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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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包嗎?這名字甚是逗趣。”端木秋又笑着一陣讚美誇獎。
“大哥,你真是好大的面子。”韓蕎惜解下了斗篷予小菱,興奮地跑跳到窗邊去看水燈。
他訂的包廂在湖畔的煙水樓,視野自然不是一般般,看得到湖面所有水燈,整個京城好似燈火通明,這煙水樓二樓整層的包廂都被訂走了,訂的人的身份自然不用説,今天連那些個知書達禮的官家小姐跟皇親郡主也跑出來賞燈了。
“小姐!您別跑了,快坐吧!”小菱真是提心吊膽,生怕孩子有什麼閃失,自己主子就只好一輩子當下堂了。
“好,我坐,我好端端的坐着行了吧?”她朝小菱粲然一笑,坐下。這小菱對她的關心真是沒話説的,也該幫她找個伴才對,她覺得寡言的千山適合,但其實萬水也不錯,唯一的缺點是臉上有個疤,小菱不知介不介意?
“蕎蕎。”端木秋親自為她斟了酒。
“這是陳年掛花酒,掛花也不是一般的掛花,你嚐嚐,一定會喜歡。”見小菱瞪視着她,她只好放下酒來説違心之論,“大哥,我今天想喝茶。”她自己當然也知道孕婦不能飲酒,這下連好不容易找到的咖啡也要戒了,孩子啊,你將來可要好好賺錢孝敬為娘知道嗎?
“今怎地不貪杯了?”端木秋笑。
“本世子還想聽你唱那首天后呢。”韓蕎惜彎起一個淺淺的笑。
“那有什麼難的?大哥要聽,小妹就唱給您聽,只是聽完別忘了打賞就是,這樣小妹唱得才會帶勁些。”她不只唱了“天后”還唱“馬德里不思議”、唱“舞娘”還連同舞蹈動作,既然唱了“天后”就再唱“王妃”把拿手歌都唱了一遍。
“蕎蓄真是多才多藝。”端木秋命婢女擰帕子給她擦汗。
她累死了,坐下,邊喝水邊看到一旁的小菱臉黑了一半,她這才想起自己有孕在身,剛剛還下,天啊!難怪小菱臉這麼難看了。
她心虛的別開眼,默默的仰起頭來喝水,不敢看小菱。
端木秋開始跟她閒話家常。
“如玉何時回來?”
“離開京城也月餘了,大概在外面已經討了幾名小妾把我忘了吧,不是都説東瑞國出美人嗎?要是有美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是個男人,哼,肯定招架不住…”説到後來跟真的一樣,明知他不會,卻忍不住胡思亂想,擔心有別的女人會引他,對自己亂沒自信一把的,是因為懷孕,荷爾蒙已經在影響她了嗎?
端木秋輕輕笑了一聲,“如玉不是沒有定力的人。”她稍微振作了一下。
“我知道,我隨便説説而已,我相信他。”都已經為了她要舉家遷至東瑞國了,她若還不信他的一片真心,就當真是沒心沒肺了。
“大哥,我再唱首歌給你聽,這首歌叫做『約定』””是她很喜歡的韓劇“李赫”裏的一首曲,很動人,是聽了心盒的一首歌。
奇怪,怎麼唱着她也想淚了,心好痛喔。
“小王爺!小姐!地在搖…”小菱嚇得魂飛魄散。
窗外,湖面的水燈像被打翻了一般,紛紛墜入湖裏,那湖水就像爐上滿溢出來的滾水,從湖心源源不絕的冒出來,淹沒了湖畔的房舍和驚聲尖叫的老百姓…一瞬間,燈火全滅了,伸手不見五指,韓蕎惜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身子輕飄飄的像飛在半空中,又好像整個人要爆炸了一般又熱又痛,這天搖地動的覺太悉了,她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要穿越了…身體極度的疼痛,意識卻反常的清醒,韓蕎惜不是醒了過來,而是睜開眼睛,因為她一直沒有失去意識。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母親的臉,妹妹的臉,還有韓董事長…“蕎蕎!”黎採微喜極而泣。
“你終於醒了,媽好高興…”
