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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一句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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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人,自以為是囂張跋扈,卻又沉其間不懂得自拔。這種人,不管他是否具有相應的資本,至少,是大多數所不喜歡的。慕容年當然也不奢求誰都能把他當信仰一樣,頂禮膜拜。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屬於那一類人。雖然他的種種行為,在很多人看來,確實是那樣的。他只是在做他覺得應該做的事,他覺得有理,那麼就已經足夠了。

總是有那麼一種人,是不理會世俗的眼光的。你不喜歡他,他也不會心裏藏着孤獨嘴裏可憐着淒涼,你活你的,他活他的,不防礙的。雖然認識一個人,或許你就能順着這個人的關係從而認識這個世界,但是這並不等於這個世界的人都必須在你的影響下生活。被生活強*了?在這種人看來,這是天底下莫大的笑話。就等於有人告訴他天使是一雙翅膀而不是三隻一樣,都是可笑得很。天使就真的是一雙翅膀?誰告訴你的?上帝?或是你親眼見過?

“怎麼樣小子?不服氣還是怎麼的?有本事你從這裏跑出去給我看看。”馬連城依然是一臉的笑意。自顧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也不跟誰打招呼,比慕容年更如入自家門。

慕容年搖了搖頭,顯得有點累的樣子,道:“從這裏跑出去,有點難度。不説別的,單是那些經過特殊處理的合金,發出來的熱量都足以把我融化都幾次了。只不過這地方實在是有點無聊,連長,你是來接我的吧。那麼,現在就走吧。”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哈,你這小子。”馬連城似怒非怒的,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斃了?”

“不信。”馬連城隨即瞠視着慕容年,恨不得用眼神將慕容年的心臟穿一個口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笑道:“我還真就治不了你這頭驢了。”接着,馬連城越笑越苦,帶着一絲深沉的哭腔道“我自己都管不了的兵,還算是我的兵嗎?呵,算了,反正從今天起,你也不是我的兵了。你不是我的兵,我也不是你的連長。你,和廣州軍區已經沒有干係。為什麼你就這麼無動與衷?難道你小子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當真以為沒人敢動你了?今天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你他媽闖大禍了。闖大禍了知道不?”這時的馬連城,就差沒掏出槍來給慕容年來上一顆子彈了。

“要槍嗎,連長?”這時的慕容年仍是無動於衷。

馬連城這下子終於是癱坐了下來,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帶一個兵,就要為他負責,現在這個兵他卻管不着,更不用説如何去負責。

一個被他視為可以逐鹿江山的兵,卻這樣的目無法紀令他失望。

都説他是軍隊中最好的教官?

呵,放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是廣州軍區出去的。”馬連城黯然離開了。他不想説的是:你始終是我帶出來的。他想説,但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可説。也就這樣了罷。

慕容年終於是得以從國安局發毫無損走了出來。被請回去的,酒足飯飽,當然就得離宴了。只是沒有人發現,走到國安局門口時,慕容年那澄澈的眼眸裏出的那深沉的黯然。説不在乎,那是假的,他終究也是血之軀來的,是有情的。馬連城的這手蓋彌彰,他懂。正因為懂,所以才有不捨。

突然想起特種小隊,還有那一些人,現在的慕容年,心情無法輕鬆。

從今天起,他就真的是成為了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人了。以前,他只是被那一些人拋棄,現在拋棄了他的,是所有人。所有人,包括這個國家。

慕容年能從國安局平安走出來,不無代價。特種兵稱號被剝奪,軍方也不再承認其軍人身份。再則,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這一天有人可以聽到,國安局裏面的一聲槍響。也就是説,慕容年在名義上,已經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不存在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身份。

慕容年的“死”看似無關痛癢,但是這已經是馬連城為他負責的結果。要不然,就憑那位首長的一句話,慕容年也絕對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那個時候,就是真的看不到了。

慕容年一路平靜的走着,步調平靜,心情也平靜。他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染的人,那一抹憂傷,有過就已經足夠了。這人生活在世上,有時候眾多努力的原因,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活過罷了。

如果有人仔細算過,就會發現慕容年此時邁出的每個步子,距離都出奇的一致。不偏不倚,分毫不差。這很顯然的説明,慕容年一身的能耐。還有,他這個時候的心情,是真的很平靜。真正認識他的人,就會看出這一點。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去車來。沒有所謂的起點和終點,每個叉口都會成為一些人的起點和終點,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類始終是沒有最終方向最新起點地糊塗生活着。慕容年這時的起點,已經找不着。但是他的終點,卻是明確清華園。他的承諾,還沒有實現。

還沒有實現,那麼那個承諾就是他現在的終點。或許,也將會是這一生的。

慕容年現在已經是一名黑户,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用鄉下人的話來説,那是見不得光的。可惜這個社會正免費着暴光之風,慕容年這一路走下來,似乎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如今北京的治安和以前已經不可同而語,特別是最近的暴亂,頻繁得像忍耐不住想要過街的老鼠。但是這樣的老鼠卻不是人人喊打,而是人人畏懼。於是,人民警察就得出來保衞公民人身安全利益了。

兩名巡警正好巡到這裏,也正好碰到直的慕容年。現在在巡警之間都免費着這麼幾句話:越是見不得光的,得越直;越是見不得光的,長得越俊…這樣的人,最容易混水摸魚。這兩名巡警雖然剛從警校畢業不久,但是也是悉這些鐵律的。不管怎麼説,當一名好警察,是他們的心願。

出示身份證,這是其中一位巡警的意思。

慕容年在這之前,就懶得帶任何證明自己的證件,更不用説,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名黑户。很顯然,現在的慕容年是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的。

慕容年保持了沉默,配合。但是有人卻是知道,越是平靜的慕容年,越是可怕。

二話不説,那位説話的年輕的巡警隨即有點生疏的掏出手扣,準備把慕容年扣起來。只是卻沒能讓他如願,慕容年一推,他便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另一名巡警隨即如臨大敵準備掏槍,卻又被慕容年摔向一邊。接着,慕容年繼續平靜走遠。

既然這個國家都不再承認我的身份,我又何必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

一聲冷笑。

慕容年從容走着,臉已經恢復平靜。

這裏離清華園不近,所以他仍然要走上好一些時間。

不過人民警察的效率是快的,特別是在京城這個地方。很快的,幾輛警車出現在慕容年面前,準備逮捕這名暴徒。以幾十人的架勢,倒是沒人急着掏槍。他們比慕容年還要顯得從容走了上去幾人,另外幾十人就等着戲完人散。現在三更半夜的,沒誰想落個這樣的差事。回去泡一杯咖啡,等着下班,才是正事。不過慕容年確實是有氣死人的本事,他總是不愛讓人如願,走上來的四個民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應聲倒地。這時候,那些觀望的民警才終於是意識到,此人不僅是暴徒,而且是超級暴徒。怪不得人家打傷了民警也有持無恐,就等着他們來自投羅網。於是,不由分説,武器如數亮相,就等着慕容年舉手投降。

慕容年冷笑一聲,突然有如蜘蛛人一樣,表現出神奇的能力。他突然朝警車撲了過去,隨即鑽了進去。接着,車子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揚長而去。幾十名民警顧不上瞠目結舌,一邊呼叫增援,一邊駛車追隨。

一場警車追警車的好戲,在顯得冷清的街道上拉開了序幕。有如這‮夜午‬的霓紅,令人眼目繚亂。

慕容年之所以搶警車,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純粹是覺得這樣走到清華園太累了。他要儘早找到秦語涵,實現他的承諾。

就是這樣的罷。

道一句童言,他當承諾,那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