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狗你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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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寂寺中,趙德昭與周嘉二人知道李煜派人連夜搜尋自己,便一齊地出了山寺門口,見到皇甫繼勳領着一眾宮中
軍以及江寧府的府軍而來。
皇甫繼勳見到趙德昭的那一剎那,二人間雖然有一道父仇的阻礙,可是皇甫繼勳礙於李煜的勸告,卻依舊行了一禮道:“見過魏王千歲、周小娘子,不知昨夜你們二人可好,陛下那邊不放心你們的安危,特意派了本將前來!”趙德昭卻道:“皇甫將軍你終於來了,昨本王在堂堂江陵府城外居然遇刺,也不知是何人所為?不過幸好將軍即使趕到圓寂寺,本王估計今
若是將軍不來,那夥刺客斷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哦?千歲你遇刺了?是何人所為,昨夜我們在道旁抓獲一人,是否是千歲口中的那個刺客?”皇甫繼勳忽然間想到昨夜半道上遇見的那個黑衣人,便立即吩咐左右士卒道,“將刺客帶上來——”刺客已經被帶了上來,雙手縛在後背,趙德昭一見到此人的身形,便道:“昨刺殺之人就是他,不過還有其餘三人,不知皇甫將軍可否一併捉拿到?”
“並無。”皇甫繼勳搖着頭,於此同時他也在期盼為何昨夜將此刺客捉住了呢,否則以這些刺客要去刺殺趙德昭並不難,而他心中亦是希望趙德昭被人刺殺,也好間接地報了父仇,唉,可惜啊,可惜。
趙德昭見皇甫繼勳低沉着一副臉,也隱隱約約猜測到他心中所想,不過趙德昭並無任何表情,二人隨便你聊了幾句,就開始回城了。
身旁的周嘉愣是恬靜地跟在後頭,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説。…皇宮內,李煜已收到皇甫繼勳的奏報,既然宋使安然無恙,李煜這心頭的安危就減輕了不少,而且他又聽皇甫繼勳説抓住了一個刺殺魏王趙德昭的刺客,便立即下令刑部官員以及大理寺徹查此事,給宋使一個
待。
安排了官吏去查之後,李煜此時斜靠着亭子的欄杆上,望着滿池塘的殘荷,心裏頭忽然間覺得有一絲忐忑不安,昨夜趙德昭與女英二人孤男寡女共度了一宵,也不知這其中會發生了甚麼事情,他這心裏頭還是不安,只不過礙於為已故的鐘太后守孝,李煜暫時沒有下那道聖旨。…自趙德昭回了禮賓院之後,小貴子、董仲彥等人見到魏王安然無恙歸來,心中甚喜,而後又聽聞昨遇刺一事,二人便憤憤不平,可幸李煜已經安排了一些官員去調查此事。
自趙德昭遇刺一案發生之後,刑部與大理寺的官員正派人調查中,最近李煜又派了一些軍把守在禮賓院四周,為的就是預防刺殺的事情再發生,當然李煜還有一個目的,也就是變相地監視趙德昭。
這一下子,禮賓院的趙德昭也覺得每身邊多了一些監視之人,去辰源那邊倒是有些棘手,估計也只有讓辰源親自夜探禮賓院了。
十一夜晚子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禮賓院後院中,門口守衞的兩個士兵也被人擊暈了。趙德昭從房內聽見腳步聲,便立即起身披了件衣服,出門探查。
“屬下辰源見過少主!”
“辰源起來吧,最近我出門不方便,就勞煩你們了。”趙德昭接着又把昨下午刺殺那幾人的外形以及手中手執的武器一併告訴了辰源,讓他暗中調查此事,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些刺客的背後不簡單。
接着趙德昭又問道:“樊若水最近怎樣了?”
“此人一直在別院養傷,劉大夫説好的差不多了,自上次皇甫紹傑毆打一事令其不能應試,最近一段子,他倒是與屬下相
莫逆,屬下也有意無間聽聞他
中的抱負,此人恐怕正如殿下所言年紀輕輕、學識不凡,才識滿腹,不但經史子集擅長,而且天文地理也擅長,尤其是水利建築,雖然此人現下居住了別院之中,恐怕也是一個不安分之主,殿下何不出面招攬他。”
“不…暫時不了,樊叔清這類人為人正直硬氣,頗有不懼權貴的清高,對於這樣的人才自然是我大宋所缺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刻意接近反而不好了。”
“少主英明!”
“辰源你也學會拍馬了。”
“少主天生英明,屬下佩服,少主還有其他吩咐麼?”
“夜已深,你先回去,一切行蹤都要掩藏好,注意安全。”
“屬下告退!”
