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學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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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時,上京是一件光榮的事兒。現在的學子來到北京求學,大多也仍有這種心態。秦語涵雖然沒有這種心態,但是能夠來到清華大學就讀,還是有那麼一點成就的。眾所周知,清華北大並列中國兩所最高等學府。每年千千萬萬的學子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擠得頭破血無不是想有個好歸宿,而清華北大則是不少人最美的渴望。考上清華,也是秦語涵的夢想。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從小接觸的薰陶讓秦語涵擁有良好的心態,她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在這個全國英會萃的地方,她很理智的選擇了低調,從來不會因為自己以高分考上這裏也到驕傲。不與人爭,做好自己,滿足是自給自足,秦語涵的心態單純,生活也很單純。她就如一隻快樂的百靈鳥,生活在這座寬大的園林裏,自由自在,崇尚自然。然而,她想不到,突然有這麼一天就有一個人闖進了她的生活。而且,來得令她措手不及。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對於這秦語涵可以理解。哪怕是ladeng哪天跑出來説他已經是美國的代言人了,秦語涵也不會覺得奇怪。只是突然有個人跑來和她説,要和她結婚,這讓秦語涵無法接受。
在清華園的校園裏,一身輕鬆的慕容年不顧旁人的眼光,跟在穿着樸素卻顯得緻的秦語涵的身後,髮絲張狂。無論秦語涵是否匆忙小跑,他也依然能夠悠然緊隨着。到最後,秦語涵也終於是放棄了,也許是心裏有了掙扎也是枉然的覺悟,便順其自然了。
秦語涵也不問為什麼,她停下腳步慕容年便是適時止步。秦語涵回過身,聲音細膩,道:“請問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慕容年難得的一次認真起來,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小時候和他有過約定的女孩。現在的她已經變化很大了,除卻若隱若現的柔弱,已經完全不能將現在的她和小時候的她等同在一起。不過慕容年並沒有失望,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抱希望過。他找到她,也許真的只是為了實現一個諾言。他欠她的,他要還,或許真的只是僅此而已。
沒人懷疑,慕容年絕對擁有一張對女人致命的帥俊面孔。慕容年突然出現在這裏,自然而然的引了許多女生的焦點。甚至是一些男生,也是心羨不已的。不過能夠引旁人焦點的,卻並不只是慕容年。秦語涵,看起來不算是天姿國,也沒有像模特一樣天生媚骨似的,但是她的追求者,在這裏並不少。
慕容年不急着回答秦語涵,他眼光懶散的看向前面。在這個時候,有幾位青年正朝他們走過來。沒有氣勢洶洶,卻也有氣勢凌人的姿態。原本被慕容年看得有點不自在的秦語涵,順着慕容年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臉不明顯變了變。她認得出來,那幾個人都是她的朋友,而且為首的那個正是追求她的人之一。
趙浮生,工商系學生會主席,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趙浮生在容納百川的清華是風雲人物,他的資本不只是建立在他的背景,還有他出眾的才華。他從不掩飾,對秦語涵的傾慕。在這裏,喜歡秦語涵的人不少,而當他走上前來的時候,很多人便自知之明的退避三舍。
趙浮生並不恃才傲物,頂多是年少輕狂罷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他不反對任何人跟他爭秦語涵,他只想告訴每一個對手:你是否有資格。沒資格的人,就得退出這場遊戲,這是理所當然的。
趙浮生屬於那種天生有種氣質令人自慚形穢的人,所以他的對手很多都自覺的避其鋒芒。這個時候,很多人就開始抱着觀看遊戲的心態來期待趙浮生又會如何自編自導一齣戲。在圍繞着秦語涵的圈子內的人都知道,追求她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誰都不可以破壞秦語涵寧靜的生活。破壞者,必罰之。
看着平靜走過來的趙浮生,秦語涵知道她擔心的事終於要發生了。那個不成文的規矩她也是知道的,她很謝追求她的人能還予她一片寧靜的天空,但是她也不想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到不必要的牽連。她很想讓慕容年走開,可是慕容年就像是膠水一般,她扯不開。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刻意的擋在慕容年的前面。雖然實際上,是應該慕容年保護她的。
趙浮生是欣賞慕容年的,有勇氣和秦語涵走在一起的男人,他都欣賞。只是看到秦語涵保護慕容年的動作,他心裏的劇本就不再次改變了。這齣戲,他要導演得更加好看。並且讓觀眾看到之後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應該有和秦語涵走在一起的奢望。
跟着趙浮生的四個青年也都是旁人眼裏的紈絝子弟,悉趙浮生的他們,從側臉看到那玩味的笑意,他們就知道又該多一個倒黴的人了。對於他們而言,倒黴就是倒黴,沒有同情可言。全世界這麼多人,偏偏是你倒黴,那是你的運氣。這四個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這時也都笑意盎然了起來,他們歷來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時刻準備添油造火的公子哥兒。
似乎是度過了漫長的時間,趙浮生終於是悠然走近。他刻意的,在秦語涵的一定距離之前停了下來,然後在直面秦語涵的時候眼裏閃過短暫的温柔隨即便又看着慕容年,嘴邊洋溢玩味的笑意。
馬連城知道,慕容年很多時候的表現都不識趣。而現在,包括趙浮生在內,也都知道了慕容年確實不是一個識趣的人。慕容年的神態依然很懶散,事實上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瞥了走過來的這幾個人一眼,便又把關注放在了秦語涵的身上。然而這在別人眼裏看來,那卻是囂張自傲。不過,別人怎麼看,他也不在乎,所以他依然悠然自若。
乖乖,這個玩笑似乎是開大了。跟着趙浮生的其中一個青年饒有興致的端量着慕容年,那副神情和在看卡通裏的怪物無異。他是趙浮生真正的死黨,所以他深知,越是冷靜的趙浮生證明趙浮生越是憤怒。他曾經目睹過,小時候斯文的趙浮生在面無表情的冷靜了好一段時間過後,硬生生打斷一個匪徒的一條腿。那個匪徒,在那個時候被打得血模糊。而趙浮生,一如之前般冷靜,顯得無關痛癢。趙浮生兇狠的對像是敵人,這個青年並不害怕。只是這裏畢竟是校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所以他倒是很希望慕容年能識趣一點從秦語涵的身後走出來。
秦語涵也是覺得很意外的,換作以前,那些人基本上都會乖乖走出前來,不管是挑釁還是甘願接受懲罰。而慕容年則一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顯得毫不在乎。惡劣點説就是,不把趙浮生他們放在眼裏。
趙浮生在秦語涵的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很紳士,所以這個時候他依然是很紳士的用手指着慕容年,道:“出來。”語氣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他的動作,一如紳士般優雅。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漸漸多了。大多數的人,都在期待着一場好戲的登場。不過也有少數人,是為慕容年到擔憂的。皇帝不急太監不急,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這一類人,所以總有人説,這個世界依然是美好的。
秦語涵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候這裏已經是圍得水不通,不過她並不急。成長在軍人世家,她從小就被培養了一身魄力。面對大風大時,依然能保持鎮靜的魄力。這個時候她更不急,因為她這次有不用急的理由。這時,她輕啓櫻,道:“他是我爸安排來保護我的。他是特種兵。”説完,秦語涵便平靜的徑直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