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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唱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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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會場很快明顯騷動了起來。

畢竟,上社會之所以高雅,只是還沒碰上能令他們庸俗的遊戲罷了。當遇上了,墮落也便理所當然了。這和擁有一個支點便能撬動地球,是一樣的道理。

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接着數名軍人扛着搶出現了。再接着,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讓槍口對準慕容年。

確實,這裏是台灣,不是慕容年為所為的地方。

不過,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年依然顯得懶散,放佛那槍口對準的不是他似的。

驀然清醒的馬立突然忍不住咆哮道:“你媽的,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個平裏規規矩矩的台灣第一公子哥兒,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儀態。看那樣子,似乎是有忍不住要上去和慕容年廝打的打算。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這齣戲怎麼善尾,慕容年這個傢伙讓多數人普遍覺得無知,特別是在他們得知慕容年是從中國大陸過來的。

再次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慕容年平靜的聲音略顯低沉道:“罵我媽的人基本是死。”説着,慕容年慢慢看向馬立,馬立接着冷不妨一陣心寒。不僅是馬立,宋朝陽還真不相信慕容年敢對馬立動手。除非是傻子吧,可視這個鋒芒畢的年輕人又明顯不是個低能兒。

事實上,慕容年並不在乎那幾把槍,他想要做的事,從不會因為武力威脅而罷休。不過,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一位身着軍裝的剛毅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為中年軍人輕描淡寫的走過來,卻是適時阻止了慕容年:“你是慕容年吧。”慕容年發現,即使是馬立對這個軍人大叔都明顯畢尊畢敬。

慕容年於是也不急着動手,他的眉輕輕一挑,一臉傲然,不過沒有説話。

這位軍人大叔意外的是隻是温和的笑了笑,接着他更加令所有人意外道:“好好幹。”軍人大叔不去看慕容年錯愕的眼神,他看向馬立,道:“馬公子,送上祝福,我們也該走了。”

“福叔,我不明白!”不僅是馬立,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個台灣軍界數一數二的人物的言行舉動。

“你不明白不要緊,總會有明白的一天。走吧,你父親在等着我們。”説着,被稱位福叔的軍人大叔隨意揚了揚手,那幾位扛着槍的軍人也便跟隨他走出酒店。馬立雖然不甘,不過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一場鬧劇就這麼落下了帷幕,這讓不少人大意外。

慕容年在這個時候也是在深思,最後他只能把這歸咎位馬連成的“功勞”不過,當他想到這裏的時候,依然是不一愣。若真的是這樣,那麼馬連成的能力也未必太通天了一點吧。

宋朝陽還沒從震驚中緩過氣來,這時,小美人走上前來,眼神認真的仰頭看着慕容年,道:“哥哥,你帶姐姐好嗎?以後玲玲會報答你的!”這個小女孩,從此讓世人分外關注。或許她年紀小,不懂事,不明白她這個年紀説出這樣的話有這樣的行為,多麼的驚人!

慕容年温柔一笑,這個時候的他無疑是人的:“只要你姐姐願意。”於是,所有人又看向了原本應該屬於今晚主角的宋琪琪。

宋朝陽在這個時候已經沉不住氣,他努力剋制自己,喝了一聲:“琪琪!”如果宋琪琪在這個時候點頭,無疑他這個宋家家主將會顏面盡失。

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竟然讓一個大陸過來的年輕人得無可奈何,這要是傳了出去,宋家這兩字的分量也就更不重了。

宋琪琪深情的望着慕容年,不過最後依然是讓慕容年失望。她突然搖搖頭,道:“對不起,也許你真有這個能耐。雖然我不愛這個家,可是它畢竟是我的家。生是宋家人,死是宋家鬼,雖然我知道很多人對我們兩姐妹都已經不在乎。我答應過我爸,我不能離開宋家,除非…”説到這裏,宋琪琪停住了。

除非是我死了!這句話雖然宋琪琪沒説出來,不過慕容年猜得到。

呵,又是深蒂固的觀念束縛了可憐的人啊!

