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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謗本不必向人探聽，杜野就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巨大的公告掛在人來人往的市集廣場，相當醒目地昭告全天下。

柄王為慶祝亞希公主和史德王子的婚禮，宣告全國減賦一年。

杜野站在公告榜前，整個人呆呆地盯着榜上的字跡“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炎焰來到她的身後，陪她一同看着公告榜。

“史德他一定是被迫的。”她一直相信他啊！

“告訴我，老國王究竟用什麼下手段他就範？”她直覺事情並不單純。

炎焰的眼中有着賞，她果然是個冷靜又聰慧的女子。

“國王雙管齊下，採利誘和脅迫。只要史德願臣服並和公主結婚，那麼舊約領地就可給吏德管理，他並可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新約王。如果史德不答應臣服，那麼所有的約戰俘只有死路一條。”他簡單扼要地告知。

“所以為顧全大局，史德還是答應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事實啊！

“‘顧全大局’，我可不這麼認為。”反正只要和史德牽扯上關係，她總是美化他。

“天底下有多少王公貴族想得到約治理權，那種無與倫比的權力和財富，任誰也抗拒不了。”史德會點頭答應，多少和權勢不了關係。

“因為我們都累了，戰爭持續這麼多年，兵疲馬困，加上資源耗竭，除了投降和自縊，我們也無路可走了。”她能理解他兩難的立場和無奈，換作是她，她也會答應和亞希公主結婚。她不怪他…

“所以你不怪他背棄諾言？”見地出奇地冷靜沉默，他愛憐地輕撫她的臉蛋。

杜野搖頭笑了笑，沒有回答。她只怪自己生錯時代，如果大家身處的是一個和平安樂的時代，這些不必要的悲劇和糾葛就不會發生了。

“怎麼不説話？”他的眼神愛得温柔，比以前温和多了。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她拙劣地迴避他的問題，他的問題和她的答案都太沉重，她不想再去挖掘探知。就算最後追逐到真相也只會讓人遍體鱗傷，她已厭倦那種和史德曖昧不清、不斷煎熬的情生活，不如順其自然，任它隨風而逝吧！

離去前，杜野回頭望了公告榜一眼，心中哀愁的心情卻是坦然的。

她決定明天一早獨自離開，遠離這塊是非紛擾之地。

至於炎焰…她恐怕是辜負他對她的一片痴情真心了。

吃完早飯後，兩人沿着河岸一起走在回大嬸家的路上。

冬天的陽光顯得特別温暖，難得的朗冬晨。

“今天的你特別温柔，杜野。”兩人默默走了一段路程後，炎焰終於開口。和她在一起，就連嫌惡的冬天也變得可愛起來。

“温柔？”她聽了一愣。

“才不，我只是沒興趣再和你玩小孩子的遊戲。”指的是兩人的鬥嘴冷戰和反抗。

“你的心中應該有打算吧，我是指今後的去處。”他喜歡她現在這種温和平靜的温柔模樣，開朗活潑、獨立堅強，眼波偶爾揹着一抹憂淡的過往回憶。

“我不知道。”她搖頭，隨手彎撿起一朵不知名的河邊野花。白的花瓣凝着珠，嬌柔的模樣好不可愛。以前，她從來不會注意這些花花草草的，是因為戰爭結束，和平時代到來的緣故嗎？

她專注賞花的模樣深深引他…

“這花好可愛，以前我都不曾注意到…”她拿着花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他的眼一直跟隨着她。

被他一凝視，她竟然慌亂起來，雙頰緋紅。

“杜野。”不讓她有機會閃躲，他攔一抱，炙熱的貼上她的。

這柔軟的，悉的氣息，如何讓人不陶醉不霸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