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暗笑自己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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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他無須多加掩飾,還是被強暴比被當作瘋子要好。紫很快就出去,我留在房間裏想着目前的情況,但心很快就被紫給抓去,就他假扮瘋子合適嗎?雖然説在這奴集中營,瘋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那是在一般人眼中,麒、先生會這樣想嗎?而且還有藍虞,他會想到紫是我的人嗎?這樣想着,我就坐不住了,想出去把紫給叫回來,但這隻能想想,我又怎敢出去。
也許別人本不會想這麼多,只有我這個親自策劃的人才會想這麼多,我這樣安自己,這樣熬了一會,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誰?怎麼會有人來?我拿過桌上一個杯子,欺近門後。等待門外的人的下一步動作。
“伶,是我,紫。”門外悉的聲音讓我差點跪地,而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累了,從走出墓地時,我的心就一直緊繃着,從未放鬆過。打開門,我緩緩走向牀鋪,手中的杯子還放在地上。紫看了看那杯子,神情一頓,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3棟還有一個瘋子。”他的聲音很興奮,那是找到替罪羔羊的興奮,不過這個消息對我來説,可是一個真正的好消息。
“真的?”紫見我驚喜的神情,神也是越發的自在了“嗯。我出去後,忽然想起這裏還有一個瘋子,上次育的事,他沒有參與。”心裏一驚,上次的事,紫這話看似很正常,但另一方面,也透出他對上次的事知道得不少。壓下心中疑惑,我把力放到這個未知的瘋子身上。
“他為什麼沒參與上次的事?”
“這個瘋子跟其它瘋子不一樣,他從來不出來,身邊有一個人在照顧他,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他的。有一次被人抓到3棟玩,逃時衝到他房裏才知道的。”説到這,紫湊近我,神秘地對我説道“這個瘋子年紀很大了,有40歲了吧。”40歲?這真的是讓我好奇了。
這集中營還有40歲的人嗎?
“他長得很醜?”
“沒看清楚,只覺得皮膚很白,不,是很蒼白。”紫搖搖頭“應該一直呆在房間裏的緣故吧。”
“那照顧他的人有沒有看清楚?”先不説什麼瘋子,同是奴,為什麼有人願意照顧他。
“那個人20幾歲,很清秀的覺,雖然跟他對視過,但那時太匆忙了,沒仔細看。”我站起來,思考着,一會轉頭問紫“你確定他是瘋子?”
“嗯。”紫點點頭“我有問過其它人,他好象是集中營裏呆得最久的人”
“他行嗎?”我直視着他。紫躲着我的眼睛“如果是你去説的話,應該可以。”臉上的表情未見變化,心裏卻在哈哈大笑,只有瘋子能夠跟瘋子溝通嗎?
“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關門聲的下刻,是我倒在牀上的身體,那是不再生的身體,待價而沽嗎?
按紫的説法,當天晚上我就往3棟去。沒有任何懸念地站在那個瘋子的門前,我輕輕推開門,卻被裏面和諧的一幕給震在原處。
相擁而眠的兩張側臉,被柔和的月光無限制地擴大,纏在一起的髮絲告訴我了這兩人的關係。我愣在原地,等回過神時,牀上的兩人已經醒過來了。
“你怎麼哭了?”一個年輕的聲音鑽進我耳朵。我抬手撫上臉,指尖的濕漉告訴我我在淚。我怎麼哭了。
被眼前這和諧的一幕給動得哭了嗎?胡亂地抹把臉,我已經不知説什麼了,有想過這房間裏有兩個人,但沒想過自己會哭,這完全出我的預料之外。剛剛説話的男子走下來。
他光着腳丫走向我,到我跟前,手伸向我。反地後退,同時抓住他的手。很快他的嘴裏就傳出了喊痛聲“好痛。幹嘛抓我?我只是想幫你擦眼淚。”他抬起的臉,是一副泫然泣的表情。這倒讓我的心情恢復過來了,我鬆開手,望向牀上的另一個人。
“終於來了。”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瘋子的聲音。紫在騙我!腦子裏馬上閃進這幾個字,我後退着,想逃開。
“別走!”男人看見我想走的意思,大喝一聲,還在那擦眼淚的男子一聽到男人的聲音馬上抓住我的袖子。心裏暗叫糟糕,我尋找着能瞞混過去的謊言。
