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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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鷹是北國人的活動之一,馴養一隻屬於自己的鷹,是極具意義的事情。因為鷹的格孤僻,如果能馴養,可以成為這人終生的朋友。阿喜聽説殿下是馴鷹的高手,真想去開開眼界呢!”
“真的嗎?我也想去。”無垢欣喜地説。
“綺蘿,你想去嗎?”
“你又想去哪了?”男子的嗓音打斷了她們,閻羅焰在眾人的關注下踏進屋於。
阿喜跟綺蘿忙起身行禮。
“我聽阿喜説你很會馴鷹,我從來沒見過人家馴鷹呢!”無垢雙目燦亮地望着他,大有祈求的味道。
他嘆了口氣。
“那吃過飯後一起去吧,不過你不要亂跑,馴鷹時很忌諱閒雜人太吵,鷹會很暴躁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阿喜跟綺蘿也一起去,可以吧?”她笑逐顏開地問。
他再度妥協。
“好。”阿喜開心地看了王妃一眼。
“殿下餓了嗎?要不要上午膳?”
“好。”閻羅焰點頭。
阿喜動作俐落,加上綺蘿也主動幫忙,沒多久就張羅好一桌子菜,然後退下去,讓他們夫倆單獨相處。
“住在這兒還習慣嗎?”閻羅焰説着挾了好幾樣菜放進她碗裏。
無垢則隨着他的動作眉頭越皺越緊。
“除了每次吃飯都被當豬喂以外,其他還習慣的。”
“你太瘦了,抱起來一點分量都沒有。就是身子太單薄,才這麼怕冷。”他毫不妥協地繼續他“餵豬”的行為。
“怕冷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一個暖爐。”她每晚偎在他身邊,很快就暖了,比屋子裏燒的炭火還有作用得多。
“是沒什麼關係,除此之外,我還懂很多讓你熱起來的方法。”他朝她輕佻眨了下眼。
她噘起嘴,挾了一口菜進他嘴裏。
“哈哈哈!”他笑着接受她的餵食。
他們沒有花很多時間用膳,因為比起用膳,無垢對馴鷹更興趣。她隨便吃了吃,就一直催他。閻羅焰無奈地提早出發,帶上一些衞士跟僕人,一行人騎馬到後山的山坡去了。
汴城的北邊靠山,山的那端正是鐵礦出產處,時時有衞兵看守,閒雜人等是不能隨便入山的。
後山的山坡上也是一大片草原,但這邊還有一些大石,隨着來的護衞對馴鷹比較悉,很快地準備好帶來的物品。
其實馴鷹真的是很需要耐的事情,鷹都是野生的,不接受豢養。馴服的鷹就像是人的朋友,在住所搭了鷹架,給了食物,鷹想來就來。有的鷹還可以加以訓練,用於軍事用途。只是如果用鏈子將鷹腳綁住,那鷹通常會漸衰弱,而提早死亡。
無垢身邊站着阿喜跟綺蘿,三個人都很乖地站在旁邊,因為鷹一出現盤旋,她們全都被震懾住了。它遠比她們想像的都要更生猛、野蠻。鷹翅一展開,彷彿可以覆蓋整個人,鷹爪看起來比什麼都利,就連鷹的神態都充滿了傲氣。
無垢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鷹發出一聲尖鋭的叫聲後,在閻羅焰頭頂盤旋。而閻羅焰一動也不動,戴着手套的手臂直直伸出,比架子做的還要穩。那鷹鳥盤旋又盤旋,旁觀的人都站到腿痠了,它終於停了下來,斂翅站在閻羅焰張開的手臂上。
“啊…”無垢輕,彷佛可以覺到這一鷹一人在較勁。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鷹才完全安靜下來。此時閻羅焰拿起護衞準備好的生拋給它,它準確地接住,然後昂起鷹首大坑阡頤。
旁觀的幾個女人一致地發出嘆息聲。
此時閻羅焰朝她望過來,看到她眼底那興趣的光芒,就朝她招招手,讓她過去。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敢試試看嗎?”他輕問,把一塊預備好的生遞給她。
她點了點頭,謹慎地接過,然後踮高腳,伸到鷹的面前。那鷹與她對望了半晌,就在她覺得自己約莫失敗的時候,它拍了拍翅膀。
她綻開笑顏,拋出手裏的,那鷹準確地叼住,然後吃掉那塊後再朝她擺了擺頭。
“它喜歡你。”閻羅焰輕聲笑着説。
“真的嗎?我也喜歡它。”無垢注視着這美麗而充滿力量的鷹,覺得滿心的敬畏。
看着她那虔敬的神情,他差點都看到傻了。這女人有許多種細緻的表情變化,如果不是夠親近,是沒辦法見識到這麼多的。但每多見一次她不同的樣貌,他就越發不能移開眼睛。他從來不知道馴鷹也這麼有趣,直到透過她那雙晶燦的眸光,他看到了事物不同的有趣面貌。
閻羅焰再餵了鷹後,把鷹給放走了。讓僕人收起皮製的手套,他帶着無垢往廣大的草原走去,幾個護衞僅是遠遠看着他們,沒有貼身跟上。
“你常常來這兒馴鷹嗎?”她好奇地問。
“鷹會選擇它自己的朋友,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試圖跟它們接觸,然後如果它願意就來靠近,久了它就願意信任人,把這人當朋友。鷹的壽命很長,擁有一隻鷹朋友,可以有數十年的陪伴,是很特殊的友誼。”他説明着。
“那鷹除了跟人做朋友,還有其他作用嗎?”她再追問。
“可以送信嗎?”
“在北國我們不把鷹拿來送信,北國有很完整的傳遞系統,要寄信很方便的。倒是戰事上有時候會用到。”他頓了頓。
“你想寄信嗎?”
“對啊!”她偏了偏頭説。
“既然寄信很方便,改天我讓綺蘿幫我寫封信給哥哥。”
“為什麼要綺蘿幫你寫?”他困惑地問,她又不是不識字。
“唉呀,這你不懂啦!”她神秘兮兮地説。
她讓綺蘿幫她寫,是給他們有接觸的機會,説不定經過這段時間的分離,三哥終於瞭解自己的情。等過段時間,她找個機會讓綺蘿回去。畢竟她也逐漸適應這兒的生活了,綺蘿回去也好讓哥哥明瞭自己的生活很順利,讓他安心。
“我是不大懂,又不是情人,寫什麼信?”他咕噥着,對這個舅子就是莫名的介懷。大概是因為無垢那毫不掩飾的忠誠吧!
“給家人寫信也是應該的,以後你要是出遠門,也要給我寫信喔!”她圈抱住他的手臂説。
她這不自覺的小動作卻取悦了他。
他點了點頭。
“再説。”
“什麼再説?什麼時候再説?現在説不好嗎?”她裝傻地鬧他。
夫倆説説鬧鬧,在這山頭時不時傳來輕笑聲,連遠遠望着的傭僕們看了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