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曾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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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星淡,沒有月亮,蒼穹卻是明朗。有一位小男孩和小女孩邂逅於楓樹林。風乍吹,楓葉紛紛揚揚,沙沙的聲響傳蕩在耳邊。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小男孩對她説的第一句話。
小男孩走近小女孩,道:“我就是要親。”接着小男孩就真的是親上了小女孩。
驀的,小女孩突然嘩的一聲哭了起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急了起來,道:“不哭不哭,不哭我就給你糖糖吃。”接着,小男孩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糖來。
小女孩雙手着眼睛,依然是哭。
小男孩自己了糖,賭氣道:“再哭就不理你了!”小女孩果然沒有發出聲音了,只是依然還是在哭。她哭着道:“媽媽説給男孩子親了要嫁給他當老婆的。”小男孩着糖無所謂道:“不哭就讓你做我的老婆。”小女孩淚眼汪汪的看着小男孩,然後就不哭了,硬嚥道:“真的嗎?”小男孩道:“騙你是烏龜。”小女孩道:“那你會當兵嗎?我爸爸就是當兵的呢,我最喜歡兵了。我告訴媽媽,以後就要嫁給當兵的男孩子呢。”小男孩道:“那我去當兵就是了,真麻煩。”小女孩笑了,臉蛋兒盪漾出了兩個小酒窩,接着她若夜中的靈般,在楓樹林中歡快的奔跑起來…
慕容年看起來並沒有救秦思海的打算,他看向天空,像是在回憶着些什麼,也許是並沒有注意到秦思海的處境。秦思海腳突然一滑,接着迅速伸出腳借了下力,安全回到了樓面。秦思海恨不得把慕容年踢下去看看,臉上卻還是不動聲道:“年哥,你沒看見我有難嗎?”慕容年理所當然道:“看見呢。”秦思海依然是聲音嬌得很,道:“那你怎麼不救我呢?”
“你沒喊救命啊?”沒等秦思海抓狂,慕容年説了一句讓他稍微得到心理安的話,道“你都當我的小弟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死的。”秦思海是有氣沒地方出,鬱悶道:“那倒是。”過了一會兒,他才覺得不妥,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慕容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施展輕功離開了,於是只好朝着空氣喊道:“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小弟了!”在創新突破的口號號召下,部隊每年都會搞點新花樣。今天,團部就發下了通知,説是新兵連的新兵將會和正規部隊進行一場實戰演習,改變過去只有成為老兵才能參與實戰對抗的舊模式。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嘗試,看能取到怎樣的意外效果。乍收到這消息,新兵們覺得很新鮮,所以迫不及待。而新兵各班班長的老兵卻知道,這對新兵來説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掛着他們臉上的,是愁雲濃霧。
新兵連的全體單位是一個營,為了演習需要,被臨時稱為新兵營。七連的連長馬連城卻戲稱為驢營,那麼這一場演習,也即是驢和馬的奔跑比賽。這樣稱也確實不為過,因為和新兵營進行實戰對抗的,是團部正規部隊三營,一支具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綜合營。信息小組、步兵連、裝甲連、等,應有盡有。而新兵營,只有步兵,這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一場懸殊的“戰爭”秦思海顯得很興奮,越是這種高難度的任務,越是能刺他的熱血與漏*點。馬連城卻是第一個潑了他冷水,道:“你興奮什麼?急着去搶子彈還是撿大炮?聽説過驢能跑得過馬的?