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藍虞就比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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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如果這樣的話,這裏的奴應該很多,所以他們才沒有懷疑。”我們稍稍鬆口氣,朝場走去,走到中央時,聽到有個人跟我們説話,他説的是語,我聽不懂。
“藍虞,他説什麼?”藍虞的臉有點緊張,不會是被人識破了,果然,藍虞説“他説從沒見過我們,問我們是剛來的嗎?”藍虞轉頭對那人不知説了什麼。
那人十分動地搖着藍虞的肩膀,我趕緊上去,把那人拉開,轉頭看藍虞,藍虞跟我一樣蒼白着臉,難道眼前這個人識破了我們的省份嗎?
我跟藍虞前膝彎曲,後腳跟離地,作好逃跑的準備。可那人卻不再纏上來,只是臨走時的眼神,充滿嫉妒,還有殺意。殺意!為什麼?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竟然想殺我們?我問藍虞“你對他説什麼了?”不會是藍虞説了什麼得罪了他吧。
“説我們是新來的。”藍虞也一臉糊塗地看着離去的那人。
“啊!”藍虞尖叫一聲,嚇得我直抓着藍虞的手,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是剛才那個人,他站在不遠處盯着我們,眼中的殺意已經是透骨的明顯。看我們看向他,他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似在掩飾什麼?
“藍虞。”我跟藍虞一起回頭,那眼神太恐怖了,我們還很弱小的膽子無法直視。
“凌伶,你得學語了,不然會很不方便。”藍虞轉着話題,一直想着那人的眼神,只會讓我們越想越怕,不過藍虞這話倒説得沒錯,雖然昨天碰上的張叔是中國人,但之後碰到都是講語的。
“我們先去找間房子吧。到時你再好好教我語。”走過這個大場後是幾棟類似宿舍樓的樓房,每棟都有五層。我跟藍虞隨便鑽了一棟進去,同時在心裏祈禱這棟裏有空房。面下來幾個人,見到我們,説了幾句話就走了。
“他們以為我們是新來的。”藍虞給我翻譯。e這樣看來這個集中營還有補貨的,既然每個季度都有人被挑走,那有新來的人也很正常,這也難怪那些人看到我們沒有起疑,但現下讓我更在意的事倒不是這,而是語言的不通,這樣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藍虞趕緊教我語。”
“我會教你的。”上了二樓,有個棕頭髮的男孩好象剛睡醒的樣子,推開門出來,他的房間就在樓梯口,正好跟我們轉彎的臉對上,他好象嚇了一跳,但他的下個動作卻讓我嚇了一跳。
他伸出手摸我的臉,摸得很仔細,嘴裏還講着什麼?
“他説你的皮膚很好。”藍虞在旁邊做翻譯。
不會就因為這在那摸我吧,我低嚎一聲對藍虞説“你叫他別摸我了。”
“為什麼別摸啊,反正也得讓人摸。”喝,我轉過頭,這個正摸着我的男孩講的是中國話。
“看什麼看,你不會以為這裏就你一箇中國人啊。”那男孩眼尾上挑,應該是在瞪我吧,不過覺更像在挑逗我。
“這裏還有空房嗎?”藍虞問他。
“有,我隔壁那人剛死。”那男孩説得輕鬆,好象死了只蚊子一樣,我跟藍虞聽了只有一個反應,抱住胳膊縮了縮身子。
“有什麼好害怕的,以後你們也會習慣了。”對我們的恐懼,那男孩只是冷哼一聲。
也許我們以後也會跟他一樣習慣,説不定看見死人,還敢上去摸幾把,但現在的我們還是正常的人。
“凌伶,我們就住那吧。”我明白藍虞的意思,與其去亂找,還不如就在這住,免得遇上麻煩。
“你怎麼會有兩個名字?”那男孩忽然指着我,一臉的懷疑。我愣在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好藍虞聰明,對男孩説“我叫慣這個名字了,一時沒改過來。你叫什麼?”
“我叫紫,那他叫伶嗎?”紫相信了藍虞的解釋。
“嗯,他叫伶,我叫虞。我們先去房間了,再見。”避免繼續穿幫,藍虞趕緊拉起我進了紫的隔壁。門沒關,一推就進來了。
很乾淨的房子,還有個靠外的窗户,藍虞過去打開,清晨的涼風馬上就跑進來,屋內的些許燥熱也被吹散了。
這樣的房間,不説的話本不相信有人死過。我走過去,推開旁邊的一扇門,是一個很大的浴室,浴室上面還有幾個吊環掛着。
其實不只浴室大,房間本身也很大,不過房間除了那張顯眼的大牀,基本都是空地了,這個房子的設計太明顯了,本只為存在,看着這樣的房間整個人就發抖起來“藍虞,以後我們就得在這生活了?”
