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人孰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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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年回到了四合院,他傷得不輕,需要調養。原本他以為龍幫會對他出手,可龍幫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能忍,這令慕容年有着六分忌憚三分欣賞也有着一分慶幸。
如今在找龍幫的可不止他一個,譬如暗中給他提供線索的馬連城。馬連城自然代表着政府。還有,就是葉家男人。雖然龍幫依然隱晦不出,但是慕容年並不認為龍幫會是蟲。龍幫幾年的暗中發展,就已經能有如廝成績可見其在地下王朝的深蒂固。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如若不是慕容年在這個時候的意外干預,龍幫至少再過幾年便可以再叫板江山。慕容年能看得懂這些,多數是靠馬連城的分析,而他本人實在也不傻。
如今的情況是多方都不心懷好意期待獵物的出現,可是獵物似乎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隱世不出,但是沒人會懷疑其很有可能會隨時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不管怎麼樣,這對慕容年來説至少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起碼是贏得了息的機會。要不然再憑藉這副重傷的皮囊,他可不敢想如果還碰到龍榜高手之時如何應敵,更何況對方陣營還有青龍…這華夏龍榜第一人。
安琪一個人守在慕容年的牀旁,雖然慕容年一直在笑,但她心裏清楚慕容年應該很痛。和慕容年並肩作戰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慕容年不惜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戰鬥。安琪滿臉憂傷,似乎她的心更痛,幽幽道:“要不讓華夏回來?”天煞的戰鬥力雖然比華夏強,這是事實,但是華夏卻是一支完美的僱傭兵組織。天煞只有懂得應付基本情況的醫護人員,這些基本常識她和慕容年也會。不過華夏中卻是有一位怪老頭,雖然善用毒物,但也是一的醫生。在慕容年堅持不肯去醫院的情況下,安琪也只能是想到那位怪老頭了。
慕容年道:“現在看起來是風平靜,但這也恰恰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平靜裏暗湧滔滔。在這個時候讓華夏回來,就費我的本意了。我的傷不要緊,琪兒不要擔心。尤其是這段時間,讓兄弟們保持十二分警惕狀態。華夏的水太深,連累你們了。”安琪委屈的看着慕容年,接着把頭放在慕容年的枕邊,突然冷聲道:“那人是誰?”她委屈,只是因為看到慕容年受傷;她委屈,只是因為慕容年總是一個人揹負着重擔。
慕容年心生憐意看着這個每每他低落時都陪在身邊的女孩,心裏只有,接着他望向天花板,喃喃道:“叢林世界有獵人榜,世界有神榜,而華夏也有龍榜。對比獵人榜,龍榜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神榜,華夏龍榜前三位也有問榜的勢力。龍榜象徵着華夏至高無上的武者清單,雖然也有躍於榜單之上的梟雄者,但那畢竟過於縹緲。與我一戰的那人,便屬於龍榜者。”慕容年在這個時候想到的並不是他戰勝了龍榜高手,這是無數人一生奮鬥的夢想。他想到的是,他與葉家男人的差距有多大。葉家男人在他這個年紀,尚且面對龍榜三大高手,殺一人廢一人傷一人而不死,這其中傷的便是青龍。而他慕容年與一名龍榜末尾者(知道龍幫龍榜高手已經被葉家男人殺得七七八八所以也便想得到)戰鬥就已經要付出這樣的代價,這實在是很顯然的差距。
這就不奇怪了,安琪得獵人榜也不陌生,因為她也正在其中,雖然只是末尾。而慕容年混得比較好,居於如今獵人榜前三。這獵人榜雖然是踏着無數白骨走上去的,但是這榜單更多的是崇尚殺人,對於過程並不考慮過多。
安琪憂傷道:“年,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雖然我們都相信你,也願意,可是…”
“可是也不想我因為一個虛無的任務而讓自己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對吧?”慕容年微微笑着,道“如果我把理由告訴你,只怕你會更加難受,甚至是會離開。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雖然我很自私,但是這個時候我需要你和我並肩作戰。”安琪坐起來,連連點頭,眼睛濕潤。以前每次任務都是以利益為代價,每次的數目都清清楚楚,因為她可是掌管着天煞的財務。聽到慕容年這麼説,她也猜到了幾分是為何,可她還是想問,她道:“我想知道。”慕容年嘆了一聲,道:“你是知道的,因為那個女人。”安琪寧願自己沒有問過,但這時只能繼續問下去,她道:“你這次會再回去找我們,也是因為她?”
“也不完全是,也有惦記你們…”確實,慕容年再次回到叢林世界以及如今踏上這條殺機重重的征途,都是因為秦語涵。就連馬連城也不知道,慕容年與秦虎上將之間有過君子協議,雖然慕容年不認為自己是君子。
安琪已經離開房門,很堅強的女孩,平靜的走了出去。慕容年不再次嘆息了一聲,這個時候才敢讓自己痛了出來。
呵,這便是龍榜了,那麼不防來得更加猛烈些!
慕容年躺在牀上,一天過去了,始終是沒有人進來。他不想看到的終於是發生了,安琪帶着天煞離開了。天煞並不只是聽從慕容年一個人的話,對於安琪這個和他們一樣來自其他國度的女首領他們更加有親切。可是如果安琪此時還在這的話,定然會發現慕容年竟然是開心的笑了出來。
如此便好,該走的都走了。就算是一生枷鎖,就由我一個人揹負已經足夠了。
慕容年坐起來,並沒有失落,有的只是不捨。如果這次他能大難不死,他定然會再次探望這羣兄弟。
慕容年用心良苦,先後讓華夏與天煞離開,為的就是讓自己獨自一人面對龍罰,更甚至是葉家男人的局中局。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處境無疑會更加危險,更何況是受傷之軀。
天已經黑了,慕容年忍着心口痛從房門裏走了出去,發現小貓這妮子就坐在院子裏發呆。蜷縮着身體抱成一團,樣子煞是仍人憐愛。小貓低着頭,像是睡着了。很難想像,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能在黑暗中睡得着。
如今也只有你在我的身邊了,年哥哥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慕容年讓自己笑了出來,走過去拍拍小貓的肩頭,道:“小貓,我們回去房間裏睡。”小貓惺忪的睡意,做錯了事似的小心翼翼道:“年哥哥,安琪姐姐讓我在這裏坐着,哪裏也別去,等你叫了便給你送飯。小貓不好,小貓累了,所以睡着了。”慕容年把小貓抱了起來,颳了下小貓的鼻子,道:“那麼我們小貓餓了嗎?”小貓一直是個誠實的孩子,所以點頭。
“年哥哥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慕容年抱着小貓,就要出門。
這個時候有個人也走了進來,慕容年一看,小貓卻是已經喊了出來:“語涵姐姐。”秦語涵手中提着食物,臉有歉意,道:“對不起,因為有點忙加上車,所以來晚了。”慕容年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來了?”
“安琪説你受傷了,可是他們有事要做,所以讓我來照顧你。”秦語涵四周看了看,略顯着急道“廚房在哪裏,我這就給你們煮飯去。”果然是安琪。慕容年在心裏嘆息了一聲,愧意更甚。
小貓讓慕容年把她放下來,接着跑過去抓住秦語涵的手,一邊走一邊道:“語涵姐姐,我帶你去。”這樣一來慕容年自然是不用出門了,他在院子裏的牀椅上躺着,仰着臉望向沒有星星的蒼穹。
琪兒,你這樣對我,教我今生如何回報…
人孰無情,更何況是更加懂得情一字彌足可貴的慕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