“我剛來集中營,亂走的。”坐在牀上的男人,狐疑地看着我“你不是來殺我的?”殺他?什麼意思?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男人顯得很沮喪,揮揮手“衣,放了他。”衣很快就放開了我,走到男人面前“少爺,你怎麼還想死不死的事。”被叫做少爺的男人,伸手摸摸衣的腦袋,但未説什麼,而被涼在一邊的我,想走卻不知怎的腳上似乎生了,定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既然不是來殺我的,就走吧。”男人朝我看了一眼,又專心摩撫着衣的腦袋。透過月光,男人蒼白的臉更顯病態,我想就算沒人殺他,他也活不久了吧,而他身旁的衣。
這會仔細看,才發覺他的腦袋似乎有些不正常,因為枕在男人手裏的他,那張20幾歲的臉上,呈現的是小孩子的表情。弱智嗎?知道這樣想很沒有禮貌,但我還是想到這個詞了。
也許紫沒有騙我,真正瘋的人不是這個被稱作少爺的人,而是這個衣吧。
“還不走嗎?”男人病態的臉上,是一雙凌厲的眼神。那是經過歲月沉澱的凌厲,我有些瑟抖地後退。
“少爺,你別兇他。你沒看到他剛才哭了嗎?”衣跑到我跟前,扶住我,那笑容是絕對的真誠“你別怕,我家少爺是世上最好的人,他很温柔的,你別害怕。”搖搖頭,我朝衣一笑。
“你笑起來很好看呢,雖然剛才哭時也很好看,但那樣太悲傷了。”衣的個子跟我差不多高。
直視進他的眼睛,那裏有一雙純真的眼睛,那是一雙孩子的眼睛。我為剛才想他是弱智而臉紅,眼前這個男子只是有着一顆孩子的心。***每個在我面前表現出純真一面的人,我總在心裏懷疑他,但對這個衣,我無法懷疑。
是因為他擔憂的那一問?還是因為那隻擦過我眼淚的手?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相信這個男子。
其實我更願意説他是個男孩,雖然他看上去有20多歲了,衣把我拉到男人面前,他半跪在牀前,指着我對男人説道“少爺,你別兇他。”
“嗯。”男人淡淡説一句,轉頭看向的眼睛已無半點凌厲“有事嗎?”我避開他的眼神,不知説什麼。能告訴他我以為他是瘋子,打算用武力讓他為我所用嗎?
“怎麼了?不能説嗎?是秘密嗎?”衣在我耳邊説道。
轉頭對上那雙天真的眼睛,謊言無法出口,我選擇閉上嘴巴。
“要沒事你就出去吧。”男人淡淡説一句。我跟着站起來,豈知衣竟拉着我不讓我走。
“雖然不能幫你,但你可以跟我們説啊,這樣心裏也會好受點。”不宛爾一笑,這個衣真的很天真“我叫伶。”我學男人摸摸他的腦袋。
“我叫衣,少爺叫生,不過我都叫他少爺的。你可以不用叫少爺的,叫生少爺就可以了。”衣顯然很高興,拉着我不停説着話。
我抬頭看看男人…生,就聽他説道“沒事的話,你就留下來吧,衣好象很喜歡你。”我回頭望衣,那雙天真的眼神裏,有着寂寞。
心一軟,我就聽到自己對生説道“我沒什麼事。”話一出口,我就深深後悔,但又不能悔改了,只能任衣拉着我對我説着“伶,我的名字是少爺取的。少爺是世上最好的人,少爺他對我最好了,少爺他很温柔,少爺他…”衣的話題一直圍繞着生,是什麼樣的情,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他對眼前的男人如此忠心。我盤腿坐下,而衣還拉着我興奮地講着。坐着的生已經躺下了。
我看出他眼底的疲倦,這個男人絕對活不久了,衣講了好久才停下,我打着呵欠,發現天已經亮了,拍拍他的肩膀“你真能講。”他摸摸後腦勺,靦腆一笑“我去拿早餐。”説完,他牙還沒刷就往外跑去了。
“説吧,來這有什麼事?”衣剛出房間,本已睡着的生就睜開眼睛。早知道瞞不過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對他坦白。
“不想説就算了。”生重新閉上眼。我看向窗外。
良久才開口“聽説你是瘋子,還以為還可以讓你幫我做點事。”生聽完我的話,就沉默了,我在猜測着他的下一步動作,同時我也做着逃跑的準備,這個病入膏肓的男人,我不認為他還能從牀上跳起來。
壓抑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蔓延,在我快要受不住這份壓抑時,我聽到生的聲音“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睜大眼睛看向他,設想過他的任何反應。
但這個反應卻在我的預料之外。顫抖的聲音,連着我動的手指。抖着嘴,我向前邁一步,被布條纏得緊緊的腳踝也能聽出幾下鈴鐺聲。
“你是説真的?”生點點頭,他的眼神暗淡無光,似乎一切都不能讓他提起勁,這樣一看,我動的情緒也被壓下不少,暗笑自己荒唐,你要人家做的事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