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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下面割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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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曰治大國如烹小鮮,蓋因家國土地廣袤、子民眾多,一着不慎引發禍亂。其實無論治國還是管理小家,須得剛柔並濟、寬嚴互補。過嚴過剛,動輒責罰,下人心含畏懼,失了仁愛親近之德;過寬過柔,一味包容錯誤,則使人含僥倖之心,不聽上命,更易惹出變亂。”次清晨,劉濤濤神飽滿的坐在書房同一張椅子上,笑眯眯對另一個人重複昨他兒媳婦説過的話,就是稍加整理,顯得開頭不那麼“白話”

“這內宅後院與朝堂一樣,主母相當於丞相,管理上上下下,無事不心。各大管事,相當於六部。底下具體辦事的,相當於各科給事中…至於左右侍女,則相當於丞相身邊的謀士。人無完人,謀士挑選不善,或是貪於小財,易被人收買,或是掐尖占強,易惹是生非…近朱者赤,管理內宅難免受到親近人影響。任人唯親,內宅上下自然以主母為先。惜一人之目,在四角宅院中只視得前後十丈,易被人敷衍矇騙。左右侍女合夥串通,後宅上下多少瞞下去的不公事。”

“便如同一國宰相。即便通天文地理、學富五車之大學士,這偌大的家國總有顧念不到的地方。此時,更需要虛心納諫,聖人曰‘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就是這個道理。為相者,其學識智慧尚不在重中之重,心寬廣、有包含天下宇宙之志,方是良相。”一大清早被着聽這些無聊話…文錦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好了沒?”劉濤濤見好友聽不下去,急了,“當然沒完。我兒媳婦還有不少振聾發聵的言談。且讓我一一道來。”文錦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請繼續。”本是興致沖沖。遇到這種談話對象,什麼談興都沒了。劉濤濤惱怒,用最大惡意揣摩,哼哼道,“你是羨慕嫉妒恨吧!”

“呵呵,羨慕嫉妒你?羨慕你什麼?心寬體胖,一人頂我兩人的重量?還是這不到方圓不到五里的家宅!劉濤濤啊劉濤濤,你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劉相子’,淪落到此等地步,不覺得汗顏嗎?”劉家處處講究風水。原來並非信,而是祖上出過一名集大成的風水師。而文錦,前文提到。他有個外號,未來同樣赫赫有名——“問蒼生”!不僅學貫天人,還是一名極神秘的預言師,曾預言了一女子會成為皇后!

劉濤濤和文錦,一個圓滾滾、一個骨如柴;一個明顯的商。一個看起來就是學問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他們的私不是他們兩個人願意的,而是老一輩就結下了。

劉家和文家,是真正守望相助的“世

“我汗顏什麼?天賦如此,風水術可以傳給後人,可風水師又不能家傳。自高祖起。先祖父、先父,哪一個不是耗盡了心血在這上面,卻毫無所得。本無法體悟先祖留下書卷上的‘密鏡’!反而因為強制修煉,傷了陰德,到我這一輩連生了十二個女兒!要不是你父親指點,恐怕就沒我的出世了!”劉濤濤哼哼兩聲,説道這裏不由得嘆氣。

“亦守的天賦還不如我!三個女兒,兩個大的不用看了。倒是小女兒蘭芝有些靈。可她是女兒身,福薄命舛,其母出身卑微,教她風水術反而害了她!”

“倒是老天垂憐,送來一個絕頂聰明的兒媳婦!”劉濤濤神振奮,“有此一女,不怕我劉家後繼無人了!哈哈!文老頭,你也該抓抓緊,幾十歲人了,無兒無女,別哪天一歪,讓文家先祖罵死你個不孝子!”文錦絲毫不受劉濤濤“惡意詛咒”的影響,灑一笑,“先祖積了幾輩子的福,才讓我降生於文家。又要子嗣後代,又要揚文家之名,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説着,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讓我見一見你口中聰慧無比的兒媳。”

“幹嘛?你都四十五了,我兒媳婦才九歲!”劉濤濤瞪着大眼,虎視眈眈的盯着老友。

文錦想罵都罵不出什麼,沒好氣的説,“我幫你相相她的相貌。據你所言,她將後宅私務比喻家國大事…比得好。大氣!可是,哪個家生出的女兒,會有這般寬大的眼界?我怕她心比天高。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怕人生苦短挫折多,就怕自己把自己的福氣糟蹋沒了。”説得劉濤濤一驚。

思來想去,他點點頭,“文兄,你説得對,我這就讓她過來。只是畢竟是兒媳婦呀…”手,“讓她見外客,於情於理説不通,我媳婦知道了會罵死我的。嗯,有了,把臭小子也帶過來,你就當順便看的。”文錦無可無不可,“也好,你總説你兒子毫無天賦,不是同道中人。今也看看他。”

傳到內院的消息是,酷愛風水一説的老爺,請到了一名“算命先生”要給劉亦守算命呢。高雪雪素知丈夫的心,心底雖不樂意,但只是看看,又不會少一塊,便囑咐人跟在劉亦守的後面,“別讓生人衝撞了”侍人得到了命令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高靜媛帶過去。可未婚女面見外男總是不好,他也明,故意在高靜嬌問起的時候,説道相面一次要五十兩銀子!

