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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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巔峯對決晚上,我回到家時,鄭倫正在陪看電視,也不知道是哪省哪縣的戲曲,正唱得咿咿呀呀。我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見沙發上的鄭倫正用手撐着頭打磕睡。是啊,縱然他孝順,也不用非讓自己融入中國的地方文化吧。見了我,説:“小仙兒,回來了?”鄭倫睜開眼,假模假式地盯着電視瞧。我“啊”了一聲,就要回房間,卻叫住了我:“哎,等會兒。倫倫,你也跟仙兒回去吧,累了就早點兒歇着。”鄭倫直了直:“我還不累呢,我想再聽會兒戲。”啪地關了電視:“你不累我累,我要睡了。”鄭倫只得汕汕地走了出來。見他又要去我婆婆的房間,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他拖回了房間。
關上門,我一頭扎入了他的懷中,還把他那垂在兩側的雙手提拉到了我的上,讓它們環着我。
“今天,我做了一件好事,我撮合了一對男女。”我説。
“哦。”鄭倫答道。
“哦,哦,哦,除了哦,你就不會説別的了嗎?你應該問問我,是哪一對男女啊?”我雙手攀着鄭倫的脖子,心想他要是再敢“哦”我就嘎嘣擰下他的腦袋。這下,鄭倫閉嘴了,一個音兒都沒有了。我用力一蹦,雙腳離地,夾住他的腿,整個人的一大半重量都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哦。”鄭倫拖着長音兒呼叫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鄭倫把我甩到牀上:“你發什麼神經?要瘋去和那姓董的瘋去。”真罕見,他一口氣説了這麼多個字,其中還包括了“董”看着他那嫌棄的眼神,好像剛剛抱住他的女人是多麼骯髒似的,我真想一腳瑞上他的眼睛。
“我們瘋?那你和那姓蕭的又是什麼?詩情畫意,半推半就?她還沒有甩了吳哲,撲倒在你的腳下嗎?你還沒有看出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還是,你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正求之不得呢?”我半撐着身子,氣勢並不弱。我所説的話,正是我想説的話。蕭之惠她已經一步一步來取了行動,自從她將自己與吳哲配成了一對,她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潛伏在暗處的蕭之惠了。近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緊張:當她的情意真正展現在鄭倫的面前時,鄭倫他能抵抗嗎?會抵抗嗎?這麼多了,他一直不聲,他本就沒有抵抗吧?
“又來了,你簡直不可理喻。”鄭倫理屈詞窮,只剩下了這一句。
我倒在牀上:“哼,一見到我就這麼火大,是不是隻能等着明天讓那姓蕭的給你敗敗火啊?”説出如此尖酸的話,是我唐小仙有生以來頭一遭。倏地,鄭倫的目光變得像要把我吃掉似的,不,與其説是吃掉,不如説是生活剝。我眼看着他撲了過來,我還來不及有一絲退縮,就被他牢固地壓在了身下。他咬住我的耳朵,説:“今天我就先拿你敗火。”我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鄭倫蠻地扯開我的上衣,一隻手用力地罩在我的脯上,而另一隻手向我的身下摸去。剛剛在鄭倫把我甩到牀上時,我的裙子就幾乎已經到了大腿處,這一下,鄭倫的手順利地抵達了它想去的地方。我真的慌張了,擠出微弱的聲音:“不要,我不要。”
“不要?為什麼?因為那姓董的?”鄭倫的鼻子抵着我的鼻子,我們四目相對,他像是要望穿了我。要是真能望穿倒也好,偏偏他望不穿,只是一味地踐踏我的自尊。
我稍稍一抬臉,就吻住了他的嘴。我用力咬了他的嘴,而他也報以了同樣的力道。我們就像兩隻動物似的在牀上糾纏,彷彿沒有情,彷彿只是充滿了最原始的慾望。人類是最會自作自受的生物,拼命地進化,拼命地學習,把每一神經都鍛鍊得無比微細,於是生命中充滿了嫉妒、猜疑、怨恨。何苦來呢?
這是一場誰都想佔據上風的纏綿,一場沒有語言,只有息和呻的纏綿。我們揮汗如雨,牀也在吱呀作響。我受不到思想的,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我愛你,愛你。請你信任我,尊重我,請你也像我愛你這般愛我。不過,我聽不到任何回應。鄭倫的眼睛藏在了他的髮絲之下,我只能看見他的軀體在我的身上拼搏。我受到了幸福,一種絕望的幸福,一種會隨着這場纏綿的結束而結束的幸福。
鄭倫沉沉地睡去了,我也一樣,無力再思考什麼,再折磨自己,也在一瞬間就睡去了。
第二天,是“倫語裝修工作室”在新班底正式成立後第一次聚餐的子。鄭倫説:“也許吃完飯還有別的節目。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聽着他的代,我有一絲恍惚。這是昨晚那場“較量”的功效嗎?因為有了昨晚的肌膚之親,他才又記得,我是他的子,他需要對可預見的晚歸做出代嗎?
