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今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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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依然還很燦爛,白雲朵朵,晴空萬里。
秦思海別忘了我的煙。
在回去的路上,餘波纏着秦思海,道:“老大,隊長的實力怎麼樣?”
“很強。”秦思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話勾起了秦思海的回憶,他想起自己以前進行過的訓練,還有和一些軍人的實戰對抗。唯獨這一次,輸得心服口服。
餘波對這個概念模糊的答案顯得很滿意,臉上的崇拜神不言而喻。
秦思海突然想了什麼似的,回過頭看向餘波,道:“哪裏有3錢一的煙賣。”都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餘波就覺得,他英明神武的老大秦思海也被染“俗”了。要怪,還是得怪慕容年。
晚上躺在牀上,餘波依然是心情動,輾轉反側,睡不着覺。睡在餘波上鋪的是許三多,牀一晃一晃的,許三多也能安然的閉上眼睛。雖然他們已經是特種兵,但並沒有得到像《士兵突擊》裏特種兵的待遇,依然是上下鋪的牀架,整個班的人擠在同一間宿舍。
餘波實在睡不着,覺得有點悶,於是用力搖了搖牀,牀鋪隨即抖了起來。
“三多,你別睡。”
“怎麼?”
“我覺得不對勁,書上有寫,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咱隊長,肯定會搞突擊的。”餘波這話很有效,不僅是許三多,隔壁牀的李銘傑和黃鑫也使勁抗住睡意,不打起了十二分神。
掛在宿舍裏的是一式舊款的老鍾,滴答滴答的響,到正點時刻還要響點數。聽説這也是隊長王兵安排的。
在今天夜裏,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富有旋律。餘波在數,許三多在數,李銘傑和黃鑫一樣在數。數滴答的聲音響了幾下,數亂了又重新來,到最後竟然是都數睡着了。而這一夜,並沒有出現令他們警惕的突擊,是一個安分的夜。
第二天,在隊長王兵的宿舍。
在來之前,他們已經接到了隊長王兵臨時改變的指示,集合的地點改在他的窩。
看見餘波他們幾個眼圈泛紅,王兵就覺得好奇:“怎麼?睡不着覺?還是你們去做賊了?”餘波苦着臉,堅持沉默。許三多猶豫了一會兒,道:“隊長,你晚上沒突擊。”這時,餘波的臉是更苦了。這是自討苦吃。
幸虧隊長王兵不是順水推舟的人,他有更好的理由“睡眠不夠容易起痘痘的,今晚大家都早點兒睡,放下一百個心來。”遇上這麼一個深明大義的隊長也不知道是有幸還是不幸。
王兵坐在桌子的邊角上,隨意的朝餘波揮手,道:“胖子,過來。來幫我看看,他們剛給我配的電腦,我瀏覽了一下網頁,不知道怎麼中毒了。不要錢的東西,就是不好使。”餘波的臉隨即神采飛揚了起來,樂咧咧的走過去,道:“隊長,中毒跟你機器多少錢是沒關係的。據我的不正式統計,一般瀏覽網頁會中毒的人,大多數上的都是黃網站。”餘波在電腦前坐了下來,側過頭曖昧的看着隊長王兵“隊長,那些網不安全,我給你幾個正點的。”餘波的題外之意也很淺白:怪不得你沒時間搞突擊,原來是把力耗這上了。
“真的?那趕緊?”王兵臉不紅心正常跳,看向一臉的詫異的眾人,道“那個李銘傑對吧,呆會有個女人來訪,就在樓下,你去接待接待。陳建新,團長打電話過來説他女兒想學氣球,你去一趟。還有那個楚龍西楚大將軍,昨天我和三營的營長定了一場賭局,就是pk,你代我去吧。贏了把賭注給我拿回來,一包紅梅,輸了你自個掏…”不一會兒,九個人都從隊長王兵那裏接到了屬於自己的任務。
