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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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咖啡卻沒有蛋糕還是覺得缺少了什麼,咖啡就是要配蛋糕才對味,她好想吃塊蛋糕…喔,大夥兒在地獄般的辦公室裏被無良上司折磨,最能減壓的事就是團購甜食了,她自然也很熱衷,超愛吃的有法式布蕾派、金莎巧克力卷和諾貝爾凍卷,喔喔?還有千層派!
她眼睛一亮。
她可以開間咖啡館啊!把咖啡文化推廣出去,讓這裏人人都愛喝咖啡!
一回到西延首都安臨城,韓蕎惜便興匆匆的着手準備她開咖啡館的大事,得力助手自然是韓秀和,只是他也不捧場,直説比苦藥還難喝。
“你這小子不懂啦,你這樣牛飲當然喝不出箇中銷魂美妙來,我打算把咖啡館開在湖畔,四周種滿櫻樹,桌子椅子都要漂漂亮亮的,還要鋪上地毯,再開發幾種糕點來搭配,情侶們進來喝咖啡談戀愛,多美啊!”她坐在韓記商鋪的帳房裏,一邊説,嘴也沒閒着,一整盤緻小巧的點心,她抱在懷裏吃,邊吃邊想,這水晶核桃糕、玫瑰松子糕、鴛鴦甜餅雖然也好吃的,但賣相就差了,少了蛋糕那夢幻的覺,要再改進。
“情侶?”韓秀和看着她,眨了眨眼眸。
“就是相愛的男女啊…”見韓秀和一臉困惑,韓蕎惜這才想到這裏的人多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哪來什麼自由戀愛,閨女又豈可跟男人相約出遊,不被道德石頭壓死才怪。
這麼一來,打造一間讓情侶喝咖啡談心的咖啡館就不成立了,那她的咖啡館就跟茶樓一樣好了,讓遊客看看風景,喝喝咖啡,這樣也不錯。
“大姊為何不説了?”見她忽然沉思起來,先是眉頭深鎖,不一會兒舒了眉心,眼眸又忽然發光,像是想到什麼值得興奮的事,他定定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因為我還沒想好嘛…不過,秀和,你有沒有覺屋子在搖?”她突然到房子在搖,一時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韓記商鋪雖然鋪位很大,但只有兩層樓,她還沒在這裏看過兩層以上的建築,大抵是技術還沒到那裏。也因為不高,搖晃並不清晰。
“屋子確實在搖晃。”韓秀和很快起身。
“大姊為何還不起身?地震了,我們得去外頭躲躲。”
“你説地、地震嗎?”韓蕎惜着實愣了一下。
“快走吧!”韓秀和拉起她的手,火速往外逃。
一時間,就見商鋪裏所有人都一股腦的往外衝,街上別的商鋪也一樣,地面的搖晃越來越大,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人羣推擠得鬆開了秀和的手,只聽見他尖聲喊着大姊,竄逃間,一樑柱面倒下,全部人都尖叫,而她失去了意識…蕎蕎”蕎蕎””她睜開眼睛,看到母親焦急的臉,然後是韓蕎霓眼睛跟鼻子都哭紅了的臉。
“姊,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她愣了下,發現自己在醫院裏。
“我怎麼了?”她母親緊緊握住她的手,喜極而泣。
“江蘇大地震,你被壓在瓦礫堆中,超過兩天才救到你,你已經昏好幾天了,媽好擔心…”
“幾天?”她困惑的看着母親。
“我才昏了幾天?”
“你這孩子,幾天已經很久了,我跟小蕎簡直是度如年,醫生其至宣判你腦死了。”
“那我…”她掙扎着坐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是醫院的病人服。
“媽,我被找到時是穿着什麼衣服?是古裝嗎?”
“什麼古裝?”她母親摸了摸她額頭。
“你在發燒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媽去叫醫生來。”母親去喊醫生了,蕎霓去擰巾給她擦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怎麼這樣就回來了?當真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嗎?
怎麼辦?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沒有跟如玉告別,往後千年、萬年,再也見不到他了,要是韓惜兒也回去了,卻佯裝是她,霸佔住如玉怎麼辦?萬一還對他親啊摸的…想到這裏,她就無法在這病房待下去,她要去告訴他,那不是真的她!
“你這孩子在幹麼?”她母親帶着一羣醫生護士進來,見她要下牀,全撲上前阻止,連後面進來的蕎霓也跟大家一起壓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着哭喊,“我要回去西延!我要回去!”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壓住她,不知道誰在喊,“快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蕎蕎!蕎蕎!你醒醒,你快點醒醒,你在發惡夢…”她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心神紛亂地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仔細看,室內燈火熒熒,窗欞外竹林翠影搖曳,室內珠簾繡帳,這分明是她在常府的房間。
到底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真實,她一時分不清,閉了閉眼再睜開,見到常如玉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寫滿焦急。
是夢境,剛剛那個是夢境,她沒有回去,她還好端端的在西延,一定是她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在地震被樑柱砸昏後夢見了媽媽跟蕎霓。
只不過,她心心念唸的家人好不容易在夢裏出現了,她怎麼一點都不開心,還一心只想回到西延?難道她的心己被牽絆在此了嗎?
“蕎蕎…你還好嗎?”常如玉見她總算醒來,一顆提到半空中的心才歸回原位。
她不會知道他有多不安,有多麼的心驚跳,地震時,他騎着府裏最快的一匹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韓記商鋪,遍尋不着她時,他是多害怕她會穿越回去她的世界,再也見不到她。
“蕎蕎?”她佯裝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夫君,你這是在叫誰?妾身是惜兒啊。”她看到他身子一震,俊美的面孔剎那一片慘白。
“你説你是——韓惜兒?”他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他的蕎蕎走了,而韓惜兒回來了…見他臉如此慘白,連嘴都在頃刻間失去了血,她想到一夜白髮那句話,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她坐了起來,拉住他冰涼的手,粲然一笑。
“我騙你的!我是蕎蕎,我還是蕎蕎。”她以為他會為她開過頭的玩笑話大發雷霆,但他沒有,他只迅速擁她入懷,而且是顫慄的擁着她。
“你要騙我多少次都無妨,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真怕你已經走了,回去那個我去不了的世界,我真的好怕…”他的聲音嘶啞了起來。
她幾乎忍不住眼眶裏的淚。
“唉…”她靜靜地讓他抱着,心中一陣痛,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最怕什麼,竟然還開這種玩笑。
她回抱住他,輕輕撫着他的長髮,柔情油然而生。
這樣縱橫商場的人,又是皇上的暗使,在愛情面前竟如此脆弱,她真的不能再隨便開這種爛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