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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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奇怪?
金山打着哈欠鑽進洗手間,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最適宜想心事。這段時間池硯也不知怎麼了,成天神恍惚。也不知她都在想些什麼。都説戀愛不能隨便談吧,要是談成了她這樣,好端端一個女生可就徹底地瘋了。
不知道用英語字典砸她,能否將她砸醒哦?
金山正思考著英語字典的幾大用處,忽然瞥見洗手枱邊放置的奇怪小盒,上面還打着英文字母,她對這個比較興趣。拿過來一眼掃到底,沒想到她從坐便器上跳了起來。
“池硯…池硯,你…”正在收拾畫夾的池硯看到金山手中抖動的小盒,一把搶了下來“這是我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亂翻?”
“它不是你的東西,我還不管了呢!”欺負她書呆子,什麼都不知道是吧?
“這是驗孕,這是你的驗孕?”她情願聽到她堅決的否定,情願自己被池硯用英語字典砸暈倒。
叫池硯怎麼否定?她能否定一時,可否定不了事實。手掌緊攥着驗孕,她頹廢地倒在了地上“金山,你一向很聰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説我現在該怎麼辦?”金山也慌了“難道你真的…真的…”她多希望只是虛驚一場,可事實不允許她再欺騙自己“恐怕…恐怕有四十五天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剛讀大學,我會因為這件事而被迫停學。如果我告訴爸媽,他們非打死我不可,可是我又沒有經濟能力獨立生下寶寶。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金山,你告訴我,你快點兒告訴我啊!”壓抑了許久,如果今天不是金山無意間發現了她的秘密,她也快撐不下去了。
她強烈的力道掐痛了金山,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事情的嚴峻。她想不出任何解決的方法,但她卻知道這件事不該由池硯一個人去煩顴惱。
“去找他,去找惹禍的人。無論是責任還是麻煩,都不該你一個人來承擔。既然是他闖下的禍,你就該找他一同解決。他不是號稱‘降冥王’嘛!連冥王他都能降伏,這點兒問題一定難不倒他。”是男人的,他就該出面解決。要一個女生為他煩惱,他算什麼東西?
金山的提議池硯不是沒想過,可一想到要將這麼麻煩的問題給蕭何,她就忍不住地顫抖。她害怕,怕什麼?怕他承受不了壓力拋棄她;怕他連幻想的機會都不留給她;怕她連最後的依靠都一併倒塌。
“怎麼決定,他都有權知道,不是嗎?既然如此還不如早一點兒告訴他,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在這裏手足無措來得強。”他是孩子的父親?
對啊,她煩惱了這麼久,怎麼忘了最本的問題。也許,她的擔心全都是多餘的,他會很喜歡他們的孩子。他不是也説過嗎!他想要一個會彈鋼琴的女兒,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女兒。
而且蕭何平時出手闊綽,相信多養一個寶寶對他來説本不成問題。好了,這樣想着,池硯的心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去找他,這就去找他。
他是“降冥王”啊!那麼睿智的降冥王,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大麻煩,或許麻煩也能變成驚喜。
他不是説過嗎!等他大學畢業以後會去維也納進修,她會跟着他一起去,在那裏他們…還有寶寶一起過着美好的生活。三個人永遠不分離,永遠。
美好的未來描繪在她的腦海中,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許多,她要將這些美好和蕭何共同去實現…和他,只和他。
-----她説了,得到的回答是蕭何對着鋼琴不停地煙,她甚至不知道他有隨身帶煙的習慣,她以為他是不煙的。
她不瞭解他嗎?這樣看來,她似乎真的不瞭解他。可她瞭解他的愛啊!這…這大概就足夠了吧?她不確定。
不知道這是第幾支煙,只知道鋼琴腳邊散滿了煙灰。順着那些蒼白的灰塵,蕭何向上望去,在他的注視下,池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是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她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確定?我是説…”他還想要煙,卻只摸到空了的煙盒。手掌用力握緊,空蕩蕩的煙盒在他的力道下縮成了一團乾巴巴的廢紙“我是想説,你確定…你確定你真的懷孕嗎?不會是虛驚一場?也許只是症狀很像,其實你並沒有懷孕。或者,一切都是假象,是你自己嚇自己,本就沒有…”
“不是…”他修長的、用於彈鋼琴的手在空中隨意擺擺,輕易打斷了她的話。沒有看她,他只是自顧自地説着:“也許什麼事都沒有,過幾天你會發現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本沒有懷孕。我們不需要去擔心什麼,不需要…不需要…”
“是真的…”
“不不不!”他不接受她的回答,十手指有着自己的主張,不停地在空中亂舞着“不可能的,我們只做過一次而已,不可能…不可能那麼巧的。怎麼可能?你想想,就那麼一次,怎麼可能那麼倒黴…”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將他停滯在空中的雙手拉到自己的小骯上,她不期望他為這突來的事件而驚喜,但把無辜的生命説成“倒黴”她不能接受,那畢竟是他們倆的孩子啊!
着層層衣物,蕭何受到了她身體的温度。真切的覺一再提醒着他面對現實,現實就是他要親手殺了他們倆的孩子嗎?
在琴鍵遊走多年的手指伸直,他的右手探向池硯的腹部。就這樣一直向前,再向前,恍惚間他看到自己的手穿過她的肚皮,觸摸到了尚未成型的胎兒,他甚至看到了他的心跳,他的手指摩撫着他的心臟,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讓那顆心從此停止跳動。
只要他握緊右手,就能親手殺了他的孩子,只要他…只要他親自動手…
“不!我不能!”蕭何倏地收回自己的右手,像是被紅的火焰燙了似的“我不能殺了我自己的孩子。”冷汗從他的身體裏不斷地沁出,他伸出雙臂將被他得莫名其妙的池硯攬進懷中,心上靠着温暖的她,這種充實的覺讓他覺得安心“我不能殺了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