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征服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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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年跟個邊緣人似的,覺照睡太陽照曬,彷彿餘波在宿舍裏要生要死的呻與他無關似的。這令許三多不懷疑,到底有什麼事是能讓慕容年興趣的。_餘波最後終於是堅持跑完了四十圈,代價是躺在牀上一味的呻,睡不着也起不來。於是七連三班從早到晚都是淒涼的呻聲,巡邏的警衞兵來了兩次之後也懶得來了。這幾天陪着餘波睡不着的人不少,唯一一個能安眠的是慕容年。林建兵心裏嘀咕着,慶幸連長馬連城沒有來,又不然免不了又是責罵加體罰。他很清楚,連長馬連城是不可能因為你站不起來而可憐你的。不過林建兵也一直在忐忑着,生怕連長馬連城突然哪個時候就來了興致施展輕功溜達到這裏來了。所以即使到了晚上,林建兵也是在餘波的牀旁守着,躺在牀上心裏更不踏實。
三天後,死活不肯到醫院去的餘波終於是“活”過來了。正常過來的餘波實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拼命的吃拼命的睡,活似上輩子沒吃夠沒睡夠一樣。沒了餘波呻的聲音,不僅是七連三班的眾人,就連巡邏的警衞兵都覺得突然少了什麼似的,不怎麼習慣。睡着的餘波並沒有知道自己的重要,他轉一個身就能把牀上散得到處都是的餅乾壓得脆脆響。
餘波難得清醒一次,李銘傑好奇的問:“你肚子裏能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嗎?”餘波沒漱口就把一塊餅乾丟進嘴裏,喀嚓的脆了一聲,道:“我得把前幾天落下的吃回來。”李銘傑道:“能補得回來嗎?”餘波看怪物似的看着李銘傑,拍拍肚子理所當然道:“能呀,誰説不能。哥來教教你,一個正常人每天需攝入1200—1500卡路里熱量,才能滿滿足常生理、生活的需要。哥就不是正常人,2000卡路里熱量是最起碼的。如果進食的熱量多於消耗的熱量,多餘的熱量就會轉化成為脂肪並存在體內脂肪庫。如果不夠,就要調用體內脂庫中脂肪,讓脂肪轉化為熱量來供應人體所需。我算過了,我三天72小時沒能正常收熱量,所以現在得補回來,然後還得把體內脂肪庫填滿,要不然長期不能正常滿許身體需要,我的身體免疫力就會減弱,身體機能就會衰退。到時候,我就會體弱多病,就抗不起槍,抗不起槍就不能保家衞國,不能保家衞國就…”
“stop!”李銘傑終於是忍無可忍喊了一聲暫停,一邊走開一邊忿忿道“受不了我。”雞生蛋的故事李銘傑不是沒聽過,他只是想不到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人信奉雞生蛋的邏輯並且運用得如此理所當然罷了。
林建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餘波,道:“餘波,你説的是真的嗎?”許三多道:“餘波,你好厲害。”餘波理所當然的鄙視了這兩個傻瓜一眼,又丟一塊餅乾進嘴裏,然後喀嚓了一下又是脆的一聲。
這時的許三多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求知慾很強,道:“餘波,你怎麼不去醫院呢?”餘波奇怪的看着許三多,道:“我怕打針。”奇怪的神情像是暗喻着一句話:這你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許三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頓悟了。
這時,秦思海走了進來,坐在牀上解鞋帶,懶洋洋道:“看不出你還會點知識呢。”見到秦思海,餘波一下子容光煥發,準備撲過去,卻被秦思海準備抬起的腳給嚇住了,於是只能遠遠道:“老大,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那模樣好像是在説,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思海心想也不知道你是咒我還是咒自己,於是道:“早死早超生。”餘波哭喪着臉,道:“老大,你怎麼能這樣説呢?你這樣讓小弟我好生傷心呀。老大,我這顆脆弱的心靈亟需你的撫…”秦思海乾脆無視這頭牲口,拿起洗澡盤走了出去。