乖乖!

不是為兒子相面,誰樂意花這麼一大筆錢財啊?高靜嬌最喜歡湊熱鬧了,拽着堂妹,“我們也過去看看!”高靜媛想了想,“好,我們見機行事。要是騙子純碎來騙錢的,我們得想辦法戳穿他的真面孔,別讓姑父多花錢。”

“好!”姐妹兩個説説笑笑,很快跟在劉亦守身後一同去了書房。

文錦正在書架前翻看一本半舊書籍,劉亦守進來後給父親劉濤濤行禮。而劉濤濤的面有些鄭重,一個平時喜歡開玩笑,總是樂呵呵的老好人難得出嚴肅面孔,當下。跟在後面準備惡作劇的高靜嬌、高靜媛也不敢做多餘動作了。

高靜嬌是察言觀,發現這個“相士”居然隨便翻看主人家的書籍,而劉濤濤居然坐在一旁不説話,心裏詫異,覺得這不是普通的請相士相面吧?而高靜媛,則是第一眼看到文錦,就被震到了!

在現代,何嘗有過這等氣質非凡的男子?並非五官長相給人印象深刻,而是如同古畫裏走出來的,越看越有古拙高渺之

氣質不是一人養成的。如果這樣的人來行騙。相信會有無數人前仆後繼,願意被騙吧!

“亦守,過來見過文先生。”劉亦守不明所以。但老實聽話的以晚輩之禮數拜見文錦,“見過文先生。”文錦的眼神稍一打轉,笑着道,“請起。”然後轉頭對劉濤濤道,“此子福澤深厚。命中雖有一二波折,可其宅心仁厚、有貴人相助,後半生富貴無憂。有二子。”劉濤濤彷彿鬆了口氣,指着高靜媛和高靜嬌,“呃…”高靜嬌笑眯眯的先一步站在劉亦守的身邊,“表哥。我也跟你一樣!”對着文錦行禮,“小女高氏,見過文先生。”文錦的眉皺起來。隨即緩緩的鬆開,“心高氣傲…不過同樣的福澤深厚,有貴人相助。雖有一二波折,可得善終,有二子。”至於最後的高靜媛…

劉濤濤無法介紹。因為高靜媛已經主動上前,衝他行禮。

“表叔安。”又轉身對文錦行禮,“文先生安。”

“你是何人?”

“晚輩林方兵!”高靜媛穿着男裝,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現寄居劉家門下,幸得表叔收留。因嬸孃不放心表哥過來,特意囑咐晚輩跟隨左右。”文錦先前相面,已算得劉亦守會有二子,而高靜嬌也有二子,加上兩人親密的站在一塊,當着劉濤濤的面毫不避諱,就算是再高明的相士也難免誤會啊!

他把高靜嬌,當成劉濤濤未來兒媳婦了。

至於高靜媛…她的偽裝算不上怎麼高明,問題是她才九歲,九歲的目秀神清的男孩太多了!平,聲線稚,統統不是破綻。相反,這個年紀就舉止自然,落落大方,面見生人絲毫不怯,這樣的家教才顯得不凡。

文錦深深看了一眼化名“林方兵”的高靜媛,沒有直接説什麼,而是問了平時讀什麼書。高靜媛來到這個世界,肯定不希望自己做文盲,幾部儒門經書無聊時候都讀過,當然,自謙的言辭少不了,説“通而已”文錦眼神更是慎重,説自己有一部《山川地理志》,不知有沒有興趣。高靜媛當然笑納了。

三子行禮之後離開。文錦忽然瞪着好友劉濤濤,“趕快,把這個林家子送走,送得越遠越好!助人也不是這麼助人的,此子有破家滅門之相,你要留他,連我也不敢跟你親近了!”

“這是怎麼説的?”劉濤濤大吃一驚,“這孩子在我家住了很久了,從來沒出現過什麼事。”

“你也算‘劉相子’後人?連自己家裏進了禍水都不知道?此子目光湛然清澈,舉止從容,可惜——身含凜冽殺氣。若生在武官之家,必是萬人斬的將軍。生在文官之家,也是司刑獄、斷生死的好手。可惜,卻生在平洲這等偏遠山區,名副其實的‘災星’!我觀他後必定惹起大亂,為保全命,你早早送他走吧!記住,切莫不要得罪他!”劉濤濤慌了,他跟文錦幾輩子的情,知道文錦不會還他。可是,高靜嬌不是他兒媳婦,高靜媛才是。

“文兄,文老哥,可有什麼破解的法子?她…她的父母家人,和我有舊,輕易捨棄不得啊!”

“破解?你這個時候還想破解?”文錦唉聲嘆氣,“只有一個法子了!你讓他割一刀,變成女人。”

“啊!”劉濤濤的眼睛瞪得溜圓。

“變成女人就能化解?”

“自然。女為陰,他若是女人,這種天生陰煞的女人只要尋個陽氣足的男子化解就完了,別説不會破家滅族,將來封侯拜相也説不定。”劉濤濤繼續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