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天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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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巴掌拍不響,沒了軍師的配合,餘胖子也只能是自討沒趣。轉念一想,餘胖子卻也是覺得累了,於是就在軍師的旁邊躺了下來,隨即便傳出了響亮的鼻鼾的聲音。軍師猛的醒了過來,傻了眼了。
軍師於是也坐了起來,微笑着臉,道:“是不是還想勸我走?”
“你叫什麼?”軍師挪了挪位置坐近許三多,問道。
“許三多。”
“許三多?不會吧,你演的《士兵突擊》?”軍師從懷裏掏出來小本子和一支筆,不由分説給許三多,略顯雀躍道“來來,趕緊給我籤個名,我那侄子一直喊着要呢。”這下子可輪到許三多傻眼了。
這個時候李銘傑已經回到車上,他接過黃鑫拋來的煙,點着,接着便道:“你們説吧,怎麼樣?”黃鑫假着聲音道:“媽媽説,不要和陌生人説話。”在車上的幾個人隨即鬨堂大笑。
這個集體確實如軍師所看到的一樣,缺點多多,但是唯一的變數在於,這些人都是有一定知識的人才。他們不是傻子,跟隨着兩位瘋子教官瘋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傲也已經被磨得七七八八,所以現在的他們絕對不是一羣心高氣傲不懂得思考的傢伙。憑空跑出來一個陌生人,不惜設計卻又光明正大的不怕他們知道還要和他們一同上路,這本身就很不正常。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怎麼處理這個陌生人。
李銘傑看似最衝動的一個,實際上他考慮得最是全面。首先他想到的是,這個陌生的傢伙是朋友還是敵人。若是馬連城不動聲安排個人在這裏等着他們,也不是沒可能,而且是絕對有可能。也不排除是敵人,非友即敵的敵人。李銘傑一路上表現得最為火暴,其實他是想從軍師的表現上看出點什麼,現在有結論了:一無頭緒。
李銘傑彈了彈煙灰,道:“這傢伙有可能是連長故意給我們的,據我個人分析,在我們還沒做案之前,基本上遇到有心人故意設套的幾率等於0。當然,連長那瘋子除外。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的出現在有心人的計劃裏只是碰巧出現的因素。這就是我的看法,哥幾個拿主意吧。”楚大將軍望着和許三多談的軍師,眼神犀利。他不發表意見,他想説還有一種可能,或許這個人是為了他而來的。當年他混在越南當間諜,牽涉的方面比較多,難免會有某些人一直在等着他。
秦思海沉思了一會,切齒道:“這牲口可以留下,不過一有不對勁,得殺!”秦思海的這一説法顯然得到眾人的一致贊同,於是他們幾個齊齊看着楚大將軍,待楚大將軍點頭後,於是這件事就決定下來了。
軍師不聲的瞥了車子的方向一眼,一絲玩味的笑意一閃而過,他又怎麼看不出來那羣傢伙的用意。
黃鑫吹了一聲口哨,提醒該上車了。許三多急忙湊到餘胖子的耳旁,道:“餘波,開飯了。”接着,餘胖子猛的醒了過來,用力抹了抹嘴邊的口水,愣愣的看着許三多。這時,楚大將軍按了幾聲喇叭,餘胖子便很識趣的有如殭屍一般走了過去。許三多朝軍師擠眉眼,意思是你別跟來,接着便也跟了上去了。軍師看着這兩個有趣的傢伙,越發覺得這場遊戲有趣了。
妙人啊。都是妙人!