我振奮了一下神,問道:“你們在哪裏吃飯?我也去,好不好?”話一出口,我就緊張得攘緊了拳頭。如果鄭倫拒絕,我該怎麼辦呢?我太沖動了,不該問出這個問題。我們之間的關係剛剛有了些微的改善,我如此不假思索地緊,會不會產生反作用呢?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想去監視他和蕭之惠呢?
鄭倫果然默不作聲了。我覺得我等到頭髮都白了,他才開口:“你又不看店了?”我再次鼓足了勇氣:“早關一會兒,沒事的。”
“雲國餐廳,晚上六點半。”鄭倫在吐出了這簡練的不多不少的幾個字後,出了門。
我跳腳,大喊:“成功。”走過來:“小仙兒,你和倫倫昨兒晚上又辯論了?”我點點頭:“是啊。”
“那誰贏了啊?”的眼睛泛着好奇的光。我回想昨晚的收場,笑着説:“平手。”
“小仙女裝店”又漸漸有了客。今天,一位客對我説:“有什麼好事啊?瞧你這一臉的笑。”我實話實説:“也沒什麼,就是晚上約了老公吃飯。”
“啊?”客大失所望“這算什麼好事?我天天看着老公吃,看着老公睡,煩得不得了。”一家一本經,甘苦各不同。
晚上六點剛過,我就到了雲國餐廳。我咬牙穿了店裏的“鎮店之寶”一條價格數一數二的絲質連衣裙。這條連衣裙有着奪目的鵝黃,領口鑲嵌着細緻的黑幽幽的碎水晶,踩着刻意挑選的黑細帶子高跟鞋,我驕傲得幾乎成了只公雞。我唐小仙真是徐娘雖老,卻風采依舊,看我所經之處,真是百花失。
“倫語”工作室的人是一窩蜂來的。遠遠地,我就看見蕭之惠的身邊伴着吳哲,二人雖不牽手挽胳膊,但中間的距離卻頗近,看得出關係非同尋常。可再看第二眼,那蕭之惠的目光,分明是鑽在鄭倫的身上。鄭倫走在她的左前方,她的眼珠子就偏向左,等鄭倫看見了我,向我揮手,她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我。
對我而言,鄭倫的揮手頗有意義,跟主席似的。也許,他這一整天,也在期盼着這一刻與我相見,如同我的期盼。就算我們之間還存在着沒有説明的矛盾,就算我們現在都在介意和迴避着對方身邊的某個異,我們也依舊有權利期盼。
“怎麼樣?這樣的打扮,不至於給你丟人吧?”我主動貼近鄭倫,踞腳對他耳語。我的餘光告訴我,蕭之惠的眼睛正在冒火。她可能萬萬沒想到,我會如此出現。她還甚至有可能得知了我和鄭倫目前的不和,以她的野心和心,大概什麼話都能從鄭倫的嘴裏套出來。鄭倫為了保持領導的威嚴而咳嗽着了桿,不過他還是真心讚歎了我一句:“好看。”吳哲還是老樣子,平頭理得那樣的平,像能在頭上放碗水似的。他看都不看我,想必是要與我劃清界限。鄭倫真的是不開眼,那樣一個美麗而野心的蕭之惠,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其貌不揚且縮手縮腳的吳哲呢?
鄭倫將我介紹給了他的新手下,他説:“這是唐小仙。”我自告奮勇地補充説明:“我是他媳婦兒,結了婚的那種合法媳婦兒。”眾新人相繼一笑,管我叫“老闆娘”包廂中,餐桌旁,我自然坐在了鄭倫的旁邊,而他的另一邊,眼看着就要被蕭之惠佔據。我騰地一站:“小蕭,坐我旁邊來吧。咱倆也好久沒見了,過來聊聊。”
“不了嫂子,你那邊有空調,我吹多了不舒服,我就坐這兒跟您聊吧。”蕭之惠磕巴都不打一下,就脆生生地把我回絕了。我不甘,於是對鄭倫説:“親愛的,咱倆換換地兒吧,我也不愛吹空調。”鄭倫倒是真體貼:“是嗎,那我叫人關了吧。”
“不,我就是想坐你那裏。”我的心中兵荒馬亂,早已把這種坐法幻想成了一夫二,他鄭倫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