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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是育冷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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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你是沒叫我們出來,但我們不是同一陣營的嗎?”聽到這裏,站在育身後的我,嘴角掛上一抹嘲笑。這羣白痴!果然衞的答案更證明了我想法。衞説“我可是奴,跟你們怎麼是一個陣營啊。”

“衞!”站在他前面的廚師朝衞大聲吼道,配着手中的菜刀,威脅的成分在上升。

“怎麼,想要殺我啊。”衞只是笑笑。

而他後邊的奴已經站在他前面了“放心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只是,”説到這,衞朝我們這羣站在外圍的人看過來,然後又轉向那些廚師“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説了。”這話一出來,所有的廚師都轉向我們,那眼神是殺意與乞求並存。

“呵呵,真好玩,哈哈哈”一道笑聲傳起。眾人都轉過來,那在笑的人是我!育已經皺起眉頭看着我了。

“不好意思,忽然覺得很好玩。”其實是真的很好玩,聽着他們的對話,真的讓我覺得很好笑,事實上我已經在拼命忍住了,但還是失敗了。

“哦,真是標緻的人啊。”衞走近了一點,但離我還是遠。我只是抬頭朝他笑笑,繼續躲在育的身後。

“你瘋了。”育拉着我往回走。

沒有反抗,我跟着育離開這個大場。可沒邁出幾步的身子很快就因為一道悽慘的叫聲而停住了,我回頭,我看見了什麼!應該躺在地上的張叔已經爬起來,而入眼的是他奪過一個廚師手中的菜刀。

而現在這把菜刀已經沾了血,那血是從那個廚師脖子上沾來的。這回沒噁心,只是‮腿雙‬顫得幾乎站不住腳了,怎麼殺雞?怎麼殺鴨?把脖子上的拔乾淨,然後菜刀往脖子上一抹,那鮮豔的鮮血因為那劇烈抖動直到無力垂下的身體而更加的耀眼。

現在我的眼前,這鮮豔的鮮血已經開出好幾朵了,原來抹人的脖子,開出的血花,遠比抹一隻動物的脖子來得要大,也更鮮豔。死亡在毫無防備中,在意料之外,誰都以為張叔已經死了,至少短時間內不能動了,但他卻爬起來了。

揮舞的菜刀,那力道已不是一個常人所擁有的。開出了幾朵血花,倒下了幾個人,一、二、三,是三個,但裏面沒有林天,更沒有衞。所以張叔的菜刀已經轉向衞了,死亡除了自然死與天災,那剩下的只有疏忽。

但生命這東西,能疏忽幾分呢?已經回神過來的廚師們,那是幾把菜刀,那是幾個血,還有,腸子出多少?

“撲通”聲,是我的‮腿雙‬跪地,發抖無力的膝蓋已經無法承受一個過於恐懼的身體。

閉上眼睛,還能聽見那皮膚被劃破,那體被刀子捅進,那幾不可聞的刀子與人的摩擦聲。閉着眼睛只能讓恐懼更甚,我重新睜開眼睛,已是發狂的廚師,和看戲的人羣。衞那羣人已經退到旁邊了。

而出來的我們,那眼神只有兩種,一種是跟衞那羣人一樣的興奮,一種是面無表情,似乎眼前不是在殺人,只是在玩樂,比如育、比如麒。機械的動作,是重複的捅進拔出動作。是否可以理解這是人類殺戮的野獸本能。是一種慾望。

下巴被一隻腳抬起,被迫上仰的臉對上育譏笑的嘴角。育只是用一個嘴角對着我,眼睛依舊看着不遠處。我想我應該笑的,但,現在怎麼笑得出來!

鮮血,腸子,彷彿能聽見一個心臟被壓扁後彈起的空聲音,終於垂在兩側的手臂撐在了地上。五指着地,清晰的骨指節跟上顫抖的隊伍。

抬頭繼續看着那血花飛舞的人形圖案,一節樹枝高高抬起,再被狠狠折斷,骨頭的聲音,脆弱,一如脆弱逃避的心。張大嘴巴想喊出一個“啊”的字節,卻發現張着的嘴連一滴水都不出。

乾澀的嘴巴,乾澀的舌頭,乾澀的身體。殺戮的時間,持久得讓腦袋發酸,而恐懼、噁心,卻是一節一節地爬升,直到最頂端。

“撲通”一聲,是我跪倒在地的聲音。閉上了眼睛,好累,耳朵裏還能聽見那瘋狂的笑聲,腦子裏還能看見手臂、那血花。好累,身體動不了。

也不想動。腦袋還在運作,四肢卻已經罷工了,趴在這地上,不遠處的血味更清晰地鑽進鼻子。那個殺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當我有力氣抬起眼皮時,我的身邊已經站着不少人。地點在大場,原來我還在那裏,原來這個夜晚還沒過去。