宋琪琪的話讓宋朝陽微微動容,不過也是稍縱即逝。他再次看向慕容年的時候,分明重拾了一分得意。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慕容年雖不想認為宋琪琪可恨,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給宋琪琪機會的想法了。

慕容年再次蹲了下來,捏了下小美人的鼻子,笑道:“想要讓自己身邊的人活得好,以後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有能力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明白了嗎?”小美人認真的點點頭。

宋琪琪的身體不一顫,慕容年的這番話聽在宋琪琪的耳裏,有特別的意思。宋琪琪只覺得,她的臉像是給慕容年扇了一個耳光,燙得發熱。

慕容年看似去到哪裏都是主角,不過最終都是像配角一樣離去,他的戲份往往很短暫。慕容年走出了酒店,張揚而去。那個讓慕容年佔了便宜的婦女,才發現,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人原來是這樣的。

宋琪琪一直望着慕容年遠去的背影,久久凝望。慕容年呀慕容年,看來膚淺的是我,你是真的有囂張的資格。

看向自己的爺爺,宋琪琪的聲音有點冷:“這生會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宋朝陽的臉在這個時候並不好看,沉默了一會兒,他道:“如果你能抓住這個男人的心,那麼爺爺答應你,不再你聯姻,宋家家主的位置也會傳給你。我想,你父親渴望的,你應該想繼承。”宋琪琪自嘲一笑,呵,現在的她還有信心和慕容年玩愛情遊戲嗎?

宋家原本心準備一場的招女婿的宴會草草結束,一時成為台灣上社會的笑話。與此同時,台灣政經界也都關注了慕容年。只不過,當他們想形容慕容年的背景的時候,卻陷入了難題。是的,一時的結論讓他們覺尷尬,因為他們大多不知道有關慕容年的任何背景。就一個沒背景的人竟然有能耐在台灣讓宋家難堪?幸運的是,最終是有心人特地挑明瞭慕容年的背景:慕容家族的繼承人之一。除卻這麼形容,也再找不到什麼可以來形容了。不過幸虧台灣的上社會對慕容家族都不陌生,特別是慕容雅和胡温斌的世紀婚禮,更是讓慕容家族的名聲如中天。有了這麼一層微妙的關係,宋家也便不那麼難堪了,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慕容家族還有慕容年這麼一個繼承人。

社會原本就是在不斷的填補傷疤,當有一天這些傷疤被揭穿的時候,就會像豔門照的諾米牌效應一樣,鋪天蓋地聲勢浩大。

當人去樓空的時候,宋琪琪蹲了下來,眼神悽,道:“玲玲,你説姐姐是不是真的很傻?”

“姐姐才不傻呢。誰敢説姐姐傻,玲玲一定讓他以後活得很痛苦!”明明是一個稚氣未的小女孩,偏偏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堅持與真摯。

宋琪琪自然不會覺得小美人多不可思議,畢竟這是她的妹妹,在她看來純粹是仍需要她照顧需要她保護的妹妹罷了。小美人的這番話,她也純粹理解為是一時孩子氣。

“傻妹子。”宋琪琪悽然一笑,接着抱起小美人,也離開了這個蒼涼的社會舞台。

舞台背後的蒼涼,往往只有曾站在舞台上的人才懂得那分寒冷。

“姐姐,我想聽《蟲兒飛》。”

“嗯。”

“姐姐,玲玲以後一定會保護你的!在玲玲沒強大之前,就讓那個哥哥保護你,好不好?”

“傻妹子。”念及慕容年,宋琪琪的心驀的更冷了。

一首《蟲兒飛》,唱給誰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獨自一人走在黃昏的街道上,慕容年嘴裏輕輕哼着,《蟲兒飛》。在他的心裏,也有自己思念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