我告訴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不行!”秦思海也不生氣,笑着道:“連長,要不咱們打個賭?”馬連城道:“賭什麼?怎麼賭?你説。”秦思海道:“如果我們能打了勝仗你把上次贏了我的煙還給我,成不?”馬連城擺擺手,道:“行啊,如果輸了你加倍給我。説好了哈,認準那個牌。別説我不厚道,贏了,我吃虧點自己掏錢請你們喝酒,喝啤酒。是你們哈,不是你。”這些新兵們接觸連長馬連城久了,當然知道他們的連長是為了鼓勵他們,於是齊齊舉起手來敬了個禮,道:“收到!”可是知道歸知道,各班的班長卻是知道,一支弱旅,幾乎是沒有勝利可言的。如果真的説還有勝利,那只是拿來安自己鼓勵自己的藉口而已。
不過,雖然看似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但是他們還是積極在準備着。這兩天,重點是灌輸戰爭思想和練習槍械。基本上每個人都格外積極了起來,彷彿心中燃燒着一團熄滅不了的熱情。
幾天的準備過後,在進行演習的前一天,各連的連長一致通過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協議,那就是賜予七連三班特種小組的番號,讓他們充當新兵營的戰鬥主力,配合新兵營的整體進攻。而七連的連長馬連城,則被任命為這次新兵營的戰鬥指揮官,負責指揮全體進攻。這新兵營的任務是進攻,除了進攻仍然是進攻,不斷的進攻,沒有防守可言。而在戰爭前期正規部隊三營只能防守,這算是對新兵營唯一的“優待”難道這又是一場針對某個人某個班或者各個連的特殊訓練?聽到這一項戰前安排消息之後,幾乎所有的人的腦海裏都不浮現了這個念頭。
馬連城也許視覺獨特能看出本不足人數湊一個班的七連三班的這些人的優點來,但是其他除了用僥倖稱他們偶爾拿的成績之外,是沒人認可他們有什麼出眾能力的。更何況誰都知道,七連三班有一頭很笨的驢,笨得沒正步都踢不會。還有幾頭懶驢,湊成的這個班,怎麼有能力擔任“特種”的稱號呢。所以除了是特殊訓練以外,已經找不到可以詮釋的理由了。當然,質疑歸質疑,既然領導不願意説明情況,他們這羣新兵還是懂得保持沉默絕對服從安排的,更何況這是所有連的連長一致同意做出的決定。
許三多顯然也知道自己很笨,笨得沒有擔任“特種”任務的能力,所以他及時找到了連長馬連城,道:“連長,我,我可不可以不參加這次演習?”馬連城疑惑的嗯了一聲,看着他的這個笨驢兵,等着他的下文。
許三多不敢看馬連城,低着頭膽怯道:“我,我,怕拖累大家。”馬連城突然吼了一聲,道:“給我滾出去!煩死了,別跑來這裏給我放。你愛哪去死哪去,別來煩我,老子還要制定作戰策略呢,煩死了都。”許三多被嚇着了,急忙轉身準備離開。馬連城突然喊住許三多,道:“那個,把你們班的驢都給我喊來。”許三多是了一聲便離開了,過了不久,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七連三班的人員便悉數出現在馬連城的面前了。
馬連城掃視了一眼這個懶驢兵,心裏是想着眼不見心不煩,一看個個那驢樣就抓狂。他也懶得看餘波那幾乎要把衣服擠破的肚子,便朝秦思海隨意道:“秦驢子,你説這戰該怎麼打?”秦思海認真道:“報告連長,一切服從安排。”馬連城隨即怒起臉來,道:“服從個服從。”接着他看向慕容年,道“懶驢子,你説。”慕容年也很嚴肅,道:“連長,那檢…”馬連城立刻揮手打斷了慕容年的話,轉過身去度了幾下步,又轉過身來,道:“行行行了,你們滾吧。還特種驢呢?什麼叫特種驢?就是特殊品種的驢,得服務特殊工作要求的。”眾人無語,原來他們的特種驢稱號是這樣來,原本還以為和軍隊裏的特種部隊差不多呢。
餘波的眼一白,隨即聯想到連長馬連城是斷背山的可能,而他們,是種馬,專門配種的。
林建兵道:“報告連長,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馬連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建兵,道:“你不知道?你們就是可有可無的懶驢笨驢牛的驢,到時自由發揮,死活也不要向我報告,也用不着和我請示。”林建兵肅敬道:“是!”接着,便把他的兵都帶走了。
回到樓道口,許三多問班長林建兵道:“班長,我們是做什麼的?”林建兵想了一會,道:“不知道。”這時,餘波一時憋不住突然笑了出來。緊接着,秦思海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