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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那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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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桑的這句話問得不無道理,換作其他人看見慕容年和秦語涵這麼“親密”的貼在一起,可能也是要這麼認為的。不過想知道答案的卻不只是黎桑一個人,當然包括唐米嫣,但是秦語涵也是想不明白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麼突然間跳得這麼快,而且她自己為什麼對這個答案,是那麼的期待。

只見慕容年搖搖頭,可惜轉而更加刺三女的心臟,道:“她,非我莫屬的。”黎桑並沒有明顯的情波動,她依然是很平常地道:“沒關係,我可以等你。”一句很平常的話,在這個時候,卻是能讓秦語涵聯想不少。不管怎麼説,她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子和慕容年這個可惡的傢伙是有一腿的。很可能,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她未曾想過,即使是有一腿,慕容年是否是心甘情願的。

唐米嫣終於是注意到了秦語涵,可是她的眉頭卻是剎時間深鎖了起來。接着閃過一聲不易為旁人察覺的嘆息,恢復單純的樣子,笑容甜美,道:“你好,我是年哥哥的妹妹。”

“你好,我是秦語涵。”秦語涵同樣回予唐米嫣美麗的笑容,不過這次卻是自然得多了。

秦語涵截然不同的反應令黎桑有點不舒服,如果説秦語涵面對着唐米嫣的時候是真誠的友好,那麼面對着她是,這是明顯的排斥了。

黎桑開口道:“有空嗎?我們剛轉學到這裏來,想你帶我們走走。”這話是對慕容年説的。題外之意也是很明顯的,想要借走慕容年。

“是啊年哥哥,人家是第一次來這裏呢。”唐米嫣是心正不怕斜,拉着慕容年的手臂搖晃着,撒嬌道。

慕容年微笑着,回過頭,笑容已經消散,道:“你先去圖書館吧。”秦語涵這才知道,原來慕容年是有聽見她的話的。

還説了要時刻守侯着她呢。短短的一天之內,卻是約了兩次。秦語涵在心裏埋怨着,卻是很有風度的朝兩女微笑,接着漸行漸遠。

“語涵姐不開心呢。”唐米嫣把臉貼在慕容年的身上,側着臉單純地道。

看着唐米嫣,慕容年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道:“米嫣,能夠幫我個忙嗎?”對於吳天生的行為,這次心菲是不解的。在這之前,她總覺得,她對他已經足夠了解了。可惜,原來還不是的。

“能夠告訴我,為什麼這樣嗎?”這個時候他們的身邊已經沒有外人。聽説吳天生有回來清華園的念頭,宋羽晉很識趣的通過搭線送出去邀請帖。最近草派系在和貴族派系的競爭中,屢屢遭到挫折。而楊嶺在昨天更是被慕容年打擊得徹底,可以説草一系目前的狀況很不好。很多原本看好草一系人才的企業,很是懷疑如今草一系的能力。失去了他們的支持,草一系算是被落井下石了。身為主席的宋羽晉,子絕對是不好過的。正好傳説中的草一系的祖師爺要回來清華園一趟,他怎麼能不把握機會呢。可是他的心情開朗不久,卻又再度遭遇冰霜。他想不到,他們的祖師爺和慕容年還是有一腿的。在昨天之後,草一系和貴族一系就達成了協議,為了捍衞兩系在清華園的權威,要聯手通過各種渠道打壓慕容年。雖是聯手,但也是有競爭的。可是楊嶺明顯已經不能代表草一系征戰了,那怎麼辦呢?祖師爺回來了,原本是好事,可是突然間卻又似乎前景甚不明朗。慶幸,終究是自家人比較親的。祖師爺終於還是拉風了一回,給慕容年下了戰書,這讓宋羽晉心寬不少。接着和祖師爺聊了一會,得知祖師爺的意願後,宋羽晉也便放心的離開了。接下來,就等着棋局開始了。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個時候吳天生和心菲正站在清華園的大禮堂前,抬起頭,便能看見那一枚美的校徽。吳天生也不用想,他知道,校徽上面正鑄刻着“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八個大字。

