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驚聞耗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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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慕容年願不願意承認,他始終是想參加秦語涵的畢業典禮的。
慕容年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突然是到可笑的輕鬆。
呵,也罷,這樣一來他便更加能放手一搏了。
接着,慕容年並沒有再於清華園逗留,雖然有想起和小靈珊的約定。然而,慕容年和黎桑都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們再次如此戲劇般的錯過了。
黎桑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一直想從秦語涵那裏找到慕容年。自從送唐米嫣回杭州後,黎桑再次回到北京,便一直選擇居住在清華園。這次的畢業典禮她特地參加了,因為她有想到慕容年很可能也會來的。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人生往往就那麼戲劇,兩個人的邂逅或擦肩而過,總是在那麼一線之間。
黎桑忍不住要咳嗽,人多的地方終究是不適合她的。從小她便體弱多病,染不得風寒,也不能在熱鬧的人羣中逗留,是一朵只能在温室裏成長的花。若非必要,她定然不會來這個地方,雖然她也算是清華大學的一份子。
人一個一個的先後退場,黎桑終於是還是失望了,在所有可以尋找的角落,都沒有慕容年的身影。接着,她便聽從一號保鏢的建議,從裏面走出來了。不過她並沒有走遠,她依然是在等待。不過,這一次她等的是秦語涵。
秦語涵終於是從裏面走了出來,幾個好姐妹走在一起。小靈珊、宋琪琪,還有她們宿舍的幾個姐妹也都在。小靈珊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她的老爺竟然約了,這讓她非常不。正悶悶不樂的時候,小靈珊第一個發現了黎桑。小靈珊給秦語涵提了個醒,秦語涵也便注意到了。
黎桑在這個時候也正朝着她們微笑。笑容很美,這是事實。
小靈珊在心裏罵了一句狐狸,乾脆別過臉去。在看待別的女生的時候,小靈珊和安琪有着一致的默契。
一號保鏢走了過來,意思是黎桑想讓秦語涵過去一下。秦語涵不是小靈珊,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於是她過去了。小靈珊本想也跟過去,不過讓她們的大姐頭訓了一句,才悻悻作罷。人家分明是想説悄悄話,她跟去摻和什麼勁呀。
小靈珊有氣沒地方出,於是趾高氣揚的瞪着一號保鏢,道:“木頭,你有沒有公德心啊,擋着人家的視線了知道嘛。多好的風景,就讓你這廝給毀了。”一號保鏢微微一笑,那樣子是對小靈珊表示歉意,接着他便讓到了一邊,沒有開口。
還真是一木頭人。小靈珊於心裏面憤憤罵了一句,接着便又幽怨起她的老爺來了。
黎桑並不是來跟秦語涵爭風吃醋的,她的聲音柔膩,道:“年他有來嗎?”秦語涵愣了一下,接着咬着,並沒有説話。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黎桑字字誠懇,顯得情真意切“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這關乎他的命安危!”秦語涵抬起頭來,輕輕皺起了眉頭,道:“他今天有説要來,可能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吧。有什麼事嗎?他怎麼了?”秦語涵並沒有發現,她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緊張。
“米嫣見過琉璃了。”黎桑的笑容苦澀,病態令人猶憐,她道“命運之牢已經布好,目標是年。他這一次,會有大劫。”黎桑説的話過於玄乎,秦語涵聽得雲裏霧裏,不過她還是注意到了重點。慕容年將會有一番劫難。
似乎是也察覺到了秦語涵可能聽不大明白,黎桑於是便繼續説道:“年他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件事情會讓他萬劫不復。不好意思,雖然這樣有點唐突,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個忙。我想你幫我向他轉達這些,另外勸他儘快身,停止他正在做的事情。”秦語涵咬緊嘴,過了一會兒方緩緩道:“我會的。謝謝你。”黎桑不想去揣度秦語涵話裏的那句謝謝你象徵着什麼意義,她現在只想回到杭州去,因為唐米嫣的狀況令她擔憂。
慕容年回到四合院,才發現燕思京正在等他。
燕思京看到慕容年,便直截了當道:“連長讓我告訴你,讓你最近萬事要小心。另外,他現在不方便聯繫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叫我。連長説,那邊已經正在準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突發情況,所以讓你也隨時做好準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特地重申了一點,讓你切記不要離開北京,不然局面會很糟糕。”
“知道了。”慕容年點點頭,沒有情緒波動的走向院子裏的牀椅,接着便坐了下來。
雪花紛紛揚揚,慕容年現在儼然像是身上穿了一件白的外套。
安琪和小貓都沒有在家裏,慕容年已經從天煞成員那裏得知,安琪是帶着小貓逛街去了。這完全符合安琪一貫的作風,所以慕容年並不擔心。
看見慕容年這個樣子,燕思京還想説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沒有跟慕容年打招呼,便驅車離開了。即使他有打招呼,慕容年也未必理會他。
慕容年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裏,雙眼合上,一動也不動。院子裏的雪花紛紛飄落,如白靈一般,一陣微風出來,便調皮的跳動。蒼穹灰濛濛的一片,壓得很低很低,令人覺到沉重。雪花一瓣接着一瓣飄落在慕容年的身上,在雪幕裏,在這樣的蒼穹底下,他獨自一人,成為了一幕孤單的風景。
慕容年在這個時候只想安靜的睡去,不用去想,不用醒着。只需要下一刻醒來,便開始戰鬥。現在的他,心裏很安靜。可是雪花融化在肌膚上的時候,那絲冰冷會分明提醒他,他的心裏面有着幾分冰冷幾分憂傷。
慕容年就那麼躺在那裏,沒有人走過來,也沒有人走過去,始終是他獨自一個人與大地同眠。從早上到黃昏,雪花漸漸在他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風緩緩吹過,被子便又會薄一些,如此反覆下去。從哪一刻開始,便沒有了起點,也沒有了結局,像是恆久存在的一般史書,無所謂過去與未來,只有現在這一刻的沉重。
一首《蟲兒飛》在從遠處傳來,那是很悉的聲音。慕容年在下刻便坐了起來,身上的雪花調皮的紛紛散去,最終都落在地上。很快,它們也便會融化進大地,等待下一次的輪迴。
慕容年看着門口的方向,果然是安琪抱着小貓回來了。《蟲兒飛》是安琪唱的,雖然有點生澀,但是聲音聽在慕容年的耳朵裏,卻有籟音的覺。
難得的是,這一次安琪並沒有大殺四方,她們回來的時候,只有小貓的手上拿着小風車。慕容年看着她們,於是便心裏暖暖的笑了出來。
小貓看見慕容年後,第一時間跑了過去,然後讓慕容年抱上。安琪顯然還在生慕容年的去,怨了慕容年一眼。她沒有説話,賭氣似的站在那裏。
慕容年摸了摸鼻子,惹得懷裏的小貓咯咯大笑,接着他們一大一小朝安琪走過去。慕容年苦着臉,道:“琪,我肚子餓了。”慕容年最強悍的殺手鐧!
果然,安琪顧不得賭氣,便讓人去買菜,而她則是去廚房忙活煮飯了。因為慕容年一直堅持着南方的飲食習慣,所以每次都需要吃用米熬的飯。
慕容年颳了刮小貓紅撲撲的鼻子,小孩子氣似的略顯得意。小貓噘起嘴來,很快便都能掛上油瓶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她風塵僕僕的樣子,神情焦急,看到慕容年後,第一時間喊了出來:“天生需要你的幫忙。”慕容年的心猛的一沉。這個女人,正是心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