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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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諫議侍郎艾名上朝…”女官洪亮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一聲接一聲,跟叫魂似的。
艾名趕緊整理了下衣冠,神情肅穆的快步走了上去。這是他第一次上早朝,失眠了一個晚上,不到三點就打點停當等候在宮門外,只等這一聲吆喝了。哎,誰叫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叫他起身上朝的差事代給了士兵甲呢,沒想到他竟然比自己還擔心,早叫了一個多鐘頭,自己也心,沒看時間就匆匆跑出來了。
上早朝真的好麻煩,更讓人煩惱的是要每天都來上,自己可是玩家啊,哪裏有那麼多時間一直待在遊戲裏等啊,萬一自己比在,錯過了上早朝的時間,可怎麼辦好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唯一讓他開心的是,這身二品的諫議侍郎的官服不錯,花團錦簇的,尤其是補子上,花裏胡哨的畫着個小雞子,可愛極了。
走到朝堂上,也不敢四處張望,只跪下大聲道:“臣,新近諫議侍郎艾名磕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艾名心喊倒黴,怎麼最近老是當磕頭蟲啊,好沒意思。
“艾卿家平身。”頭頂傳來了女官的聲音。
艾名又磕了幾個頭後,起身上手抱拳彎,靜靜等待皇上的吩咐。
“艾卿家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女官又説道。
艾名奇怪,怎麼都是女官在説話啊,怎麼沒聽見皇帝的聲音呢?但他還是依言抬起頭來,趁機看了看皇帝。喝,這皇帝怎麼這付德行啊,斜躺在皇位上不説,身上還蓋着個薄被子;面蠟黃消瘦,整個人萎靡成了一團細小蟲子;就是身上穿着龍袍,也一點不能讓他看上去神點。任誰也看得出來,這位皇帝離死不遠了。
那皇帝看了幾眼艾名,説了句什麼,女官才接口道:“艾卿家,聽説你最近受傷了,可有此事?”艾名苦笑,沒想到自己受傷這件事誰都知道啊,剛開始的時候刑部就來人查問過,還以為是例行的詢問,這下皇帝都問起了,看來很有蹊蹺啊。
“回皇上的話,小臣只是略風寒,引起舊疾復發,所以才嘔血昏,這幾也將養的差不多不礙事了,能得皇上問起,小臣惶恐。”沒奈何,艾名又做的一次磕頭蟲。對了,皇上叫什麼名字來着,好象是高德宗,對吧?
“那就好,既然你身體不適,又公事繁忙,以後就不用上早朝了,等你的身子徹底好了後,再上吧。”艾名愛聽着話,雖然看着那皇帝都病歪歪的還堅持上朝,自己也應該慷慨昂的回答説也可以上朝的,但既然皇帝都開口了,金口玉言,自己駁了他的面子多不好啊。
“多謝皇上掛心,小臣遵旨。”
“退下吧。”
“臣遵旨。”艾名起身,左右看看,退到哪裏去啊,不知道噯。諫議侍郎的位子到底在哪呢?
眾臣看着艾名東張西望的找位置,全都掩嘴嬉笑,這小子好有趣,上了朝才來找地方站,難道以前沒做過功課嗎?好笑。皇帝也笑了,揮手叫一女官下去,指引艾名到了他該站的位置。
“臣有本舉奏。”一個百鬍子老頭走了過來,彎對高德宗説道。艾名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上司承天閣傳詔尚書俞起。俞起從懷中掏出一個摺子來,遞給女官,女官轉給了高德宗。
“俞愛卿請講。”
“皇上,今晨勿絳郡快馬來報,巡撫丁寶禎奏曰,由於桃河下游泥沙淤積漸減少,所以往年勞動百萬民工用於堵河道的山若干段不時崩塌,他請奏朝廷準他招募民工予以修繕。再則,由於河道不通,勿絳郡、東山郡一帶的下游河牀高出兩岸平地數丈,每當雨季來臨,多處河牀因水湍急,造成崩壩之事時有發生,因此兩郡離失所者已達百萬,萬望朝廷撥下賑災糧食物資以解燃眉。又,新近督造的河馬運河再快也要後年竣工,可石料土方等物以告缺失,望能儘快督促各地運來。臣以為,巡撫丁寶禎所奏皆為急務,請皇上定奪。”俞起説完,站在當地靜等高德宗的回覆。
“眾愛卿可有話説?”高德宗道。
“臣有話講。”這時,從班列中走出一人,正是工部侍郎。
“講。”
“皇上,臣以為,耕已快開始,這時招募民工去修繕山,致使民工家庭因缺少勞動力而耽誤農時,很不妥當。所以臣以為,這時招募還需再議。”工部侍郎一番説的眾大臣紛紛點頭。
“艾愛卿可有話説?”高德宗突然問起了艾名。
艾名嘀咕,我能有什麼話説,什麼也不懂啊,可又不得不説,想了一下,走出來道:“皇上,臣以為,巡撫丁寶禎所奏之事有一項臣很不以為然,那河道淤,自然該是疏通才是,怎麼能勞民傷財的去修什麼山而堵了河道,如果把山去除,那兩郡自然不會有水災發生,望皇上明察。”艾名剛説完,就覺得眾位大臣看自己的目光好象是在看白痴一般,心想,難道我説錯了什麼嗎?河道自然該疏通而不該用堵的方法啊,這是自古就證明的道理啊,有什麼不對嗎?
“皇上,諫議侍郎所言,雖然在理,但他不明實情,萬望皇上恕罪。”旁邊急了監天閣尚書馮時南,心中暗怪艾名不懂就不要亂説,丟人現眼。可怎麼説艾名現在也是他的下屬,總是要維護一下才是。
“朕並沒有怪罪艾卿家,不過艾卿家以後還是要多瞭解一下朝廷的事物才好回話,退下吧。”高德宗好笑的看着底下抓耳撓鰓的艾名,奇怪為什麼安陽王會舉薦這麼一個人,還是個孩子嘛。
艾名退回了班列,再沒心思聽朝廷上的事情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鑽牛角尖,鬧不清自己到底説錯了什麼話不罷休。
“退朝…”女官的一聲高喊驚醒了艾名,原來該議的事情都已經議過了,皇帝宣佈了退朝。艾名跟着眾大臣跪下山呼萬歲後,恭送走了皇帝。
待皇帝走後,眾臣三三倆倆的結伴往外走,艾名趕忙趕上了監天閣尚書馮時南,一躬到底後,説道:“馮大人請留步,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馮大人指教。”馮時南看了眼艾名,雖然他心中暗怪眼前這小子就是升了官竟然沒有去他府投帖,可又不在這裏駁了他面子,於是笑道:“艾大人是為剛才之事煩惱吧,其實也不怪你,就是再換做不明其中名堂的人,也有你的想法。”説着,馮時南將其中的原由告訴的艾名。
原來那桃河是起源與吐方帝國的一處經年積雪的高山,雪水融化匯成了河,量很大。它的向很是奇特,先是從吐方帝國過,在進入雅司帝國,在雅司帝國繞了大圈後,有迴到了吐方帝國,再匯入大海。自從吐方帝國和雅司帝國惡後,吐方帝國為了遏制雅司帝國的國力,所以下令在兩國界處動用百萬勞工堆土成壩,修建了山,讓桃河不經雅司帝國。又準備建一條運河將國內的兩處河打通,就是河馬運河。艾名不明白其中原由,自然會説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