這臭小子是教不會什麼是有臉有皮了。
蘭若氏終於可以自己活動身體了,艾名趕忙將她扶起,噓寒問暖的,熱情的不得了。蘭若氏悄眼偷看莫愁月,心裏偷笑,看見了吧,相公待自己多好,你是沒機會了。莫愁月冷眼看着他們,終於不耐煩起來,轉身走着,道:“你們休息好了,就到外邊找我。”説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艾名和蘭若氏磨蹭了半天,這才從哪屋走到了外間,見莫愁月正坐在主位上無聊的喝着茶,也不多説話,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艾名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愁月妹妹,你怎麼在這裏啊?”是啊,納悶的,莫愁月不是應該待在吐方帝國的京師裏嗎?
莫愁月一聽艾名的問話,新仇久恨全湧上了心頭,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怒聲道:“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你説説看。”艾名當然不敢接話了,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莫愁月正在氣頭上,自己無論説什麼話,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莫愁月看着艾名不敢接話,氣的臉漲的通紅。以前的情景,又回憶起來了以前的情景。
卻説那艾名京師大逃亡,原本也不幹莫愁月什麼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艾名臨走還演了一出挾款潛逃的戲來。這可不得了,第二天下午,艾名的秘書就通報了朝廷,跟着也畏罪自殺了。這可苦了莫愁月的父親莫閒衣了,你想,那艾名可是他舉薦的啊,如果艾名不挾款潛逃的話,他頂多也就落了失察之罪,事沒有,可這麼一來,可不是失察可以説得過去了,當時就被軟在家,等候查處了。
沒過幾天,莫閒衣的保護傘皇帝老子就大薨了,對莫閒衣的調查也陷入了停頓,一切都要等到新皇帝即位才能做出決定。新皇帝是誰?當然是三皇子海昏侯王士秀了。這王士秀改國號為“嘉”剛一即位,就開始了剷除異己,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親信連拔起,鏟了個乾乾淨淨,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則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宗廟守孝去了。不過這個三皇子還是很有頭腦的,他並沒有對莫閒衣下手,怎麼説這莫閒衣也是三朝老臣,門人弟子眾多,對皇家又忠心耿耿,辦事能力一,他還想着用莫閒衣來穩定人心呢。原本也該沒莫閒衣什麼事了,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因為掣極大將軍鐵將軍的兒子鐵蛋奉皇命上門求親來了,現在鐵蛋可威風了,現在他是御林軍的副總統領,橫的很。
這可是雪上加霜啊,莫閒衣和莫愁月無奈之下,繼艾名之後,也走上了逃亡之路。不過他們和艾名不同的事,他們有去處,也就是帝釋宮,而且走的也並不象艾名一樣那麼艱難,在帝釋迴天的大弟子龍宇的一紙手書之下,嘉皇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乖乖放父女兩走人了。沒辦法,吐方帝國再強大,也不敢惹帝釋宮啊,惹了帝釋宮,來個刺客什麼的,誰受得了啊。
就這樣,莫閒衣和莫愁月就來到了帝釋宮居住了下來,為了艾名,莫閒衣差點氣的玩完了,雖然在龍宇的照料下,沒出什麼事,但現在還病懨懨的,你説莫愁月能對艾名有好臉嗎?
莫愁月見艾名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説話,心裏這個氣啊,心説你怎麼也要道歉一聲啊,就怎麼坐着,什麼事也不幹,象話嗎?最後,莫愁月冷聲道:“説,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這點是莫愁月最生氣的,要知道,要是艾名來個電話,事情也許還不會那麼糟,起碼能給自己有個心理準備什麼的。
艾名可憐巴巴的看了莫愁月一眼,小聲的嘟囔道:“你不是説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給你打電話嗎?”事實上是,艾名離京以前,因為要很多事要忙,忘了打了。等出了京師,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敢打了。甚至艾名打定了主意,這輩子都不和莫愁月聯繫了。
莫愁月看着可憐巴巴的艾名,氣也消了一半,其實要是沒有艾名這回事,父親莫閒衣還要在骯髒的朝廷裏摸爬滾打到什麼時候,總有一天也是要出事的。這樣一來,反而出了火坑,現在多好,父親終於可以閒下來了,釣釣魚,下下棋什麼的,多麼自由自在。可她又一聽艾名説出來的話,火騰的又上來了,正好艾名離她坐的近,一把將艾名的耳朵扯過來,大聲的問道:“你説,這不是重要的事,什麼是重要的事,你説啊。”艾名被莫愁月的話震的耳朵都快聾了,可又不敢反抗,只好消極縮着脖子,悶聲發大財了。
旁邊的蘭若氏見不是回事,趕忙走到莫愁月身邊,摟住她道:“愁月妹妹,別生氣了,和這種人犯不着,你消消火。”最後,頓了一頓,蘭若氏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回頭我會收拾他的。”説完,這個得意,一舉兩得,厲害啊,好佩服自己。
莫愁月看了蘭若氏一眼,她倒是不便向蘭若氏發火,只好不吭氣了。
氣氛又平靜了下來,蘭若氏靈機一動,暗暗的將貓貓放了出來。貓貓一出來,就到處亂飛,她好高興,終於又可以出來玩了,憋在金紐扣中好委屈。莫愁月也被貓貓的身影引了過去,好可愛啊,小小的,好象靈一樣,好喜歡。
“好了,貓貓,別那麼沒規矩,來,見過愁月阿姨。”蘭若氏笑着對好奇的趴在一個花瓶上邊往裏望的貓貓説道,語氣中不無自豪,貓貓是她的最愛,現在艾名都排在了第二位。
貓貓飛了過來,看看周圍的人,見只有一個不認識,於是飛到莫愁月面前,歪着頭,天真的道:“你是愁月姨姨嗎?你好漂亮。”
“是嗎?你也是。”莫愁月對貓貓心疼極了,尤其見貓貓聲氣的説自己漂亮,不由心花怒放起來,一種母愛的覺湧上了心頭。她小心的攤開手,看着貓貓緩緩的落在她的手上,那種輕輕的觸覺,軟軟的受,讓她一時説不話來。
蘭若氏笑着看着莫愁月和貓貓玩鬧着,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説着話,説什麼話,當然是貓貓在説老爸艾名的壞話了,莫愁月當時就表示了贊同。不過旁邊的艾名可就沒那麼高興了,不時的對貓貓打着眼,好丟人,怎麼把自己不穿內褲的事情都説出來了呢?可是貓貓完全沒有注意到老爸對她打的眼,她正説的高興呢。即使看見了又能怎樣,我高興,誰叫你老和我搶媽媽來的。
莫愁月和貓貓玩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對艾名道:“唉,對了,你到帝釋宮來做什麼?”艾名鬆了口氣,心想事情總算過去了,趕忙説道:“我們是來求見帝釋迴天老前輩的。”
“什麼?”莫愁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