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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羅剎獸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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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德仲為月白介紹了身旁兩位仙家,隨言化境中並沒有提及他們是超仙家,只是説他們如自己一般也是來自異界的高人,如今正在阿瓦隆世界遊歷。月白聞言上前行禮拜見。

“其實你不必這麼急着迴轉月宮。”齊德仲直視月白笑道:“你實力高強,心卻是孤僻內向,不現身人前言行,如此非是超自在之道。”月白躬身道:“這…晚輩的確不擅長與外人打道,過去月宮門人與天都帝國使者往,都是由先師出面,月白一向只懂得清修苦練。”齊德仲微微搖頭道:“你如今既已執掌月宮傳承,就非止你一人修行了事,超之道非是一味自生厭世出離之心便可成就…也罷,反正未來劫相波及列國,你也未必能獨善其身,便在劫數中了悟便是。將月瑕劍給我一觀。”月白恭恭敬敬地遞上玉劍,如今沒有法術靈光輝映,顯出的法器原貌是通體白玉質地,劍長二尺四寸,劍鍔如捲動煙雲,通體纖細光滑、雅緻飄逸,一看便是女子佩劍。

只有將劍身對照月清輝之中,才能看見一絲轉的暗瑕,就像是天上月輪中的陰影一般,似遠又近,十分玄妙。

月瑕劍是齊德仲在結識月白之後,取月宮中一種名叫珍瓏石的材料煉製而成。天都帝國的術士傳承也有煉器之術,不過煉製的多是寶器之,凝聚器物上的法力術式有高低強弱之分,若是法力術式耗盡則需要重新祭煉。

齊德仲是煉器宗師,不僅是在九州世界能夠煉製法器,哪怕來到阿瓦隆世界也不妨礙他融匯證悟煉器之道的修行。珍瓏石有聚散月清輝的天成妙用,齊德仲則凝鍊材質物,賦予其月華陰晴圓缺諸般變化,再配合他所傳授的《月華劍章》,月白自然能夠發揮月瑕劍真正的威能。

説實話,這件法器在齊德仲諸般作品中已非上等,他煉製月瑕劍是為參透月宮法術傳承與月宮天玄理。齊德仲在指點月白法術之餘,也傳授了自己所修煉的採月煉形法,這對於月白來説入門簡單輕鬆,若能行功深則證明她也有道法修行的資賦。

月白仙子作為月宮之主,並沒有什麼上位者的架子,她本身更像是修行宗門裏長年清修不問俗務的門人,齊德仲之所以輔佐她執掌月宮,主要就是看不慣月宮其他門人好勇鬥狠的作態。這一點別説道法修行,就連月宮傳承心法也沒參悟明白,月宮到他們手上徒留禍端。

而且以齊德仲的眼界,在萬界匯發動之時,便已預料到類似今羅剎邦進攻雙月城的事情了。月宮傳人一向有守護雙月城的責任,無論是為了更好延續傳承,還是守護帝國疆界,月宮傳人都應該要有足堪大任的實力與心境。這一點無須齊德仲言明,月宮傳承中本就具備。

如今月宮之中也有其他門人,被月白打敗之後還有些蠢蠢動,奈何在齊德仲指點輔佐下,月白仙子突飛猛進,更有月瑕劍此等神兵利器,過往同門皆非敵手,唯一的問題便是如何指引和約束傳承。

有趣的是,除了月白本人,其他月宮門人並不知道齊德仲的存在,超仙家形跡玄妙,他只在月白麪前現形,哪怕此刻有其他人在場也看不見齊德仲等幾名仙人,甚至連靠近的念頭都不會升出,這就是仙家處世立足的玄機。

齊德仲叫月瑕劍還給月白,出言指點了她幾句施法御劍時的心得竅門,雖説道法修行非為鬥法,但奈何世道劫數漸生,齊德仲既然傳了道法玄妙,乾脆連鬥法戰技也一併教了,否則這才是不負責任。

説完這些,齊德仲向月白問起:“羅剎邦大軍浩蕩而至,那白怪猿是何等族類、有何天賦異能?”月白回答道:“稟前輩,那是羅剎邦中一支名為雪巨魔的族羣。羅剎邦地上疆域最廣,佔據着大片冰封雪原,雪巨魔便是在其中繁衍生息。這等族羣身強悍無比,尋常刀槍難傷,身傷創能夠自行癒合,對諸般法術抗極強。額頭上第三隻眼睛可以暗夜視物無礙,年長的雪巨魔甚至能演變出追蹤視野、窺破幻術的能力。”龜雖壽在一旁聞言點頭道:“此等族類倒是與九州北荒深處的雪犛有相近之處,我猜測或許是因此界玄理與一地氣候有關。”月白接話道:“正是如此,羅剎邦乃野獸牲畜雜處的國度,巨魔族羣據説乃是羅剎邦中被奴役的一支,被驅逐進冰封雪原開墾苦役,漸漸演化成雪巨魔。方才戰中所見那頭雪巨魔,或許是羅剎邦角鬥場中的強者,它身上的鐵甲應是被奴役驅使過程中釘嵌上身的。”樓銀章聞言嗤笑道:“當真矇昧未。”

“仙友此言差異,羅剎邦之眾自視便是野獸,如此行止作風,倒是合乎本。”齊德仲轉而向月白問道:“那頭雪巨魔出身羅剎邦的角鬥場,也能上戰場當將軍麼?”

“羅剎邦奉強者為尊,角鬥場並非簡單較量戰技之地,也是國度之中角逐地位的擂台。敗者即便不死,往往也會被貶為奴,所以凡入場角鬥者皆盡力死拼。羅剎邦也是因此擁有極強的征伐意圖和攻戰實力。”月白詳細解釋了一番,她作為月宮新主,並非全然不瞭解外界狀況,尤其是雙月城同時面對羅剎邦與扶桑列島,月宮門人就有此功課考校。

齊德仲聞言喟嘆道:“若談強者為尊,也不獨獨是羅剎邦啊,我看天都帝國、乃至月宮之中都有此風氣。”月白小心詢問道:“前輩是覺得這種風氣不好嗎?”

“沒有什麼好不好,至少在阿瓦隆世界中,列國並存,彼此皆有兼併蠶之意,若不以強者為尊堅守一方,則無以自立自保。”齊德仲眼神望向遠方:“只是如此世道均衡不知能維持多久,當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以強凌弱便不再是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