“媽…”她很清楚,她真的回來了,這一次不是夢,她回到現代了,淚水驀地潸潸落下,不是開心,是太痛,如玉…他會有多急?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她閉上眼,不言不語,雖然醒來卻跟死了沒兩樣,耳邊聽見母親在告訴她關於江蘇地震之後的事。
原來事發之後,她和憐兒、彥香、璽玉四人便同時失蹤了,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大家都以為她們被活埋了,再也找不到了,她卻在三天前的夜裏被發現在江蘇河畔躺着,穿着古裝,失去了意識。
她被送到當地醫院,接到消息後,母親與蕎霓先趕到江蘇,後來她爸爸派了他的私人專機將她們接回台灣,經過她爸爸的人脈運作以及她是地震受難者的特殊身份,護照毀損的她持臨時護照以特例放行。
“失蹤了這麼久,你這孩子究竟去哪裏了?怎麼會穿着古裝回來呢?頭髮又留得這樣長…”她苦笑。
“我不記得了。”她只有輕微外傷,很快就出院了,韓蕎霓也幫她把手機辦了復話,她接到許多同事的關心電話。
出院這天,她母親親自做了滿滿一桌她喜歡吃的菜接她出院,她悉的韓俊耀董事長也在她家裏。
事實上她醒來的那,韓董事長也在病房裏,只是那她無預警的離開如玉,心太酸了,沒餘力去問,但她心裏已經有數,後來又聽蕎霓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的,她確定了董事長真的是她爸爸。
“蕎蕎,他是你爸爸。”黎採微有些尷尬的説着。
“那個…你進微耀百貨也是你爸的意思。”兩年前,前夫主動找上她時,一開始她也很排斥,可慢慢的,單身己久的她不起追求,被融化了,只是面對兩個女兒很難啓齒,在前夫面前也刻意不表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蕎蕎,爸爸很抱歉沒有先跟你説。”韓俊耀看着失而復得的女兒,心裏真的很老天,讓他還有盡案親義務的機會。
韓蕎惜看着父親,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眼眶微熱地喊,“爸!”在古代喊過他爹爹,現在開口叫他一聲爸變得容易多了。
原來,她爸爸在事業一度低時經高人指點改了名字,原本叫韓仁軒,改名為韓俊耀,集團旗下的百貨公司用了他的耀字和她母親的微字,命名微耀百貨,這也充分表達了他對她母親的留戀。
養霓説,父母原本沒這麼親近的,是她的意外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她失蹤後,母親變得非常脆弱,每天以淚洗面,什麼都沒辦法做,是父親給了她依靠。
她的疑問是,這麼一來,她們的母親不就變成父親後來家庭的第三者了嗎?
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們父親後來再婚的子已經因為車禍過世三年了,這件事又讓她悚然一驚。
難道因為這樣,秀和才會以義弟的身份出現與她結緣?又或者因為她的父母在那個時代一直白頭到老,所以才會在現代破鏡重圓?
答案已經不可考,也不必追究了,總之她多了個弟弟,又找回了爸爸,也算是一家團圓了。
想到韓秀和,韓蕎惜主動對父親提議,“爸,我想見見中帆,他在哪裏?知道有我這個大姊吧?可以叫他一起來嗎?”
“蕎蕎…”韓俊耀動的看着大女兒,女兒肯原諒他早年的風己是萬幸,如今又肯接納他與再婚子生的兒子,他太高興了。
“是啊,叫他來嘛,我也當姊姊嘍。”韓蕎霓也附和地説。
黎採微知道前夫在看她臉,成不成,都在她一句話,走過女兒的生死,她沒什麼看不開的,況且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的母親也已經過世了,她跟誰計較呢?
她和顏悦地看着前夫,出一個淺淺笑容。
“帶他來吧!星期天,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採微…”韓俊耀看着前,內心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