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貓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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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夠撬動地球”這是古希臘數學家、力學家阿基米德的醒世恆言。這樣的豪言壯語,稱得上為世界一最。
現在的慕容年卻是想起另外一句話:擁有一個起點,我就能征服世界。
這句話,正是那個葉姓男人説的。
在理論上,阿基米德縱然是可以撬動地球。不過葉姓男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在窺視世界大局。
想起這個男人,慕容年就有一絲無奈。若不是有必要,他還真不想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個世界上存在着等級觀念,這可以理解為是利益關係的出現而導致的結果。譬如政治,當一鄉一縣之長無疑是小小的芝麻官,這和一市之長之間有着不可跨越的溝壑。再往上,市委、省長乃至中央政委,便又是常人只能仰視的存在。當你有幸登上國家主席的位置,無疑是達到了權力的巔峯。黑道也是如此,一般小打小鬧的古惑仔算是低層,上面需要制衡者,一級一級遞進,最終是實至名歸的上位者。最終的boos,對大多數人來説,都是神秘的。如今的黑道江山,便屬葉姓男人最為神秘。進不了某個圈子之內,就不要妄想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世人也許知道太子一詞的神話,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深刻體會到這個男人的不可一世。不可一世到這個境界便不能稱之為囂張了,而是有實力的裝…牛。
慕容年身為慕容家的人,而又深受蕭舒韻的疼愛,所以能比別人更加了解葉姓男人的傳奇。雖説無數歷史人物在時間的面前都最終煙消雲散,而他們的傳奇,也終是會隕落。但是對於歷史的形容,也有芳百世遺臭萬年。有些歷史,是不會隨着時間的滄桑而風化的。這個葉姓男人,當得上是傲視歷史以踏踐規則為樂,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會被歷史遺忘。
葉姓男人的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面對水深的北方黑道,慕容年首先想到的,卻是一個一樣屬於神秘的存在:龍幫。古老的傳承,古老的信仰,一般的存在。如果説葉姓男人的太子黨是如今華夏江山的統治者,那麼龍幫便是華夏地下江山的實際制衡者。任何不同層次的世界總需要它的制衡者,來大局觀維持它的秩序。而龍幫,作為超然的存在,曾一度統治制衡着華夏的地下世界。這一特權,在葉姓男人的野心衝擊下,才遭到了威脅。葉姓男人神秘,而作為有着古老傳承歷史的龍幫,又何曾膚淺了。
**讓五星紅旗遍華夏大地,而龍幫則讓華夏大地的地下世界有規有矩保華夏平安。
這,便是華夏的大格局。
不過,這一格局在葉姓男人的出現後,被打破了。
搖搖墜、名存實亡,慕容年尋思着這兩個詞,久久沒能放下。
幾年的時間,強大的龍幫被葉姓男人的步步為營最終打敗,這也是鮮有人知的內幕。贏了龍幫,最終成為華夏地下世界的王者,這便是葉姓男人在華夏的傳奇。不過正也是古老的龍幫,才幾度讓葉姓男人處於必死之境。其中一役,更是幾乎令葉姓男人這個帝王星託世的王者隕落。只可惜即使是到了現在,很多知其間內幕的人都仍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最終落寞的卻是擁有着古老歷史沉澱的龍幫。
龍幫,便是制度。這一鐵規,已經被宣告破產。
但是慕容年仍然是相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百世榮耀一世命,菩提花落印浮屠。
青龍在,龍幫不滅。
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慕容年突然放聲一笑。
青龍,曾為譽為華夏第一人的男人,便是他要殺的人。
不殺青龍,如何讓龍幫煙消雲散?
