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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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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昭與小貴子從“燕子客棧”出來後,便拐進一個堂內,此處光線十分昏暗,趙德昭也是顧忌身後有“條*子”跟蹤,便與小貴子二人左拐右拐地進入堂內,隔了一會兒便到了一所幽靜的別院前。

辰源等人已經在別院門口一側等了許久,原本他們是想去禮賓院外等候的,辰源等人終於見到少主…趙德昭二人立即進了大門,去往別院的假山底下的一間密室內。

“讓你久等了,若不是我早就將金陵城的地圖記得一清二楚了,今夜恐怕也會路啊!”趙德昭嘆了一口氣,對於軍校生而言,記憶一幅完整的地圖也是一門高深的訓練,而且當初楊濛等人所繪的金陵城地圖並不詳細,有些地方比列不對,而且還是象圖形,不得不讓趙德昭抓狂,還是趙德昭憑藉楊濛等人的記憶,自己又當面繪製了一遍。

辰源立即將最近金陵城內外發生的大小事情也都彙報了一遍,倒也沒有甚麼大事,只是談及樊若水之時,趙德昭又問道樊若水的近況。辰源只道樊若水的身體休養得差不多,只是一條胳膊還是掛着,身上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也不知樊若水心中所想。

入暮,時辰也差不多了,趙德昭與小貴子便從密室中退出來,隨即離開別院回禮賓院了。…次,在“燕子客棧”那個身着素圓領襴袍的年輕“公子”已經醒了過來,只見她拍着自己頭昏脹痛的腦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沿街叫賣的貨郎也一早去進鬼市了。

咦?自己怎會在此地,昨夜自己不是去酒肆喝酒去了,怎會到了此處?她昨晚一人去喝酒,只是沒想到今兒個居然會在此處,她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是完整地穿在身上的,並沒有動過,而且身上的一些物事也沒丟失,其他似乎自己暫時也沒發現。

昨夜自己在鳳酒樓內喝醉了酒,自從她姊姊死後,她就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姊姊。當年姊姊在病中,卻見到自己的姊夫與自己從房間內出來…之後姊姊見到了,就一病不起,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

可是那晚進入房間的並不是她,而是一個宮女罷了。第二天她不過是去宮中找自己的姊姊的,可是當她下金縷鞋,提着鞋子悄悄地溜進去的時候發現躺在牀上的並不是自己的姊姊,她後來得知此事後,便提着鞋子悄悄離開了,打算去告訴自己的姊姊,而在這時候姊夫也醒了,見提着金縷鞋的自己,臉上有些佯怒之,然後將自己扭送到門口。…可是姊姊後來無意中得知此事,認為是自己勾引姊夫,而且宮裏人一直都這麼傳着…她自知清白,可是後來姊姊一病而亡,而他姊夫卻想將她納入後宮之中,她覺得是自己害死姊姊的,就…此刻門外的客棧小廝已經端着一盆洗臉水進來了,見這位小哥兒醒將過來,便將洗面水等一應盥洗之物事,皆放在桌面上道:“喲!小底見過哥兒,這是洗面水。”這女扮男裝之人裏面從牀上坐起,問道:“我怎在此處?昨夜是何人送我到這的?”小二調轉回頭道:“昨晚是一位小哥兒送來的,昨夜見你喝醉了酒,就讓小底在此侍候,而且哥兒的住宿費用也都由那位哥兒一併付了。”這人處在那頭,默默道:“沒甚麼事情發生就好?”小二説完,剛要去下頭收拾,只見那女扮男裝之人又問道:“小二哥,你知道那哥兒在哪兒,我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這…小底也不知。”女扮男裝之人只好暫時待在客棧內,等那人出現,她好當面問問昨晚的事情,她這心中總是覺得不太放心,昨晚是否發生其他的事情了。…正午時刻,趙德昭已經到了龔慎儀的府上,龔慎儀府邸並不奢華,顯德簡單寒摻,這也與他的一貫清廉的作風分不開。給事中龔慎儀站在大廳內,見魏王如約而來,立即招呼左右僕役、女用收拾飯菜酒席入桌。

給事中這個官職不過就是門下省之屬官,掌駁正政令之事,也在皇帝李煜面前起草一下詔書,常侍皇帝左右,備顧問應對,每上朝謁見等事務,建隆元年(960)七月,龔慎儀曾受李璟的派遣,充任進奉使,到開封貢奉乘輿、服御等物,也是在之前就曾聽聞過趙德昭的事蹟…

但是上次自從在南漢一見之後,能讓劉鋹降宋,又讓唐國使臣平安歸唐,這其中似乎有魏王的手段,龔慎儀自從返回途中就一直在思考此事,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劉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龔慎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背後均為面前這個年輕的宋國王爺所為。

而在此刻龔慎儀之子龔識也走了出來,頭髮梳成兩個髮髻,上身穿着對襟墨綠短衣,下身一條淡紅雲紋紈褲,約莫七八歲的樣子,見到趙德昭便拱手道:“見過魏王千歲。”龔慎儀並不知道兒子龔識會忽然走入廳堂內,便略帶歉意道:“千歲見諒,下官教子無法適才衝撞了千歲!”龔慎儀轉過頭去,責令僕役將龔識帶到書房內。