尊重的凝視着校徽良久,吳天生沒有直接回答心菲的話。他當然知道心菲指的是什麼。他道:“心菲,知道‘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八個字的意思嗎?”心菲搖搖頭。她讀的書不多,是不怎麼懂這些文糾糾的字詞的。不懂,也不想懂。她想懂的,也只有他。

吳天生也不失望,喃喃道:“自強不息,自強不息。一直以來,我都這麼做的。出身貧寒不是錯,但是若是不懂得自強不息,那便是大錯特錯了。可惜這厚德載物之境,我卻是怎麼也學不來更做不到。我做不到的,年卻是早已不屑做了。我應該有跟你説過,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除卻我自強不息不敢懈怠之外,還是多虧年的幫助的。”當然聽過,而且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正是因此,所以才不解的。聽到這裏,心菲的眼睛不僅一酸。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個她心儀的男生。她的出身貧寒,可是跟着吳天生之後,她才知道,吳天生卻是比他更要貧寒的。很多時候她總是想,也許正是這樣,她才會喜歡他的吧。這幾年,她看着他苦,其實她的心卻也是苦不少的。很多人只看到他左右逢源在商場上如魚得水輝煌的一面,卻鮮少知道他為了前進而付出的努力。站在他的背後看着她,卻是看得遠比一般人都多。可是她知道,她看到的,還遠遠是少的。這個男人總是説要謝一個叫做慕容年的人,因為他要謝,所以她也想着要謝。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今天要這樣做的。

吳天生依然保持着仰望的姿態,繼續道:“雖然年他總不覺得有幫過我,可是沒有他,我今天肯定是不能站到這個高度的。雖然我不缺自信。機遇,是真的很貧乏。懂得機遇的人,才會懂得,機遇和人的生命的糧食相比,是差不多的。後者是人的命,前者又何曾不是呢?可以説,年給了我一條很重要的命。知恩圖報,在我們的鄉下是一種風俗。對年,我是要報答的。”話雖如此,心菲卻是更加疑惑了。

這時,吳天生頓了頓,回過頭看着心菲,臉上浮現出在商場上經常有的算計的神情,道:“心菲也許不知道,年還是一位很好的對手。棋局常有,可好的棋局卻是不常有。只要踩着一個人的失敗,才能變得更強的。”原來是這樣呢…

秦語涵今天沒有課,她在圖書館呆了一天。早上到圖書館,是因為一直以來的習慣。下午去,卻是因為沒有想到有什麼地方好去。其實,更重要的是,他説,讓她先去圖書館的。

一直忙到傍晚時分,秦語涵落得清閒。這時她像個幽怨的女孩,雙手託着腮發呆,心情不好。

經輪下午也有去,看管圖書館的同時,也方便在這裏修身養。秦語涵那低落的神情,她一看便知曉,於是道:“語涵,有心事?”秦語涵朝經輪點點頭,又繼續失神了。

“因為早上的那個男孩?”經輪微笑道,她有成足。

被説中了心事,秦語涵的臉驀的一紅。不知道該答是還是不是,只好假裝着幫來借書的同學登記而模糊帶過。正好這個時候慕容年出現了,最終是沒有讓秦語涵失望。看到慕容年到來,經輪便不再和秦語涵搭話,她抱着書走向書庫。

慕容年看向經輪的身影,嘴角卻是微微翹了一個玩味的弧度。他肯定,他們不會就這樣失去臂。也就是説,他們之間總是要發生些什麼的。

慕容年是來接秦語涵的,秦語涵心裏也清楚。秦語涵和走了已經有一些遠的經輪打了聲招呼,便起身準備離開。在這個時候,她和慕容年出奇的配合。在旁人看來,他們如果不是情侶那就是怪事了。

有個問題秦語涵很想知道,走出圖書館的時候,她開口問了:“燕思京今天説的那個條件是什麼?”這個問題不僅是秦語涵想知道,趙浮生也有問燕思京的,可是燕思京拒絕回答。

慕容年不假思索不帶情道:“在棋局過後,讓我放過那個姓趙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