林建兵和許三多相視一眼,笑了。不管怎麼説,七連三班終於是恢復生氣了。
餘波也抱起洗澡盤,追了出去。正好走到門口的黃鑫看見餘波,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餘波能抱洗澡盤,母豬當然也能爬得上樹,不過這顯然是不符合實際的事。
浴室裏,秦思海和餘波,沒有其他人。
餘波湊上來,道:“老大,洗臉呀?”秦思海道:“別靠近我,我不是斷背山。”餘波突然嘆道:“老大,您不愧是我的老大,我對您的敬仰真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就連我想和老大您搞斷背山也知道。”秦思海是聽多了已經有了免疫力,道:“黃河今年枯河了。”受打擊了,餘波隨即垂下臉來,道:“是嗎?誰讓黃河枯河了,老子馬上去幹了他。”秦思海用手指着窗外的蒼穹,意思是老天。那麼餘波要幹,當然也是幹老天。
餘波頓時像焉了的氣球,假聲假氣的,道:“上帝老兒太老了。”秦思海隨即忍不住撲哧了一聲。
餘波燦爛着臉,道:“老大,您老終於笑了,小弟真的是太動了。”秦思海道:“少給我扯蛋,趕緊把你臭皮給洗一洗,宿舍都給你燻成垃圾堆了。”餘波嘆了口氣,道:“老大,您也太小瞧我了,我至於才把宿舍成垃圾堆麼,起碼也得是屎坑呀。”秦思海一陣噁心,道:“滾蛋。”餘波燦爛着臉抱着洗澡盤衝進洗澡房,扭盡開關,水便嘩啦啦的下來了。
餘波正經着聲音,道:“老大,你真的決定了?”秦思海隨意應了一句,道:“決定什麼?”
“慕容年。”秦思海哦了一聲,道:“決定了,他是我老大。”沉默了一會,餘波把開頭關上,道:“他必須有本事讓我信服。”秦思海道:“隨便。”接着便抱起洗澡盤,走出了浴室。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結局會是如何?秦思海喃喃道,臉上浮現玩味的笑意,對餘波和慕容年即將的表現很是期待。
慕容年真的能這麼容易讓秦思海叫一聲老大?答案很顯然,不能。
這一天,許三多收到一封家信。看了信才知道,原來快過年了,許三多喃喃道。愣了一會兒,許三多咧着牙齒開心的跑了出去,他想看看這裏是不是也會和老家一樣張燈結綵,可惜卻是失望了。除了少數的象徵之外,在這裏本就覺不到即將到來的新的氣息。
看見許三多垂頭喪氣走進來,林建兵好奇道:“三多,怎麼了?”許三多看見班長林建兵,便又開心了起來,道:“班長,快過年了?”林建兵愣了一下,接着道:“哦,快過年了嗎。”這一下,林建兵也不想起家來了。
當兵的人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他們也會想家,特別是在新的這樣的子。只是他們一般不會提起來,因為一旦提了就會忍不住思念了,這個是許三多不知道的。
許三多開心的跑上樓頂,找到慕容年,道:“年,快過年了。”慕容年還沒有開口説話,馬連城突然冷不防的出現了。和往常一樣,來得無聲無息毫無徵兆,輕功水準保持得很好。
馬連城道:“許三多,是嗎?快過年了?”許三多愣了一下,接着樂着臉,道:“報告連長,是的。”在鄉下,每到新對親朋友傳達祝福是一種傳統。來到這裏,許三多也沒有忘記這種美德。
馬連城卻是突然冷起臉來,道:“許三多,罰跑二十圈!”許三多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裏,於是不知所措的看着馬連城。
馬連城又道:“四十圈,馬上!”許三多給嚇住了,惶恐的下了樓。
許三多不知道,在這裏,是沒有新的。節對於他們來説,是不需要的。他的這種行為,在這裏並不是美德,而是煽動人心。
慕容年伸了個懶,懶洋洋道:“這樣不好。他太遲鈍,你應該告訴他理由。”接着,也跟着走向了樓道口。
馬連城遠遠看着已經出現在場的許三多,心裏卻是在琢磨着慕容年的話。也許告訴他理由比較好一點吧,至少相對於許三多這樣的兵來説可能會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