…
第二天正午時分,趙德昭用完午膳過後,便與小貴子上街去了,身旁身後則又跟着三個彪形大漢,這三人乃是李煜派出的軍高手,打從趙德昭出了禮賓院過後便一直跟隨左右,寸步不離,趙德昭礙於李煜的好意,不得已讓三人跟隨左右,只是三人一直在側,有些隱蔽之事反而會礙手礙腳了。
千金一笑樓依舊矗立了秦淮河畔,這座當初由武凌清開設的酒樓,如今已經賓客盈門,而在前幾周嘉
也在這裏宴請了自己,只是自從前天晚上在圓寂寺中發生的那一幕過後,周嘉
似乎也離自己有些遠,也變得不愛説話了,趙德昭心中有一絲莫名地情緒低落。
趙德昭繼續在秦淮河畔逛着,而在此刻他經過皇甫繼勳的府邸之時,卻見府上下人們正驅趕着一個右臂包裹厚厚的青衫書生。
青衫書生一個踉蹌,差點向後仰去,此刻趙德昭一個飛身上去,及時地接住了此人,那人表情凝重,久久地注視着面前的趙德昭。
此人似乎哪裏見過?樊若水見到這個少年郎後,便一直想着。
“兄台你沒事吧?”
“多謝小哥兒仗義相救!叔清謝過了。”此刻皇甫家門前那幾個惡僕人一直在破口罵着:“快滾吧,書呆子,居然上門來討債來了,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那是皇甫紹傑將我打成這樣,我自然要上門求給個説法了。”
“居然直呼我家衙內名諱,你找打,來人啊,給我着打!”四五個青衣小廝連忙拿着執火子,從門內湧了出來。
此刻趙德昭便道:“你們還有王法沒,居然私自遣奴毆打百姓,這事説出去恐怕不得體吧?”
“你是何人?皇甫家的私事豈容你一個外人品足論道。”這時候從門內出來一個執事主管,穿着一身雜役的服飾,指着趙德昭道。
“不過是個路見不平,看不過去的好心人罷了。”
“好心人,你還是走罷,皇甫家自有皇甫家的規矩。”
“好一個規矩,皇甫家的規矩大過一國之法麼?”此刻青衫書生上前質問道。
“我家將軍乃是唐國大將軍,手裏握有千軍萬馬,豈非你一個小小的書生得罪的?”三個保鏢自然認識這是大將軍皇甫繼勳的府上,便立即在趙德昭的耳邊低聲説了幾句,小貴子見三人不知跟殿下在説甚麼,便也走到趙德昭的身邊,那三人的體量在這幾個青衣小廝以及執事面前一站,瞬間讓皇甫府上的一干人瞬間有些緊張,似乎這個青衫書生的背後有指點啊。
只不過自己這背後的主人乃是唐國大將軍,自然是不能低人一等,受人欺侮的,彈指間,這幫青衣小廝便不懼面前這幾人,而接着便有其他府中執事魚貫而出,手中清一地拿着執火
子,已經將趙德昭、小貴子等共計六人包圍了起來。
三個跟隨的軍將士見勢,便立即喝道:“此人乃是宋國的魏王千歲,爾等居然敢如此,不怕陛下知道後怪罪麼?”
“笑話,隨便出來一人就打腫臉面充王爺,王爺豈非是這樣好見的。”府中執事者話未説完,“哥幾個都給我上!”便有青衣小廝出了。
真是太囂張了,仗着主人的地位便是如此,今趙德昭倒想讓這些人好好出出風頭,也好出了前天的那口惡氣。
趙德昭這邊五人已經出手了,而那名青衫書生則站在一旁,也趁勢用左手抵擋着。
一盞茶的時間,對方已經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哀嚎着。
“爺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麼?”趙德昭道。
“快,走人!”
“別走啊,這位兄台,你還沒給人家銀錢了,至少也要有個賠禮道歉啊!”趙德昭拉住那府上執事主管的衣襟,隨即一抬腿便讓那人低下身子。
此刻小貴子見勢,拿出魏王的令牌給眾人看。
“你真的是王爺啊!王爺恕罪,小底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冒犯了王爺,還請恕罪啊!”那人哀嚎着,其餘看事的則丟了執火,抖抖索索地站在一旁,等待處置。
“快給人家道歉,不然拆了你的骨頭!”那人爬着來到青衫書生的面前,不斷地磕着頭。
那人磕頭也磕了,此刻依舊跪在青衫書生的面前,趙德昭又道:“你家衙內將人打成這樣,至少給個銀錢吧,要不賠個十幾二十貫錢吧?”
“多謝魏王千歲的救命之恩啊!這錢就算了。”青衫書生躬身道。
“不客氣,這刁奴狗仗欺人也不是一二
了,教訓這些人就得用些手段!”
“快…讓人使些錢來!”過了一陣,府上已經有小廝手中拿着沉甸甸的一個包裹出門了,只見裏面滿了許多銅錢鐵錢的,趙德昭伸手一掂量發現比大宋鑄造的銅錢質量輕了不少,而且品相也不怎樣,大多數都是以一當十、以一當五的錢幣,這不就是劣幣麼,看樣子唐國通貨膨脹也成這樣了。
而在一旁,青衫書生也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