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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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説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呢?”高靜媛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努力動胳膊,想
離發燒燒壞了的某人之手。可惜傅胤之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怎麼可能放她離開?緊緊握着她的手腕,無論怎麼掙扎。
“咳咳,我都快死了,永遠不會向別人説出你的秘密,你還怕什麼?不要躲,我…只是想和你説説話。”
“有、有什麼好説的?我跟你不啊!你想找誰聊天,我幫你找人就是了,快放過我。男女授受不親啊,你、你別借病胡來。告訴你,傷了我,讓你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外面胡大夫正煩沒新鮮的屍體呢?”
“呵呵,很有力量的威脅。”傅胤之病怏怏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笑意,眼神明滅不定的望着屋頂,“你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我記得…大概是,五馬分屍吧?那人恨我入骨,設計讓我親眼看到至親背叛還不夠,還讓我一無所有,成為他的奴僕!所以,呵呵,趁着他兄弟奚落羞辱我的時候,我用言辭挑唆,復一
,終於使得他們兄弟反目…哈哈,他雖無
命之憂,可被親兄弟砍了一刀!真是大快人心。”高靜媛震驚的看着眼前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大男孩…是的,在她眼底,傅胤之再怎麼傲嬌,身份再怎麼高貴不凡,也不過是個大男孩。怎麼也沒想到,傅胤之居然是重生來的!前世那麼悽慘!
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錢的關係也沒有!
“呵呵…你,你一定是做夢了。我,我也經常做夢,夢到自己在另外地方,做自己不會做的事情。你生病了,所以胡思亂想。好好養病吧。我去看廚房熬藥好了沒,給你端過來。”
“別走!”傅胤之手指再一用力,畢竟是習武的人,他的指尖用力,可以輕易的碾碎石頭!
“啊,你痛我了!”女孩手腕多了一圈烏青的痕跡,傅胤之很是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走,我…都快死了。你就留下來陪我説幾句話吧。死得比想象得早,我有太多的話想説,不然。真的埋在土裏了。”
“哼,你想説什麼就説唄,誰能攔着、堵住你的嘴不成!”高靜媛捂着胳膊,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語氣很不好。
傅胤之又咳嗽了兩聲。安心的躺回牀上,“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説起了。”
“那,説説你前世做得最風光的事情。”
“我麼,很枯燥乏味的一個人。生在傅家,跟傅家所有兒郎一樣。四歲啓蒙,五歲入家學,十六年寒窗苦讀。不敢有絲毫懈怠,終於在二十三歲那年中舉。父母之命,娶了門當户對的官家千金為。婚後不到一年,就生了嫡子。那幾年,大概是我生平最得意順遂的。意氣風發、風華正茂。”
“哦,聽起來的確是。”
“十年後。曾祖父過世,傅家失了最大靠山。官場上雲波詭譎、明爭暗鬥,政敵虎視眈眈,我終是棋差一招,輸了,因別人的失誤被罷官回家。人到中年,才發現內宅貌似安穩,其實早就心裏早就鬥得你死我活…我三個兒子四個女兒,都是被素來尊重的嫡所害!她還揹我私通!”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高靜媛的眼前晃悠來晃悠去,兩個標註巨大加黑加字體的“渣男”!
“那個,打斷一下啊,除了正,你有多少小妾啊?”
“你問這個做甚?”
“好奇麼。三個兒子,四個女兒,應該不會從一個女人肚子裏出來的。”
“嗯,大概有七八個吧。”
“啊,這麼説,你有七八個‘二、’!我的天啊,我錯了,沒名沒份的‘二、
’怎麼比得上‘妾’呢,這是是一夫多
時代。男人出軌是理所應當的!”理智是一回事,但情
是另一回事。高靜媛原本
同情頭上戴綠帽的傅胤之,可聽到他那那麼多的小妾,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湊到他耳旁説,“幸好你快死了,不然我這話不會坦白告訴你!要是我是你夫人,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偷人!你找幾個女人,我就找幾個男人,還偷偷的,不讓你知道。憑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得獨守空房?女人哪怕苦透了心,也得守着‘貞潔’二字?男人就可以管不住下面那
東西,想發情就發情?
而且最可惡的,你還想我給你養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做夢!告訴你哦,你夫人做得不算絕,因為我比她毒一百倍。我會想方設法懷孕,讓你養兒子養到二十年後,才發現養了別人的孩子。你怒不?生氣不?想吐血不?一報還一報,你怎麼對人,就別怪別人怎麼對你!哼!”不管傅胤之聽到這些話什麼覺,高靜媛是痛快了,她小脖子一扭,趾高氣昂的走了。
渣男,徹徹底底的渣男。
看到渣男落難,最後一無所有,死時連個親人都不再身側,真是痛快人心。他有什麼資格抱怨啊!活該!
夜晚,高靜媛在茂萱堂裏和大伯父一家用餐。因為聽了渣男的故事,她心情不好。翁氏如今待她,跟親生女兒靜嫺也差不多少,關心的問,“元元,你怎麼了?”
