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致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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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一處陰涼的地方,君子櫻定眼一看,竟然是一處療養院。心,微微地動了一下。
方燮完全沒覺到身邊的這個人有絲毫不同,只是表情非常欠扁地將她帶到療養院裏。
君子櫻在入口處看到這裏的名字:方氏軍區療養院。
她聽説過這裏,來這裏的很多都是退休的軍人及家屬,也有殘疾的軍人,有錢人家的子弟。這裏的消費極高,對應的醫療衞生條件也是很好的,只是來這裏治療的人,要不是有錢,要不是有權。
方燮帶她來這裏做什麼?難道…
進了裏面,摘下墨鏡,君子櫻跟着方燮走,一路招呼打過去,她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走到一間拐角的病房前,方燮站在門前,朝君子櫻眨眨眼,樣子極其好笑,可她就是沒有半分玩笑的心。
她知道,裏面肯定有一個她在乎的人躺在那裏,只是她不確定。
要説這個世界上誰對君子櫻來説很重要,現在來説,只有一個人——她的弟弟,君長卿。
君子櫻的爸爸是位語文老師,君家姐妹的名字都是他取的,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的名字都文藝的要死。
在她上初中的時候,因為有模擬考就沒有參加家庭的營活動。
她永遠記得那天,8月15號,爸媽帶着弟弟出去營,卻在返回的途中出了車禍,父母雙亡,弟弟癱瘓,留下一個孤獨的她,揹負一身債務。
輕輕地打開房門,悉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眸,她卻再沒有一絲悲痛,相反,她很高興。
見她高興地把身上滿管子君長卿擁在懷裏,方燮心裏還是有一絲異樣的。畢竟任誰見到自己的親人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都不會高興的,而她卻能表現地這麼開心…是親姐姐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君子櫻一直看着君長卿,話卻是對方燮説的。
方燮解釋道:“從寧家的醫院裏挪出來的,寧家貌似並沒有把他照顧好,他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們醫院幾個主治醫生給他檢查出了好幾項蠻嚴重的併發症。照理來説,那些病在半年前就應該被查出來了。”聽到這樣的話,作為姐姐,應該很氣憤才對,君子櫻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君子櫻微微一笑,並沒有悽慘之意,反倒有些釋然:“那還多謝方公子了。我想,現在您可以跟我談一下您的計劃了。”果真,想要馴服她,必須找到她的弱點,現在,她的弱點就擺在面前,她果真就示弱了。本來堅決反對的,現在主動讓他説條件了。但這樣的勝利,方燮覺得味道變了,贏得不光彩。
在他的心裏,他是想要君子櫻像小穗的母親一樣,得到那種滿足,然後再談條件,可是她現在更像是因為弟弟而不得不低頭,並非恩滿足,所以這讓方燮很不
——看起來,像是他一大老爺們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儘管事實就是如此,但方燮是不會承認的。
見她認真的看着病牀,他也認真説出了自己的計劃:“我知道你跟寧梟的關係,既然你愛他,你就不該把他讓給別人。想讓你破壞他的婚禮,讓他跟周千嬌結不成親!”説完,君子櫻“噗嗤”一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翻的。
等她笑完,便看到眼前黑着臉的方燮。
她擦擦笑出來的眼淚,解釋道:“您真的説的太嚴重了,我在他心裏真的沒那麼重地位。況且我從前,現在,未來,都不可能愛他,更別説去破壞別人婚禮了。”方燮嚴肅地看着她,發現她的眼睛裏沒有藏着一絲假,純淨清澈,不像是騙人。閲人無數的他,第一次懵了。
見他不説話,她繼續道:“俗話説,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種破壞別人幸福的事,我是不會幹的。”
“如果他們真的是相愛的,你的介入只會讓他們更加堅定自己的婚姻,你這是在心虛嗎?”方燮反問道。
君子櫻微微一笑:“我沒有心虛,只是覺得你不該來找我的,因為寧梟一直喜歡的人正在地球的另一邊,你去找她比較妥當。”她的樣子十分坦蕩,似乎沒人可以反駁她的觀點。
方燮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弱點,這點讓他有點挫敗。他實話實説道:“其實這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那個女人在半年前就已經有未婚夫了,是個外國華僑,所以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你。”
“所以你花重金把我弟養在這裏?”君子櫻突然話鋒一轉:“多費啊,他只是個植物人而已…躺了八九年了,廢人一個。”聽她這麼説自己的弟弟,方燮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破口大罵:“君子櫻,你自己什麼東西!他再怎麼説也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會説出這麼傷人的話?就算他是植物人,他也有聽覺,也會聽到今天你對他所説的一切!”因為方燮身在大家庭,他有疼愛他的哥哥姐姐,所以作為弟弟的他很為君長卿抱不平:“就算是想要不接受我的條件,你也不能表現地這麼冷漠!君子櫻,或許我真的看錯你了…像你這樣的人,別説是寧梟了,就算是乞丐也看不上你!”君子櫻“譁”地一下站起身,非常生氣:“好啊,最好別來找我!至於我的弟弟,隨便你處置!別來煩我就行,我現在的工資,連我自己都養不起,更別説再養一個植物人!”沒有一點留戀,她走出來病房。
平生第一次方燮萌生了一種打女人的衝動,可是拳頭舉起來了,半天,還是放下了。
看着病牀上呼着氧氣罐的少年,青葱生澀,卻沒有正常人的生活,不會笑不會哭,不會説話,連眼睛都睜不開,就這樣痴痴呆呆,在夢裏晃悠了整整八年多。方燮的心也被狠狠揪了下…
想起自己早年病逝的母親,當時自己在母親的葬禮上沒下一滴淚,父親當着眾人的面給了他兩個巴掌,他至今還記得父親的那份悲痛。失去摯愛的痛,通過兩頰的熱度,傳遞到了他的心臟,讓他的心也痛了。
就像剛才望着牀上與君子櫻長相類似的少年,心也莫名的緊縮一樣,似乎,那是一種痛。而觸發的那個人,正是君子櫻。
------題外話------——不要討厭女主,看下去你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