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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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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這一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一輪紅冉冉東昇,照亮了秦淮河畔的金陵城,不過今的氣温有些炎熱,空氣中的水汽也很少。

對於所有人而言,江寧府已經徹底歸入了宋、漢以及吳越軍手上,金陵城內唐國的百姓們已經知道了這一消息,更多的是震驚,因為前天夜裏基本上都是兵不血刃展開的,城裏面的動靜倒是很小,只是那些吳越國的士兵犯下的一些罪行,讓他們有些害怕,幸好第二那些宋**隊的軍官開始出面解釋這一切,然後又派人在街上挨家挨户問,宣揚他們宋皇的對敵政策,他們倒是可以勉強接受。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要給韓熙載以及那些文臣了,對於處理國家大事,這些文臣是最擅長的。今乃是安撫百姓、宣佈廢帝以及處理戰後之事,而今的朝議也是為了讓唐國百姓更好地接納外來者。

故此,今一早,便有唐宮內的黃門內侍去城中通知各處唐國官員,商討一些戰後政務。

正午過後,朝議在光政殿內舉行,此刻在殿內所有的官員都穿着正式的官服,此次而來的還有三國將領以及隨軍出征的官員,是以所有人都挨個地在殿內站着,饒是如此,寬敞的光政殿倒是全部擠滿了人,找不出一絲空地兒。

如此正式的寬袍朝服,而殿內又擠滿了人,隨意一動,就揮汗如雨,讓官員們都熱得想下身上的衣衫了,而他們的心中也等得焦急,今商議戰後內政,大部分都是關於唐國的事務。

主持朝務之人乃是王樸,王樸的資歷在所有官員中的資歷最老,兩朝元老,曾為宰執,此時此刻,只見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看着底下官員們的眼神也是目光如炬。

站在殿內的其餘官員也朝着王樸這邊看來,他們見到的是王樸眯着一雙眼睛,仔細地打探着眾人,似乎想看清楚每個人的內心,窺見他們的想法。

這些大臣們也是將目光轉向王樸,他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今朝議的內容,他們自然知道,這幾在大街上,街市上茶樓酒肆內老百姓談論最多的就是關於戰後唐國的問題,這個問題也亟需解決。

只是在這一點上,王樸認為如今名義上雖然剷除了李從慶,看似一切打算將(南)唐的國政歸還給李煜,可是大宋將領們都心知肚明,李煜等家眷如今都在京城,官家到時候也定不會隨意將戰爭的果實隨便拱手讓人的,那些(南)唐士子階層之人的想法真是幼稚,歸政給李煜,這簡直就是政治上的小白的想法,這個恐怕在這個殿內有一些官員也是這樣認為的罷。

王樸正襟危坐着,很快朝議就開始了,眾人這才抬起焦躁的眼神又看着王樸。

王樸清了清嗓子,開始道:“如今叛逆李從慶已被拿下,佞業已剷除,只是這唐國事務糜爛,亟需處理,今便是要商議此事,還望諸位開誠佈公坦誠相待,有話便説。”官員也是各抒已見,對於唐國接下來的關注度也是非常的高。

趙德昭一直站在一旁,聽着王樸等重臣商議,因為王樸昨夜與自己商議了一整夜,他今説的內容趙德昭都知曉。

何況自己忽然間出現在了光政殿內,也有一種讓唐國官員到一股陰謀的味道,畢竟幾個月前,魏王趙德昭曾經在皇宮失火前後突然消失在了皇宮內,只是此事,眾唐國官員一致都沒有問起,也一直諱莫如深。連王樸他們口中解釋的也只是模稜兩可,直説那是魏王洪福齊天,避居在外頭,這才躲過了李從慶的殺戮。

一開始,便是李煜親筆信函以及龍鳳玉佩為證據,呈送給那些唐國官員看,這些官員一看李煜的親筆信函以及龍鳳玉佩,便開始對偽帝李從慶指指點點,痛陳李從慶因為皇位弒兄篡位的罪責,將李從慶罵了個狗血淋頭,若是李從慶沒有昏,估計此刻早就將他千刀萬剮。

趙德昭卻在一旁看着這些唐國官員的表現,他心裏一陣鄙夷之,當初李從慶篡位,這些官員倒是為了榮華富貴依附李從慶,如今李從慶成為了階下囚,這些官員便開始離李從慶,轉而痛斥他們的主人。