這個時候天煞的十一名成員已經各自散去,隱於人羣之中。陪着慕容年的,只有一襲金髮瞳孔水藍若妖的安琪。
若論殺人,殺手無疑是最擅長的。但是能被殺手保護着的人,無疑也是最為安全的,更何況是被天煞保護的慕容年。
隨着慕容年鮮有的放縱一笑,安琪隨即也神情肅然而殺氣凜然。
慕容年暖暖一笑,輕輕拍了拍安琪的腦袋,微笑道:“丫頭,別緊張。”要緊張?還不是時候呢。
安琪表情散得也快,接着撅起嘴來,很不滿被敲腦袋的樣子,仰着臉,紅豔的嘴嬌嬌滴。這是**的誘惑。
已經有了免疫力的慕容年乾脆視而不見,道:“走吧。”安琪悶哼了一聲,大大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嗔怒道:“我要去shopping。”慕容年睜大了眼睛點點頭,於是安琪便又開心的挽上了慕容年的手。還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呢。慕容年偷偷斜視了安琪一眼,心裏萌生着一絲暖意。事實上他知道,安琪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有如此純真的一面。藍妖安琪,在殺手界的名聲可是絲毫也不遜於使者慕容年的。
愛情永遠不是一個等價詞,一個深愛你的人不等於你也要深愛於他。但是面對一份真摯的情,你的起碼會心存動。慕容年雖説對安琪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戀,但是對於安琪的鐘情,他卻是一直心存動的。有時候他也會在想,如果沒有秦語涵的話,也許他會接受安琪。
北京的街市是熱鬧的,雖然沒有廣州的人貼人現象,但也是商機一片欣欣向榮。在北京,隨處可見外來遊客,這裏儼然就成了世界大雜燴了。
安琪是個正常的女孩子,她也渴望戀愛,也喜歡逛街。慕容年就見識過安琪的超恐怖shopping能力,絕對可以媲美她的殺人才華。在天煞裏,所有人在安琪心情不好想要去shopping的時候,都有如見了瘟疫唯避不及。所以慕容年願意在這個時候陪她來shopping,自然能讓容易滿足的安琪開心不已。
正在安琪準備大殺四方的時候,一位怯生生的小女孩卻是成功闖進了她的眼簾。小女孩正在使勁的推着小車子,紅撲撲的臉蛋,澄澈的瞳孔卻是閃爍着引人的靈氣。
“好可愛的小女孩。”安琪顧不上慕容年便奔了過去。
慕容年在看見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卻是暖暖一笑。這人生,還真像是一擂戲。
安琪掐着小女孩可愛的臉蛋兒,雀躍道:“可愛的小mm,你叫什麼?幾歲了?我請你吃糖好不?”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心裏有點害怕,一時間沒敢説出話來。
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安琪繼續問道:“告訴姐姐,你的爸爸媽媽呢?姐姐帶你走好不?”汗!這分明是準備着拐賣兒童。
站在不遠處的慕容年也不着急過去,饒有興致的看着安琪的表演。
安琪自然不是有什麼不好意圖,她的子向來如此。
只不過安琪這一問讓小女孩更加惶恐了,她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接着向四周觀望,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接着,小女孩看見了慕容年,瞳孔裏突然出現一絲喜悦的光芒,遙遙便揮着小手兒喊道:“哥哥。”是的,這個小女孩便是和慕容年有過一面之緣的小貓。
不顧安琪的疑惑,慕容年微笑着走過去,然後在安琪的身旁蹲了下來,道:“小貓,又見面了。”小貓使勁點頭,眼睛水靈靈的看着慕容年,突然就掉下來了眼淚。小貓這莫名其妙的一哭,讓慕容年和安琪都疑惑不已。不過小貓很快便用力的抹去眼淚,硬嚥道:“哥哥説過的,小貓不哭。”
“小貓,是委屈了嗎?”慕容年抱起了小貓,站了起來,柔聲問道。
小貓使勁搖着頭,半晌過後她才説道:“爸爸不見了。”是的,爸爸不見了,但是小貓不哭。
慕容年捏了一下小貓的鼻子,笑道:“見到哥哥的時候,如果小貓心裏難受,那就大聲的哭。”小貓哭笑着點點頭,越笑眼淚就越多,最淚滿面了。
這個時候,小貓卻仍然是在努力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