任務都不離譜,至少對當事人來説是這樣的。慕容年的任務最為輕鬆,就是去找張大爺要煙筒,王兵也準備上兩口。秦思海的任務代替隊長王兵去任一堂課,任課的內容是軍事理論與實踐。黃鑫則是要到山上去找一個隱蔽的哨所,順便勘繪一張地形圖。林建兵和許三多一起出動,替隊長王兵去晨跑,越野長跑。
雖然這些任務都希奇古怪,但是都沒有人有意見。坐在電腦前的餘波,更是一心不知窗外事,一臉得意的完全進入了狀態。到了下午,他們也都出的完成了任務。也就在這一天晚上,王兵先後收到了八次投訴。
慕容年是把煙筒拿回來了,不過當時張大爺沒在,慕容年於是留了一張紙條,籤的是隊長王兵的名字。他做得也沒錯,事實上就不是他要。但是張大爺的脾氣是整個團部的人幾乎都知道的,不問自取是為盜,於是王兵莫名其妙的被張大爺跑來罵了一通,還絲毫不留情面的向團部投訴了他一番。張大爺的意思很簡單,要你就到食堂那。
秦思海完成任務也很快,講了半個小時的課。原本那應該是一個多小時的報告課來的。當時來了許多領導和專業教授,秦思海以生動的比喻,形象的説明了軍事理論與實踐。最讓那些老教授記憶深刻暗暗稱奇的一個例子,是嫖客與小姐。嫖客是理論,小姐是實踐。當嫖客遇上小姐,理論是幻想,實踐是最後一道程。這堂課不能不説生動,可惜這裏是大部隊,生動歸生動,思想反省還是必要的。
李銘傑的接待工作做得也很好,與來訪的女記者相處融洽。可是當女記者回去後,才記起要投訴。原因是李銘傑的熱情,導致她忘了本應該完成的任務,致使這期刊物的專業課題沒能如期完稿。其實李銘傑也冤枉,他只是會多幾種語言,恰好女記者也對他的侃侃而談興趣而已。
楚龍西被投訴得一點都不冤枉,他把人家三營的營長揍了一頓,還着人家買了一包紅梅。其實王兵讓楚龍西去pk的伏卧撐,他和三營的營長約好了看誰做得多。楚龍西去到那裏找到三營的營長,二話不説就一拳揮了過去,先發制人。
老團長也親自打電話過來投訴了,原因是陳建新教壞了他的女兒。好好的一個閨女,現在竟然開口就是打*飛*機。其實這不能怪陳建新,他只是無意間提起了打*飛*機這三個字,結果小姑娘學得快,因為她本身就很喜歡飛機。
黃鑫的過失是無意間造成的,他早早完成了任務準備進哨所裏歇一會,卻不小心碰到了哨所裏面的警報,害得在附近在演習的部隊草木皆兵,最後瞎忙活了一場。
林建兵和許三多也是無意的,他們只是想着能堅持完五千裏越野,卻誤闖誤撞進入了人家的實戰演習區域,導致這場演習以失敗而告終。
餘波完成任務後,順便玩了一場魔獸,才意猶未盡的道:“隊長,那病毒是你故意的吧?,缺了點專業水準,我一看就知道。還有難度的,不過你放心,我都搞定了,還往病毒源了一個超級正點的病毒。”説完後,餘波便洋洋自得揚長而去。王兵卻是當場苦了臉,哭笑不得。當天整個團部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信息網絡系統全部癱瘓,出現了三十分鐘的天堂與地獄的墮落片段。確實如餘波所説,那病毒是王兵故意的,還是從團部的網絡中心傳下來的。
深夜,王兵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着楚龍西楚大將軍拿回來的紅梅,越越不是滋味,心裏總覺得有點彆扭。過了一會兒,他將煙頭彈出了窗外,來到特種小隊的宿舍門前,輕輕的敲門。沒有反應,於是他拿出哨子,使勁的吹了一聲。
聞雞起舞,特種小隊從夢中乍醒,接着夢遊似的條件反着裝戴帽,整齊的出現在王兵的面前。
王兵看着愁容慘淡的特種小隊,心裏覺得有點奇怪,好心道:“胖子,睡得着?”餘波點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用力抹去嘴邊的口水。
“許三多,你呢?”許三多認真的點點頭,一點也不含糊。
“我睡不着。”王兵拉聳着臉,垂頭喪氣“我就是想試試別人送的這個哨子響不響。現在我知道了,聲音還不錯,質量好。現在我放心去睡了,你們也回去睡吧。”走了幾步,王兵又回過頭來“許三多,放心睡吧,晚上不集合。”當天晚上餘波一直靜心聆聽着鐘聲,默默的數了一遍又一遍,沒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