光政殿內陷入了一場罵話中,此次以唐國為主,叛逆李從慶是被告、李煜君臣是原告,其餘三國反倒像是仲裁的法官以及陪審團一般,完全給原告以及被告制定罪責一般。

緊接着,便有加蓋了李唐國璽的李煜詔書以及宋皇的討賊檄文頒給眾官員看。

官員們心知肚明,什麼話該説什麼話又不該説,一些唐國的官吏此刻倒是沒有什麼話好説,而且王樸説的極為在理,字字句句也步入心坎中。

曹彬、潘美等將領也只在一旁聽王樸這麼説,他們充當的基本上是個看客與維護現場秩序的工作人員。…整個朝政持續了整個上午,最終倒是出了一些結果,不過都是一些明面上的事情,只有那些暗地裏的事務,都是自己人商議。當下,安撫便是最有效的手段,對於唐國的政務、軍務而言,文官則由韓熙載、龔慎儀、徐鉉等人為重,他們在唐國士林間的名氣也大,處理唐國的政務;武官這邊軍則由林仁肇,其餘則給咼彥、馬承俊、盧絳等人處理軍務。

至於陳喬,在唐國士林間的名氣也大,既然陳喬不想在大宋為官,趙德昭也不好勉強,改若是大宋新開書院,倒是可以讓陳喬在書院當個學究,其餘如陳喬一般的官吏也得到了如此的待遇,總算沒有費他們的才幹。

對於安撫百姓,依舊沿用在句容、溧水那樣實施的新政策,這一條政策在發佈下去後,也讓江寧府百姓的牴觸心理減弱了,他們也更加擁護宋皇頒佈的政策。

至於廢帝一事,則給林仁肇他們,林仁肇的手上有李煜的詔書、玉佩等,他有一個大唐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身份,再此之下,直接廢掉了偽帝,回李煜,韓熙載等官吏也裝模作樣地派去了回李煜的儀仗隊,此刻也開始出發去了到開封水泥馳道上。

只是李煜如今在開封,他自然是永遠也回不了江寧府了,這一點林仁肇早就知道,他不過是給天下人做個樣子看看。至於李煜的歸順並國之事,還得過些子再來待。

待唐國官吏走後,便是三國間的軍政商討。

至於戰後之事,比如這次大宋官家趙匡胤廣佈檄文,三**隊也開始一部分先回了國內,還有這次請(南)漢與吳越國相互出兵之事,趙匡胤早就想好了,他覺得還是給一些經濟上的便利,譬如兩國開放市場,宋國給吳越國提供修建水泥馳道,連通從潤州到杭州的兩地線路,這樣也會方便兩地的通…其餘也會稍微給吳越國一點甜頭,至於(南)漢國那邊,植廷曉倒是沒有提出任何條件。

這是三國間的事情,並沒有唐國官員在場,整個三國將領商議的時候,錢俶的臉上倒是有一絲不自然,他隱隱約約地聽出了曹彬話中的意思,看樣子土地是不可能從唐國那頭拿到的。

錢俶忽而又想起那夜趙德昭帶給林仁肇的話,心裏頭就越發不是滋味了,將士出兵征伐,橫掃疆場,難免會出現軍紀不不嚴明的事情,可是趙德昭卻吩咐那些偷盜百姓財物的士兵每個人領受二十軍,這等同赤。打自己的臉皮,這次自己親自率領吳越軍北上相助,已經有了天大的功勞。

何況眼下戰爭也勝利了,錢俶想得到更多的利益支配,至於宋國方面打算出人力修建從潤州到杭州的水泥馳道,錢俶也不知宋國這個打得是什麼主意,若是此道打通了,對於吳越國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是以相爭不下,錢俶心裏想的是趁此機會佔領常州等地的一些唐國領土。

宋國這頭自然並沒有答應吳越國的請求,一是大義上這一場徵唐之戰,是討伐偽帝,匡扶正統之戰,戰後還要扶立李煜,並沒有涉及到了土地;若是涉及土地,自然還有一個漢國也要手進來,只是這一次植廷曉倒是十分鎮定,並沒有任何邀功請賞一類的動作;再者若是都割了唐國的土地,等於養肥了漢與吳越國,這樣對大宋未來的部署也是極為不利的。

一直以和善著稱的錢俶,這一次卻是怒氣衝衝,直接出了光政殿而去,往自己的營地上走去,後來聞訊而來的趙德昭便直接趕去了錢俶安置在城內的地方,趙德昭倒是想知道一向文弱的錢俶怎會如此堅定。

不過一想到錢俶的表現,忽然間趙德昭想起了歷史上那個勸錢俶歸順大宋的高僧延壽,高僧延壽乃徳韶之法嗣,錢俶信佛,熱衷佛道,是以若是一個得道高僧對錢俶説了歸順一事,錢俶自然也會考慮的,只是趙德昭也不知高僧延壽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