“育,這是你的寵物啊,剛剛不是敢的嘛,怎麼這回就蔫了。”説話的是衞,口氣很挑釁。

“這樣的寵物玩起來才有意思。”是育的回答,不帶起伏的音調。我爬起來,望進他的眼裏,果然如我猜測的平淡。

“育。”伸過手,拉拉他的袖子,我的直覺已經在告訴我,有危險!顯然育也不想多呆,見我起來了,直接往宿舍走,我趕緊跟在他後邊。

“哦,這麼快就走了,你這個寵物我看着很有意思,讓大家玩玩吧。”衞一羣人已經擋在了我們面前。

顯然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衞身邊有一羣手下在,而育只帶了我一人出來,至於其它出來看的人,跟我們的情況都差不多,而且本不用指望他們能幫忙。就算他們有帶手下出來,會幫我們嗎?在這個吃人的奴集中營。

離去的腳步漸漸遠去,好戲看完了,那些人一個個地離去了,很快大場只剩下四撥人,我跟育、衞跟他的手下、廚師、死人。

“衞,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喜歡把我的東西拿出來給別人玩了。”育的聲音平淡中帶上冷調。他生氣了。

我更往他後面站了,就差沒把腦袋縮在他背後。

“那個紫,不就是公共玩具,反正也不差一個,讓這個也做公共玩具吧,這麼好的玩具就應該拿出來,讓大家來分享嘛,藏着太沒勁了。”衞嬉皮笑臉地更靠近我們。

我想他應該知道育的底細,既然知道還來惹育,只能説這個人,喜歡得寸進尺的遊戲。

“好象你還沒資格來指揮我嘛?”育的聲音已是全然的冷調“還是你今晚太興奮了,那還不簡單,你身邊那麼多人。”育冷調的聲音,讓衞哈哈大笑“還真不留情,哈哈哈”育的口德,向來不好,更何況此時。

衞的笑聲剛落,他就送上一句“小心笑得太快,被嗆着了。”

“如果是嗆在你的嘴裏,那我會很高興的。”這回衞不僅説着,還身手要摸上育的臉,但被育輕巧地躲過。

“想玩人,想瘋了吧。”育撇撇嘴“我等着看你瘋的那天。”衞依舊笑得呵呵,似乎育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這是我看見的臉皮最厚的一個人。

“哎呀,開玩笑了,臉那麼嚴肅幹什麼?”衞揮揮手,他的手下很快就竄到我們旁邊,然後我被他們抓住了“你想幹什麼?”冷眼瞪向衞,同時掙扎着想逃他們的錮。

“幹什麼?真有意思,在這裏還有人問這問題。”衞已經走到跟前,我的下巴很快就被他抬起在五指上。

“長得不錯嘛,大家好好玩。”隨他的聲音落地,是我的掙扎和他的手下的撕扯我的衣服的聲音。

“育,育…”我叫着育。悶哼聲從我頭上傳起,接着就是獲得自由的左手。

抬頭,就看見育一個劈手動作,把挾制住我的人劈倒在地。趁着其它人看育的空隙,我抱着頭朝他們亂衝,成功出包圍來到育身邊。

“育。”我這回整個人就差沒鑽到他背上去了“還真猛啊。”説話的衞伸手就劈向育,被育擋下。

“衞,想玩小孩子游戲,找別人完去。”説着,另一隻手成拳直向衞的臉,但被衞一個張手抓住了,抓住了育的拳頭,衞也一拳揮向育,可惜被育擋下了,場面開始僵持。一人抓着一人的拳頭,從他們青筋條條的手背,知道兩人正較勁着。

擔心地看着育,現在我跟他是一繩子上的螞蚱。這個衞大概想借這個機會扳倒育,這可有點麻煩了,我盯着兩人膠着在一起的手,想着計策。該怎樣才能讓衞放過他呢?

***“育,他不是想上你吧。”這話剛出口,育的臉就很難看了,而衞先是一愣既而哈哈大笑。育的手上力道很配合他的臉部表情,而衞也一樣,只是一瞬間,育的手掌與小手臂已是90度的完美幅度。

不過衞的反應也很快,快速地從育手中開手,人也跟着退開。他站立的位置前方一釐米處是育橫踢過來的腳。收腳,育拉着我直接走人,這回衞沒有阻止,雖然是因為我他才輸了,但他輸了就是輸了,回到宿舍時,育就把我摔到牀上。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低低地聲音,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我抱抱了胳膊,很冷。

“對不起啊,育,我只是不想你受傷。”爬起身子,我跪在牀上,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給我下去洗澡,賤人,髒死了。”今晚的育顯然不領情,一個揮手就把我甩下牀。整個人跌在地上,手臂也蹭出一點血來了,那血讓我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整個人開始發抖。

“給我去洗澡,還在那待著幹嘛?”見我坐在地上不動,育一腳踢過來。

從坐着的姿勢改成躺着的姿勢,我抬眼就看見蒼白的天花板,往下一撇,是育冷俊的臉,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衝我發火,因為我剛才的那句話嗎?但我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麼多。我只知道,我的嘴嚐到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