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虛空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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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剛落,狂風倏停,但並非風平靜,而是天地為之凝固,漫天沙石飛散,此刻絲毫不動地停滯半空。
皇甫克命目睹了這場驚天鬥法,自己剛才太過用心注視,差點忘卻了施法護住自身,待得蝠翼獸人德古拉催動狂風,他趕緊定住自己與周圍將士的身形,以免被神風颳上半空。
皇甫克命並不相信德古拉能夠對付得了樓銀章,但是看見山巔被烏雲轟碎那一刻也難免心驚,如今聽見異人上師的聲音,懸着的心這才落地,而且又一次驚歎高人妙法。
樓銀章並沒有顯身形,這讓德古拉緊張起來,他再度扇動蝠翼,而且幅度與頻率漸大,狂風呼嘯、天地失,採石關外早已是一片盪,眼所見彷彿是另一個混沌的世界。
然而任憑德古拉颳起的狂風有多麼猛烈,卻也無法撼動採石關半分,狂風就像泥沙一樣沉積在關牆之外。
風無形,如何堆積起來?這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玄妙境界,被樓銀章定住的狂風,並不是停歇靜止,而是處於另一片虛空之中。
以風納風!
德古拉也漸漸察覺到了,他所施展的狂風彷彿永遠吹不到採石關,明明狂風呼嘯依舊,但彼此間彷彿越來越遠,颳起的狂風就像落入一個無盡的深淵,寧靜得讓人心生恐懼。
“別光顧着看了,動手!”德古拉立刻明白對方之高深遠在自己之上,拋棄矜持,催促薩魯迦與他一起聯手破敵。
薩魯迦的雙臂鐮刃有撕破虛空世界的力量,但這種力量是植於薩魯迦生命本源,每次動用都是極大耗損,若無必要薩魯迦也不會動用。所以之前他進攻採石關,也只是讓羅剎邦大祭司匯聚散逸生機,以此變化身形此衝鋒陷陣。
如今戰況,早已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手的了,就連羅剎邦大祭司都無法干預,更別提雙方將士了。
薩魯迦一聲怒吼,雙臂鐮刃直斬橫劈,錯的芒刃弧光意圖撕碎虛空世界,連同其庇護的採石關也一併摧滅。
樓銀章豈能使其如願?神風再起,亂加,這一下可是動真格了,採石關外天塌地陷,彷彿世界末。
由於無限晶壁的存在,阿瓦隆世界無法毀滅,樓銀章縱有仙家玄功也做不到,若是強行施法,會即刻造成無限晶壁的力量反饋,封周遭天地一切異變。
樓銀章正是從齊德仲處瞭解到阿瓦隆世界的這點玄機,不與薩魯迦正面硬拼虛空法力,而是迫使無限晶壁生效,鐮刃劈斬威勢瞬間化為烏有,德古拉捲動的狂風也徹底沉寂。
兩位獸人大能皆是剛從異界降臨不久,收服了羅剎邦的同族,便急於征戰各方,本沒預料到無限晶壁還有這種用處。不是羅剎邦太過愚昧落後,而是樓銀章的手法太過巧妙,反借無限晶壁擋下殺着。
沉寂只是一瞬,崩毀的天地再度“癒合”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若是這般烈鬥法發生在九州世界,早就引動天劫劈落,但是在阿瓦隆世界卻無異狀。
樓銀章有心算無心,蓄勢已久的狂風反化而出,兩條透明的風道直而出,將德古拉與薩魯迦困束其中,狂風將生機氣吹散湮滅,這一手跟羅剎邦大祭司正好相反。
生機氣眼看不斷散滅,兩位獸人大能趕緊收斂神,薩魯迦的身形乾脆變回原本數丈高矮,卻不料這又落入樓銀章算計之中。
被神風虛空所困的兩位獸人大能無外力可借,此刻更是覺天地漸冷。這種冷並不刺身,而是侵入神寒涼,兩位獸人大能避無可避,只得硬生生接下這股寒意。
龜雖壽也出手了。
與樓銀章不同,龜雖壽的身影悄然來到採石關中,依舊還是那副老態龍鍾的模樣,看着天空不發一語。
龜雖壽的天霜虛空此時與樓銀章的神風虛空彼此嵌套在一起,這是超功果之前本無法做到的境界,兩個世界相融嵌合而無所滯礙困阻,只有超仙家秉持道法自然之心,方能做到。
這種仙家妙法也不是憑空而來,更不是飛昇超之後自然就做到。齊德仲參悟元始界與萬界互的玄機之後,與兩位仙家推演仙法,這還是樓銀章與龜雖壽還是第一次將其用於鬥法。
若是由地仙或散仙施展虛空法力,本做不到兩個虛空世界相互嵌合。就像萬界互過程中,兩個天地世界接觸融,有可能彼此相互化消,或者強者湮滅弱者。
如今齊德仲幾位仙家還只是做到虛空世界彼此嵌合運化,想要開闢不同的仙家天乃至一方世界融合為一,兩者差距極大,但還不至於無法證悟參詳。至少,元始界是一個極佳的例子。
被困在兩名仙家嵌合運化的虛空世界中,德古拉與薩魯迦連一絲反抗都做不到。如果他們施展力量,就會被神風吹散生機氣,如果他們試圖收斂守禦,就會被天霜寒意侵入意志。
而且無論哪一位仙家,實力都在這兩位獸人大能之上,地面上的羅剎邦大軍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崇拜的神靈苦苦掙扎。
羅剎邦大祭司顯然察覺到兩位大能居於劣勢,如今正是他出手救援的時候,他舞動身子、怪異唱,腳下地面一陣動,無數老鼠大小的蝌蚪蟲破土而出,眨眼間蟲似,向採石關方向近。
“皇甫克命,該你們有所作為了!”樓銀章的聲音再度傳來:“羅剎邦陳軍此地,還有大祭司隨行,若能在此盡誅敵酋,你所求之功績不僅圓滿,也是天都帝國局勢一新的契機!”聽罷此言,皇甫克命中熱血湧動,趕緊高聲喝道:“眾軍聽令,各就各位!今番成敗在此一舉,我與諸公同進退、共存亡!”沒有人質疑皇甫克命的話語,有如給浸滿油脂的乾柴丟下一枚火星,瞬間在採石關上燃起無盡戰意與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