“大伯母,元元今天去看了傅公子,您猜他説什麼?他居然説,他有個朋友,有七八個小妾!混蛋,養了七八個小妾還嫌棄子不賢惠!”翁氏和高祈瑞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就為這個?”
“難道還不值得生氣?”翁氏沉一下,眼下雖不知瘟疫一劫到底能不能熬過去,但對兒女的教育不能放下,便耐心的對靜嫺、靜媛兩個道,“女子七出之條,你們記得嗎?”
“記得。”兩個女孩同時背誦,“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口多言,為其離親也;竊盜,為其反義也。”背完了,翁氏才道,“嫉,最要不得。元元。你
子跳
,常常有什麼説什麼,在孃家無礙。長輩疼愛你還來不及。可到了婆家,若是遇到尖酸陰毒的,説不定就以‘七出’休了你!幸好你爹孃有先見之明,把你許給亦守了。劉家有你雪姑姑,容你得下。”高靜媛有些灰心。不過這次瘟疫,讓她的地位直線上升,以前不敢開口問的話也敢直接説了,“可是大伯母,你不覺得這七出之條很羞辱人麼?為什麼我們女人嫁到夫家,要孝順丈夫的父母。而沒有提到女婿也要孝順
子的父母?無子,女人不能生就要被休,那男人不能生。怎麼辦?那些因為男人自己有
病而被休的女人不是太可憐了?最最可惡的是,‘口多言’,有病啊!多説幾句話也要被休。我們女人嫁人,要持家有道、要贍養父母、還要生兒育女,這麼辛苦了。因為多説幾句話也要被休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翁氏直接無語。半響才苦惱的
眉頭,“元元,你還小,不懂得。男尊女卑本是天道倫常…”而高祈瑞在旁呵呵笑了幾聲,打斷
子的話,“元元的話很有道理!你放心,將來,劉家不敢欺負你的。”劉亦守麼?高靜媛不屑的哼了哼,“他當然不敢。他大姑欺負我好幾回,我都沒計較。走之前跟他説了,要是我死了,每年清明他要給我燒很多很多的紙錢,只要他活着就不能忘!否則我會天天糾纏他!讓他做噩夢!”靜嫺抿着
直樂,她可是親眼看到元元發飆打亦守耳光的,“元元,一手被你嚇壞了吧?”
“當然了,他嚇得哭個不停,説‘你還是活着吧,我情願你活着欺負我,也不要你變成鬼糾纏我。放心好了,即便你真死了,我也會信守諾言’。”
“真的,他真這麼説?”
“嗯哪!”靜嫺細細回味了一會兒,才皺着眉輕輕道,“元元,你以後還是對亦守好一點吧!”翁氏也道,“劉家真是再好不過的歸宿了。今次過後,料想劉家大姑也不會説些什麼。若…便好好過子,別跟亦守置氣了!”高靜媛早過了逆反的青
期,但看着身邊親近的人一個一個都偏向沒什麼優點的一手,她有點膩歪。
相貌平凡、家境優渥、格軟綿、隨便
,再加親上加親——這就是最佳的夫婿人選?
哎,她就不能遇到個好的?
百無聊賴中,她又去看望病中的傅胤之。胡大夫剛給他開了藥方,端藥出來時,朝她眨眨眼,那意思很明顯——又多了個實驗對象。高靜媛暗笑,管你以前是什麼達官貴人,現在都成了實驗的小白鼠。
等人都走後,傅胤之靠在牀上,背後墊了兩個靠枕,“你前的話我仔細想過了,但不認同。”語氣鄭重,彷彿闡述得是什麼正經問題。
“我的‘夫人’曾經有過兩位未婚夫,都在婚前不幸亡故。我願娶她,可以説救了她!不然,低嫁不能,門當户對的人家不肯要她,她這一生只有老死在家或出家為尼了!”
“她嫁與我後,我與她相敬如賓,後宅之事盡託她手,處處信任尊重。便是她前後安排的幾個個妾侍不合心意,我也接納了。另外的妾侍,有的是長輩賞賜,推辭不得;有的是上峯、下屬贈送,若推卻,便傷了體面。”
“我,從不曾尋花問柳,也不曾夜不歸宿、寵妾滅。八個妾侍的侍寢,全部都是正室安排,家風如此,傅家幾代都是這樣過來的。並不見其他人紅杏出牆!為何偏偏她要…那樣對我!”
“便是背叛,也不該離間我兄弟,傷我母子情分!”説道最後,傅胤之有些動,隨即才緩緩的放鬆下來,語氣非常悲傷,“她做出那樣的事體後,家父迂腐無法接受,打斷了舍弟的一條腿,絕了舍弟的仕途,但因她家世雄厚不能休
,只能困她與家廟。家母遷怒於我,不肯見我。我又被罷官,終
因酒買醉。等到酒醒時,發現稚子無辜,被活活凍餓而死!”
“啊!”
“不知是我上輩子造下什麼孽,落得如此下場!”高靜媛倒一口氣,仔細想了下前後因果,由大登科、小登科後的風光,落入父母隔閡、兄弟反目的下場,連孩子都死了!忍不住悲嘆,一聲“你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