趙德昭笑道:“夫子不必如此,令公子小小年紀便知書達理,長大以後也是一個才俊啊!”趙德昭隨即低下身子將龔識給抱了起來,懷中的龔識開始咯咯地笑了起來,歷史上的龔識可是當地第一個進士啊。

龔慎儀見魏王並不責怪,也一笑了之,不過小兒在此他倒是不好説話,而龔識也明白自己爹爹的意思,趙德昭這時候也抱累了,將龔識一放在地上,他就立馬跑到後院裏頭去了。

“這孩子…”龔慎儀苦笑道,“給千歲添麻煩了。”

“沒事兒,夫子咱們接着聊。”龔慎儀請趙德昭落座,二人便開始聊着,從經史子義又聊到了天下的格局,不過聊着聊着,龔慎儀這心頭卻越發窘迫了,他發覺自己在許多擅長的方面都輸給了眼前的這個魏王,龔慎儀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學生一般,在聆聽學究訓話。

只是在聊到天下大勢的時候,龔慎儀卻忽然覺得自己並不能坦誠接受,魏王方才講的那個“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倒是新鮮,只是聽在龔慎儀的先頭有些扎心,他畢竟身為唐國人,自然不願意看到天下一統的局面的。

趙德昭見龔慎儀眉頭緊鎖,面有些不自然,便略表歉意道:“夫子,方才德昭所言並不一定屬實,而是按照前朝國勢經驗而談的。如今我宋、唐兩國可是和睦融洽,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龔慎儀也笑了起來。

接着二人説了一些無關國家的話題,也只是侷限與表面。…趙德昭從龔慎儀府上出來後,猛然間想起昨夜晚上那個女扮男裝之人,不知她現在如何,旋即與小貴子一起去“燕子客棧”到了客棧內,小二便上前道:“哥兒你可曾來了,樓上房間的那位可一直在等你回來啊!”趙德昭疑惑道:“哦,樓上房間的可曾説過甚麼?”畢竟對方是個女子,他也不知昨晚是否會讓人家誤會,若是在明清時期,那女子若是發現有損婦道之事,可不好了。

小二回想着:“這…其他倒也沒有甚麼,只是問起哥兒的名姓,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趙德昭強調道,越是平靜就越是…看樣子小二也沒有發現她的身份。

“唔!”等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那人便從牀上起身,隨即走到房門口窺視着,又小心翼翼地抄起一把掃帚,握在手上。

腳步聲忽然停了,趙德昭與小貴子已經到了門口,接着小貴子推開房門,見一把掃帚面而來,他一個閃身,掃帚重重地打在了門上,“哐當”一身,掃帚斷成二截,那人嚇得花容失,若是掃帚打在人身上恐怕?

而此刻趙德昭已經到了屋內。小貴子則破口大罵着:“你這廝好不仗義,居然出手偷襲!”那人厲聲問道:“昨夜是你將我送至此處的麼?”小貴子惡狠狠道:“你這廝好不仗義,昨夜我家公子在烏衣巷口見你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就怕半夜強人出沒,便好心將你送到客棧,你卻恩將仇報,差點害了我家公子。”趙德昭見小貴子這般氣憤,而那人也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於是他出面問道:“不知這位哥兒,我可曾得罪於你?”那人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身旁站着一位模樣上好的翩翩公子,而且一進門來也並無責怪的意思,也沒動手動口的,看樣子是自己了,而且她忽然間發現自己臉上出了尷尬之,整個耳背後面都是紅紅的,一片滾燙,她道:“這個…這個確實沒有麼?其他呢?”

“其他甚麼?”小貴子道。

那人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臉殷紅、面帶歉意道:“方才是我謹慎罷了,全當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你我是陌路人,而且昨夜我也喝得大醉,完全記不得昨夜的情形了,適才那麼做的。”那人説道這兒吐吐的,過了片刻又道,“昨夜多虧了你,不知如何稱呼?”

“鄙人姓趙名昭!”

“多謝趙哥兒,鄙人姓周名嘉,多謝你昨仗義相救,不然的話…”這周姓女子下半句話已經説不出口了,不過片刻之後,她忽然記得一件事情,便拱手抱歉道,“趙哥兒不好意思,今府上有事,改定當道謝趙哥兒相助之情。不知趙哥兒住在何處?”

“我不過是暫居在金陵親戚家,這報答就不必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這怎麼行?要不改我在鳳酒樓擺上一桌,到時候請趙哥兒過來,只是不知趙哥兒現居何處,我好讓我家下人過來提前通知趙哥兒。”趙德昭一下子也胡謅不出一個地方,而且還要有人,他又不想讓人直接到禮賓院內,又不想讓這女子失望,便道:“烏衣巷尾龔府。”那人一想,便口道:“那不是龔給事的府邸麼?”

“現在有事,改再説。”趙德昭説完就拉着小貴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