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繼續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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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就算為了這一天三頓飯,在學會語言前也絕不反抗了。
雙方意向達成一致就好辦了,教的也認真,學的也不敢馬虎。
轉眼到了晚上,美人還給點上蠟燭加了課。
如果要評最辛勤的園丁,薛池決定要給美人投一票:那絕對是嘔心瀝血不辭辛苦啊!
只是少了點慈愛之心,到了下課的時候讓老太太將薛池往屋裏一推,殘忍的將門一鎖。而且這回連補丁也打好了——窗户外頭也橫上了栓,從裏邊推不開了。
薛池哆哆嗦嗦的不敢熄燈,抱成一團縮在牀角。先是放下了帳子,後來覺得隔着帳子朦朦朧朧的看着更嚇人,又把帳子掛上了。她警惕的瞪着一雙眼盯着那塊地,瞪到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薛池雖然沒語言天賦,但實際上這並不是學一門全新的外語。
據薛池估計,這也是中國古代,但中國地大,幾乎每一個地方就有一種方言,這不過就是一種古代方言,雖然聽不太懂,但子還是一樣,不同於英語跟中文的區別。
薛池初學的時候一頭霧水,但過了幾天,雖然發音還是不行,卻能隱約聽懂幾個常用的詞了。
薛池除了每天學語言,信娘就是些膏來給她敷手敷臉,也算是清閒享受。只除了這變態的三人非將她給關到一間埋了死人的屋子。
原本她以為這院子房間大大的有,要換一間不是難事,誰知這神經三人組咬死了不鬆口。
剛開始薛池的確是嚇得不行,時間久了見的確沒有女鬼從地裏翻出來掐她,這心也就漸漸的放寬了,學會了無視,只是每天進出絕對要繞過那塊地,堅決不踩半腳。
期間那大夫模樣的人又來給她診了兩次脈,園子中的白棚子和棺木也來了一隊人拆走了。
薛池的體質是非常好的,恢復得非常快。
大夫心中嘖嘖稱奇,他給不少夫人姑娘看過病,一個個的身子都不甚強健,一點小病也要纏纏綿綿養上許久,這位姑娘倒比田間的村姑身子還強健些。
他那知道,薛池每天的運動勞作量比村姑少不了多少,但飲食營養水平比村姑可強多了。
這時候的農作物產量低,最低層的農人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有的。薛池雖然爹不疼娘不愛的,到底也沒少過一口吃,也是營養均衡長大的。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薛池已經能聽個半懂了,只是自己説話還有些發音不準拗口。三人都十分有耐心,發現不對就糾正,想來要説一口利的當地語言指
可待。
她總算清了三人的稱呼:美人被稱作“夫人”老太太人稱“柴嬤嬤”愁苦娘名“信娘”薛池嗑嗑巴巴正正式式的再一次表達了要換屋子的想法。
柴嬤嬤嗤笑了一聲:“大姑娘是最乖巧和善的一個人,你怕她作甚。”沒想到薛池沒聽太懂,倒勾起了自家夫人小曹氏的一抹鬱來。
柴嬤嬤連忙安小曹氏:“夫人切勿傷心,來
咱們必要再將大姑娘厚葬的。”小曹氏點了點頭,吩咐信娘:“她縱然怕,這屋子卻不能換的,我看她
子
跳,頗有些歪主意,你盯着些。”信娘是柴嬤嬤的女兒。柴嬤嬤是小曹氏的
孃,信娘從小就和小曹氏一起長大,情份深厚,年紀雖然一般大小,但小曹氏看着卻比信娘年輕了不止十歲。
薛池見要求再一次被駁回,也就算了。
只在心裏琢磨,看來埋着的那女人就是所謂的“大姑娘”了。
這三人提起她時,關係匪淺的樣子,但也沒有對自己的憤恨,看來並不是自己穿來時將她給砸死的。
想通了這一節,薛池心裏更放寬了:往與人無冤近
與人無仇,實在不該自己嚇自己。
據薛池兩個月來的觀察,她發現這三個女人像是被囚
了。
從來不見這三人出院門一步。除了特殊情況,例如給薛池看病、拆靈棚之類的,也沒有人踏進這院門一步。
高高的圍牆把這大院子團團圍住,還不是土牆,是石牆,想挖個都不容易。
這石牆上只有三個。一個,就是大門
,厚厚的一扇大門給關着,從門縫裏一看,外邊掛着把巨
的鎖,這院裏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別想撞開這扇門。
第二個就是大門邊開了個小窗口,每天會有人從這小窗口放一些吃用的物品進來,一放完立即將這小窗口關閉,話也不與這裏邊的人説半句。這小窗門面積不大,也用不着省料了,直接是扇小鐵門。
第三個在院子西角,被一叢竹林給遮掩着,千萬別走近,一股惡臭薰人——這是倒夜香的地方,夜香從這
下的小渠溝直接
向外頭的暗河。貓眼大小的
,一般人也鑽不出去,假設鑽得出去…薛池想了想,那也得糊一身屎…。
總的來説,是沒有偷溜出去的希望的。
但要説是囚,這院子裏的生活水平也不低,每天送進來的吃食都是雞鴨魚
蔬菜瓜果羊
,種種不缺。小曹氏心血來
要裁衣服了,寫個條兒放到小窗口,隔一兩天就會多送幾匹布進來。
小曹氏讓信娘給薛池量了尺寸,拿了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的,便畫了套衣裳式樣來。
“…做件這樣的半袖,鑲兩寸牙白的邊。”她也叫薛池來看,為了照顧薛池,語速非常慢,但語氣不是詢問,是告知。
薛池暗想雖然是給她做衣服,但小曹氏並沒想過問她的意思,説給她聽聽,也就是鍛鍊薛池的聽力。
所以薛池也懶得給意見,探了探頭看了看鋪在小曹氏身前的紙。
小曹氏雖然只是畫了套衣裳,但卻似畫了個美人似的,簡單幾筆,便是衣裙翩翩,別有一股風韻。薛池不識畫,但心裏就覺得小曹氏很有才華。
她低頭去看小曹氏,小曹氏一頭烏髮如雲,髮際中出的一線頭皮雪白清
,看不見半點頭皮屑。面上皮膚細膩如膏,像是沒有
孔。就連鼻尖上,一般人都會有些黑頭,在她身上也完全沒有。
小曹氏一抬頭對薛池道:“再做條撒花軟煙羅裙…”話説到一半,就見薛池在愣愣的盯着她看,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薛池一靠近她半米就聞到股花香,再與她對面説話,更知道“呵氣如蘭”這個詞怎麼來的。一時沒有發覺小曹氏不悦,只是忍不住讚歎:“夫人皮膚可真好,香味也好聞,比信娘身上的薰香好聞多了。”她説得不倫不類的,但小曹氏也只當她是初學這門語言使用不當。
但見薛池眼中皆是真誠的讚歎,也不惱了,微微笑道:“這養顏的方子,倒也不難。你如今年紀小,若從此便用上心思,效果怕比我更好些。只看你受不受得了?”薛池轉了轉眼睛:“可是吃苦藥?這我可不怕。”小曹氏笑着搖了搖頭:“人吃五穀雜糧,食葷腥,這其中便不知有多少糟粕,呵出氣來自是香不了,少不得也要油頭油臉的。”薛池又道:“專吃素?我也見過幾個專吃素的,雖然説面上少些油光,也比不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