這次軍師還沒急着上車,陳建新卻是探出頭來,喊道:“喂,小鬼,上路了。”軍師笑着臉,悠然的走了過去。
許三多眼睜睜的樣子,卻是一臉的茫然。
看見陳建新竟然還客氣的丟給軍師一煙,許三多就真的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這生活呀,還真他媽像一場電影。許三多很意外,自己竟然會有這樣魯的念頭。不過也難怪他這麼想,換作是誰接觸這樣的怪事多了,都是忍不住要慨的。生活裏突如其來一個陌生人,雙方之間還是有摩擦的,前一刻還是如水火相融轉眼間卻似連理枝,這簡直比拍電影還要神奇。
不過許三多經常是被忽略的存在,他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到大眾。這不,幾頭牲口其樂融融的享受着煙,時不時還有人哼上一曲。餘胖子則是任天崩地裂他自酣睡,雷打不動。這樣的旅途,在玩味的氣息中安然的進行着。
李銘傑他們沒有考慮到,軍師會是慕容年給他們的。除卻許三多,似乎其他人都忘記了特種小隊裏曾經有過慕容年的存在。只不過他們沒有想起慕容年,並不代表慕容年便真的是不存在了。在特種小隊來到越南叢林後,一個消息也在殺手界瀰漫開來,掀起滔滔波:天煞回來了。
被譽為殺手界新興的最為神秘的僱傭兵組織回來了。
胡漢三消失雖然已久,但一旦回來也必然是驚天動地。
而之前法國的那一單案子,便是天煞迴歸的徵兆。
當年在天煞名聲如沖天的時候,卻突然消失在殺手界,這一直是一個。有人認為天煞是厭煩了沒有對手的生活歸隱了,有人認為天煞是被人幹掉了,事實上天煞之所以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只是因為一個男人要回去實現他的承諾。那個人,便是慕容年。而一直頗為神秘的天煞的領頭人,也正是這個貌似一大懶人的傢伙。在殺手界,慕容年這個神秘的人物還有一個惡名昭著的稱號:使者。
傳説,使者一笑,便是染血。
小貓那天看到使者的笑,卻是有幸沒有看到血染青天。
如今,天煞迴歸了。慕容年帶着天煞十二人,再次回到了叢林世界。當年,他們便是從這裏浴血奮戰揚名立威,從這裏走出去的。
從這裏走出去的人,再次回來,自然算是迴歸。
慕容年的身旁站着一位藍瞳似妖的金髮美女,身後是十一位單從樣子看起來絲毫不遜於馬連城溜出來的特種小隊的特別的牲口。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外國籍人士。如果有人站在這裏,定然會看出來這羣人眼神裏**的嗜血。
殭屍憋久了,怎麼會不興奮呢?
慕容年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我們回來了。”十一人隨即歡呼起來,有如鬼哭狼嚎,聲音綿綿不絕。是的,他們回來了,沉默已久的天煞回來了。
金髮美女嫵媚一笑,顛倒眾生。
金髮美女叫做安琪。
安琪挽着慕容年的手,倒像是來觀光旅遊的,她柔聲道:“年,我們去燒烤好不好?”敢情安琪是真的琢磨着來旅遊度假的了。
慕容年暖暖一笑,不説同意也不説反對,只是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仰望着蒼穹,這樣的陽光不會刺眼。他在心裏喃喃道:我又回來了。
風景如畫,卻是危機重重的家園。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被迫離開家族,就是被人家拐到這裏來了。從那時候起,他的家也就只有一個,就是這片鮮血與白骨滋養的土地。哪怕是慕容家族的人,都不知道那個每年慕容雅生都會出現的孩子一直在什麼地方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只有他自己清楚,這些年是怎麼過來了。
在這裏,沒有生活,只有生存。
驀的,慕容年冷冷一笑,手中乍現一柄刺眼的短刀,接着短刀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弧度優美的飛了出去,細緻的響聲清脆於耳,是飲血了。
果然還是有不少人惦記着他們呢。
接下來的情節就乾脆了,有了慕容年的開頭,包括安琪在內,天煞十二名殺手如閃電般四處散去。驚鴻乍現,不出一會兒十二人便又先後各自歸位,凱旋歸來。仔細一看,赫然可以發現他們的刀子上,都只有一滴血,異常的一致。
這便是被譽為殺手界新興僱傭兵組織排名第一的天煞!
慕容年暖暖一笑,道:“煞十二,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