“以後要叫我虞,伶。”藍虞嚴肅地看着我“從剛才來看,這裏的人都沒有完整的姓名,也許每個人只用一個字代替名字的。”藍虞説得沒錯,但伶只有辰才那樣喚我,想到以後這個單字要讓其它噁心的人喚心裏就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喜歡,但剛才我也想不出其它名字。你就用這個吧,只要能活着,比什麼都好。”
“嗯。”我點點頭,現在不是我任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吵起來,我跟藍虞害怕地縮縮身子,不會是抓我們的吧。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推開門,看見不少人從房間走出來,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出來,有點奇怪,我仔細地看着出來的人,很快就發現原因了“藍…虞,你看,好象門牌尾數是3、6、9的都出來了,我們的是2。”一層有9間房子,我這間的是2-202,我對門的是2-201,紫是2-204。紫的旁邊就是樓梯了,所以我這一排過去只有四間房子,且門牌尾數是雙數。前面的2應該是指我住的這棟是2棟樓房。
“那我們進去吧。”藍虞説完就把門關上了,我們坐在牀上,茫然、無措的覺從來這裏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盤旋在腦際,現在更甚。
開着的窗户能聽到下面傳來的聲音,我起身走到窗户旁,向下望,大概有40來個人往一個地方走去,很奇怪他們去哪裏,我伸着脖子看,忽然一個男孩轉過來,正好與我的眼睛對上。那是個眼睛很大很黑的男孩,不太像中國人。
也不像本人,難道這裏還有其它國家的人嗎?不過這男孩跟我目前遇見的人很不一樣,他身上有很特別的東西,看着他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汪水中,而且他的眼睛很純。
在這種地方會有人保持純真嗎?也許我的眼睛帶上了懷疑,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東西,與他距離太遠的我,看不清,也來不及去深思。因為我看見他旁邊的人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趕緊退到窗户後,並快速地把窗户關上。
“怎麼了?”關窗户的聲音太大了,把藍虞嚇了一跳。
“有人看見我了。”藍虞也沒多問,把身體蜷縮起來倒在牀上,眼睛也緊閉的。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是他的哥哥嗎?對了。
他的哥哥那麼厲害一定會來救他的,那我們肯定有救了,我趴在藍虞身上,用力地搖晃他“虞,你哥哥會來救你吧,那我們是表示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説得興奮,搖晃藍虞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不知道。”藍虞把我的手從他身上拿開,翻個身背對着我。我想起上次,他哥哥是到很晚之後才來救他的,難道他們兄弟間有什麼隱情嗎?而且那時在中國,我看見他跟他大哥接吻,詭異的是他二哥還在旁邊看着。
腦子裏重新注進有關藍虞的疑問,但他現在這樣子,我怎麼問,就算他是好心情,以我們的情,我還沒資格問這個問題。我也躺下,背對着他,我們的氣氛又開始冷場。
“虞,教我語吧。”過了一會,我決定不再沉默。現在最重要的是學會語,他的態度,看似如一張紙那樣透明,但無法深進我心裏,而且他剛剛説了一句話,一直在我腦子裏回放。只要能活着,比什麼都好。
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怕死,以前跟別人開玩笑,我總是説我有多怕死,但那種純屬沒有任何底子的玩笑話,只是讓人一笑而過。現在是死亡與生存真的赤地擺在你面前,我甚至有種錯覺,現在伸手抓住的空氣裏就有一塊背面寫着死亡正面寫着生存的生死牌。我怕死,好怕死。
“謂語放在最後面,主語賓語…”藍虞自顧自地説話,我繼續背對着他,耳朵卻拉着老長,仔細聽着。藍虞講完語法,就開始説一些簡單的常用語。以前有聽人講,語入門容易,但學好就難了,現在聽藍虞跟我講的我都懂,就不知道能記住多少。
“咕嚕咕嚕”兩聲咕嚕從我跟他肚子裏傳出,我們才想起還沒吃過早飯,剛才太緊張沒覺到,現在心情稍稍放鬆,生理需求就湧上來了。
“怎麼我們老是餓肚子。”我起來呵呵笑了幾聲。藍虞也坐起來,沒看我。我們都知道原因,明明剛剛才冷戰,下一刻,就叫他教我語,而他也沒拒絕,這種情形倒有點像小孩子扮家家的吵鬧。
“我們去哪裏吃?”
“去張叔那嗎?我覺應該不是在那裏吃。那地方只是廚房,這裏應該有個餐廳。”從來這裏為止,應該説更早的被綁架那時,藍虞就比我冷靜,看事情也比我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