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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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帶給生命發展紅教會生命熱情黃教會生命忠義藍教以生命高潔粉賜予生命希望灰白贈給生命悲哀用黑結束生命所有彩…這是一首詩。概括起來,可以理解為五顏六共同鑄造了人的一生。
除卻各國為了戰略地位舉着和平的旗幟叫囂的機器戰士,假若科技發達到一定境界就連這些機器戰士富有人類情也説不定,尋常人的生命都是擁有顏的,而且顏不會單一。
被哺、結婚生孩、反哺、再被哺,這是大多數人一生的單一旋律,但是他們一生中的曲卻是五顏六。慕容年的人生明顯比尋常人要複雜,他的人生彩亦是如此。只不過若論簡單,他的人生彩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了,至少相對於某些事而言便是這樣的。
慕容年是一個不崇尚算計的人,雖然他在喋血的生涯中往往就是靠着算計來算計去才得以安然生存下來。不僅是讓他生存了下來,更讓天煞和華夏生存了下來,這樣的代價是踩着無數具滲滿鮮血的白骨。在很多時候,慕容年這個看似人懶實則不懶的紈絝子弟往往喜歡以最簡單的直線去解決問題,正如他回到華夏的開局之法。
軍師是聽懂了慕容年的意思,北京的黑道要亂,而且要見血。不過該怎麼亂,該見誰的血,這是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到了慕容年的身上,顯然就不再是問題了。他們現在做的事或許包括華夏在內都沒有方向,但是這裏面有一個關鍵的人物,這個人是慕容年。不管是天煞還是華夏,不管慕容年屬不屬於華夏,但是他們顯然都只聽一個人的最終號令,這個人即是慕容年。
慕容年給軍師的答卷是引蛇出,不過這答案的內容卻甚是豐富。慕容年要殺的人看似只有一個,事實上卻是不知道要殺多少。帝師?軍師不懂這個詞的含義,他畢竟是邊緣人,雖然知曉某些事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曉的事。不過慕容年告訴他要殺帝師先殺京城太子,這下他可便是震撼了。
京城太子,一個説不清的榮耀名詞,乃是京城每一代年輕人至高無上的夢想。軍師他又怎麼不懂?他之所以這麼多年逐鹿各種各樣的遊戲,也正是為了這個夢想。只是慕容年在這個時候卻告訴他説要殺京城太子,這讓他驚不可言。如果此時坐上太子位置的是他,那麼豈不是説慕容年來北京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他?只是,他始終不懂。他儘管怎麼不瞭解華夏的職責都好,他都知道這羣狼實則是政府養的,他們在給政府做事。可是京城太子一般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中央未來重點培養的核心接班人,要不然,京城腳下又怎麼會默許太子黨這個結黨私營的組織存在?
慕容年像是看懂軍師的心思,笑道:“普通老百姓不瞭解的,你瞭解了,可是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你不瞭解的事。”軍師不作聲,他並不否認。又有幾個人玩遊戲的人敢自詡知曉天文地理無所不曉,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正如帝師。”慕容年微微一笑,走向窗邊,背對着軍師,道“我想説的是,你不知道的,並不代表不存在。你所瞭解到的,也並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不管是北京還是諾大北方,在那個男人洗牌後,黑道勢力已經趨於一統。唯一的變數只有一個,那便是龍幫。你不知道帝師,自然也不知道龍幫,不過這沒關係。其實這樣算起來,京城太子黨衰而不竭也算是一個異數。尋常人知道太子黨是中央那羣老人默許的存在,又有多少人知道太子黨的狼子野心,多少人知道他們和地下王朝龍幫的勾當。一正一,一黑一白,這才是真正的黑道,也才是真正的白道。龍幫再怎麼強勢,它始終是黑的,它需要在陽光能照耀得到的地方存在代言人。”慕容年緩了緩,繼續説道“本來要找到龍幫也不用兜圈子這麼麻煩,擺上一個擂台哪怕來的不是青龍也會是虎榜中人,可惜此一時已經是非彼一時。如今的龍幫看似一衰再衰,實則是潛龍在淵。那個男人明顯也是清楚這一點的,要不然也不會放由我們來這裏,更不會在長安俱樂部送我們這麼一份大禮。呵呵,與虎謀皮,便是這樣的。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肯定太子黨就算所有人都不知曉龍幫,但是龍幫也一定知道太子黨的現任太子。”意思已經很直白了,不殺太子,如何引得大蛇出?
“那個男人是誰?”
“我只能告訴你,那個男人姓葉。關於他,我不清楚,你也不必知道。”
“如果殺了太子龍幫也不面呢?”
“那麼你就去坐那個位置,對,就是由你來坐北京太子黨的太子這個位置。”慕容年玩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太子黨的人,而且位置不低。一年前或許你還沒這個能耐,但是時至今已經大大的不同了。你一年裏埋下的棋子,也該發揮作用了吧。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現任的太子是誰,也不要告訴我你對那個位置不興趣,我是不信的。”
“如果世上還有其他的像你這樣的人,這個位置我是不想要的。”軍師嘆氣一聲,道“現任的太子雖然顯山不水,很神秘,不過我知道他叫趙浮生,一個至少和北京軍區有着干係的青年。我想提醒你,不要作繭自縛,這個人你殺得殺不得,最好自己考慮清楚。雖然你殺了他倒是能讓我仕途更加順暢了。”趙浮生?
很悉的一個名字呢?
那天,他對他説,我等着你的一局…
慕容年想不到,他的情敵竟然也走到這個地步了。京城太子,還是在這麼微妙局勢下的京城太子,本身就很不簡單呀。呵,這遊戲,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軍師不知道慕容年竟然還是和趙浮生認識的,他只覺得,殺太子這實在是下下之策。他膽敢耍盡心機公然與當今太子奪權奪位,但也不想在中央那羣老人的眼皮底下刀殺人。説白了,這又何曾不是玩火**的事?
慕容年開口道:“你似乎忘了,燕靈珊和我是認識的。”他想提醒軍師,那妮子不僅和他認識,還是對他痴心一片。
不料軍師卻是搖搖頭,道:“你錯了,靈珊她不姓燕,她和燕思京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的母親,是被軍區大院趕出來的女人。”説完,軍師饒有深意的看着慕容年,意思防佛是如果你要打這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慕容年卻是笑笑,道:“那倒未必,小靈珊的資本未必就比北京軍區要小,更何況,燕思京也未必就見得會站在趙浮生這邊。而且,我只不過是要殺他,並不是要和他下棋,計較這麼多幹嘛。別忘了,我可是殺手。殺手殺人,是隻講報酬,不講關係的。”軍師不知道慕容年和燕思京的微妙關係,他只覺得,縱使如此,但是要殺趙浮生,仍然是大大的不妥。
慕容年和軍師兩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房間裏的氣氛於是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趙浮生並不知道他才坐上這個位置便有人要殺他,而且是他的頭號情敵慕容年。他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如今的太子黨正如慕容年所説的,已經是處於衰境。縱使榮耀仍在,但是它的一瀉千里已經不可爭議的事實。京城太子黨,五年前被那個葉姓男人踩得實在有夠徹底。
這個時候,趙浮生看着窗外,才發覺又是一年暖花開的時節了。突然間,他是想回清華園走一走了。其實,是想回去看一看那個他至今依然傾心的女人,秦語涵,這也註定了他和慕容年必然再有集。
翌,慕容年早早離開了四合院。他和上班族擠公車,朝着清華園的方向而去。
趙浮生,這個如今北京太子黨的代言人,坐在一輛北京軍區裏面特殊車牌的黑轎車也朝着清華園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