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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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與情主導瞭如今的人類社會，在這樣的前提下，人與人之間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那麼點説還休的關係。關係延伸，也就有如一條繩子，最終把所有的人類連接在了一起。人類有如一家，這句話存在一定道理。

在這點上，餘波顯然有更好的覺悟，所以才會創造出“大家一起睡”的“神話”在如今的社會上，一國不懂得擴展關係網絡不足以興國，華夏一百年恥辱便是最好的鐵證。為官為商沒有關係難以順風順水，玩黑道獨守一方即使多不可一世也會薄西山甚至是湮滅。關係一詞，即使是放在廣大老百姓的身上，都有着不可忽視的影響。很普遍的一個例子，有時候哪怕是花錢也需要關係，要不然再多的錢也花不出去。走後門，不正是讓國人又愛又恨情複雜的關係之路嘛。

像聶宵這樣的公子哥兒，對關係有更深刻的理解。因為，哪怕只是一丁點的關係，或許都足以讓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在全宜欣喊了一聲表姐後，聶宵隨即意識到小靈珊的身份。真正的陰謀家懂得看人背後，聶家之所以和全家合作，便好似因為聶家看到了全背後的巨大能量。要不然，聶家也不會倉促的擺明立場往全家這邊靠。雖説黑永遠弱於白，但不代表聶家就非得與全家合作才能求得生存。世界上隨處是機遇，無非就是一個選擇罷了。

“你好，我是聶宵。”聶宵第一時間伸出手去，神態不温不火。

小靈珊有時候雖然熱情，但是也得看對象。她和慕容年在這點上很相似，他們可以對生活困難的人表現熱情，對穿金戴銀的卻不一定有好臉。小靈珊淡淡的瞥了聶宵一眼，應都不應一聲便錯過他們走過去了。

全宜欣冷冷呵了一聲:“你認為就憑你可以攀得上我表姐這層關係？”

“很早之前我便懂得一個道理，之所以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聶宵語氣平淡，卻是分明含着不屑“你認為，當有一天你們全家可以拉攏到更好的盟友，還會在乎我們區區聶家？更何況，我們聶家也不一定非得給你全家這棵樹。”已經不只是第一次了，全宜欣聽到這個男人如此的言辭。全宜欣冷麪直盯着聶宵，道:“你這是在跟我攤牌？”

“小小提醒而已。”聶宵眉一挑，道“我們素來奉承一個原則，別人敬我們一尺我們便還他一丈。雖然一拍兩散不是我們所想看到的結局，但是我們也從沒懼怕過玉石俱焚。”全宜欣盯着這個男人良久，最後只能是在心裏面嘆了口氣。最近她爹對聶家確實有點不厚道，為求政績沒徵求過對方的意見便端掉了聶家幾個台下易的檔口。這一舉動，導致聶家有不少的損傷。全宜欣對此也很奇怪，她爹此舉似乎是想擺明立場和聶家撇除關係。只可惜，全家歷來有規矩，女人不得過問男人的政治。全宜欣突然覺得，或許她和聶宵很快便會成為分飛燕。

不過，至少在這一刻他還是她的男人。

聶宵顯然也有這個覺悟，所以即使是到了即將要擦破臉皮的地步，他依然是安分的守護在全宜欣的身邊。

全宜欣和聶宵坐下後，慕容年便走了過來。身為輪迴酒吧唯一的服務員，慕容年並不容易，為了能儘可能快的為客人服務，他必須很仔細的把握時間，儘量不至於讓有客人同時需要服務。

慕容年的笑容一直淡如清水，這是禮貌的笑容。只不過古侯對此卻另有一番解釋:當一個鋒芒無限的人一旦失去了鬥志，往往便是這般表情。

全宜欣再次看着慕容年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了變化。既然聶宵都一直在擇良木而檎之，她這個冒險者自然也能無時無刻對新鮮的事物興趣。

慕容年走開口，聶宵突然冷聲道:“要不要我找人來打這小子一頓，然後給你美女救英雄的機會？”英雄救美女，自古便是佳話。不過全宜欣卻聽得出來，聶宵説這句話並不是因為好心。

全宜欣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淡淡道:“如果你敢，我倒不介意。不防告訴你，我表姐和這個男人的關係不簡單。”聶宵的心隨即一動，隨即釋然。怪不得他的女人對這個男人趨之若鶩，這樣一來，就算是他也對慕容年產生了不淡的興趣。

慕容年沒有想過當他有一天小隱隱於市的時候，他這個昔的獵人之王會脆弱的成為不只一個人的獵物。這是因為他現在的心境平淡，從不願多想。即使是想，也只會是對那些人的回憶。

全宜欣這個女人似乎是戀上了陳斌的藍韻，這一次要的依然是這款酒水。不過讓慕容年有點小小意外的是，聶宵這個氣質不俗的男人要的只是一杯白開水。不過意外歸意外，客人這麼簡單的要求他還是能夠照辦的。

就在慕容年準備走開的時候，聶宵突然開口道:“我想請你喝瓶酒，不介意吧？”

“如果這是你的堅持，我想我不會介意的。”慕容年微微一笑“我們老闆定下了規矩，我要是喝一瓶，客人需要買夠一打。當然，如果你不想花這個錢我們也不會勉強。”有時候慕容年還是謝輪迴酒吧的老闆的，因為老闆往往第一天便定下的規矩，都可以為他免去不少的麻煩。他在輪迴酒吧工作將近兩個月，不少客人在趁着酒興的是想請他喝酒，都能讓他以這個理由拒絕掉。即使拒絕不掉，也沒人願意花這個錢。

不過，聶宵顯然和慕容年所遇到過的人都不同。

聶宵也笑了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説，我買的酒也必須自己喝完才能離開？”慕容年點點頭，他正準備説這句話。和聰明人説話計較省事，慕容年心裏覺得這男人不錯，至少不至於需要他多費口舌去找理由。

聶宵雖然花得起那個錢，可是也不至於糊塗到慕容年喝一瓶他便喝一打。正如慕容年所想，聶宵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總是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慕容年於是得以擋過這次邀請，從容走開。

“你覺得他怎麼樣？”全宜欣看着慕容年的背影，她顯然不諱對慕容年興趣。

聶宵玩轉着杯子，裏面的白開水始終是沒溢出來。他嘴邊的弧度玩味，道:“是一個聰明人，就是不知道聰明到什麼地步。”小聰明，足以立業；大智慧，足以指點江山。

小靈珊這個美女今夜有點冷，冷得沒人敢問她今晚是什麼牌處*女。有不少牲口甚至是喜歡百變魔女，都是武俠小説看多了的。小靈珊今晚依然是執行紅娘的職責，四處與客人玩樂，不過今晚的她顯然有點任。若是這樣也就罷了，不過被酒衝昏頭腦的牲口，在遇到美的刺，往往會更加容易進化為野獸，這樣一來，難免會有牲口對冰雪美人動手動腳。可惜小靈珊不是一般的陪酒妹，她這個千元老總的脾氣比輪迴酒吧的老闆還要大牌。猛的一巴掌，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讓輪迴酒吧靜了不少。

慕容年深皺起了眉頭，他本想過去，可惜還是遲了。換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那個被甩了一個耳光的牲口雖然紅着臉像關公一樣，不過終究也只是和同伴憤憤離場。在輪迴酒吧鬧事？他們還不至於那麼醉，更何況一個耳光讓他們清醒了那麼多。

小靈珊接着若無其事的走開，神情依然是很冷。

遠遠看着的聶宵不眯起了眼睛，笑意盎然。

知聶宵的全宜欣知道，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在盤算着什麼陰謀的時候總是如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