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天譴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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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芹問起我跟老爸打電話,詢問已刪短信可不可以查詢的事,只是出於好奇,我敷衍説那只是一條量扣費短信,小芹就沒有再深究,可能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沒資格太過深入我的**。
這時任鵬和維尼聊到小芹的恐男症上面,維尼不相信小芹的恐男症對錶哥也會發作,於是任鵬故意往小芹旁邊站,一下子就讓小芹拘謹得不敢説話了。
“怎麼搞的呀!”維尼替小芹發愁道,“你連表哥都怕,這也太不方便了!表哥比你大十歲吧!這也算同齡人?”任鵬很無奈地説:“我只比小芹大五歲啊!我看着沒那麼老吧?”
“如、如果大十歲,我一般就不怕了。”小芹在表哥和維尼面前勉強出聲道,“於老師那樣的,彭透斯那樣的,我都不怕。”其實就算是同齡男孩,假如男氣息太弱,比如偽娘舒哲,也不會害怕吧?
我突然想起跟舒哲有關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班長的告白短信,從電信局方面是別想查了,我上哪找公安部門出面,證明這條短信涉及大案要案啊?
公安局的人,我倒是真有,不過那是一心想抓住我犯罪把柄的緝毒組馬警官啊!他能幫我的忙嗎?萬一被他查出,我還因為小芹的生禮物的事,給霍振邦發過短信,他不得拿我當黑社會分子給清剿了啊!
現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班長自己的手機了!
雖然可能不大,但是仍然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那就是班長沒有把那條短信,從自己手機的發件箱裏刪掉!或者雖然刪掉了但是沒清空回收站!
現在她是坐着彭透斯安排的車,回市區去,看望住在嬸嬸家的弟弟了。
所以舒哲現在是關鍵人物!我可以聯繫舒哲,讓他偷看姐姐的手機,萬一那條短信還沒刪掉,我不就可以讓舒哲重新發送給我,班長的把柄不就又落回我的手裏了嗎!
哇哈哈哈哈哈!這回看班長你還怎麼在我面前抬頭!你不是正義魔人嗎?你不是言出必行嗎?你到底在短信裏答應了我什麼,快給我做到啊!
難道是穿着兔女郎的服裝給我做土豆燉牛嗎?還是説願意給我當一天的貓耳女僕呢?我心裏好興奮啊!我的心…哎呀媽呀,又差點心臟病發作。
急不可耐地走到醫院的牆底下,撥了舒哲的手機。
我有信心舒哲會遵守我的命令,賣姐對他來説是家常便飯,而且這件事對他只是舉手之勞。
結果電話打不通,語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户已關機。”大中午的,我不明白舒哲為什麼要關機,抱着一絲希望往班長家打電話,也沒人接。
看來舒哲仍然是在自己的嬸嬸家啊,我可不知道他們嬸嬸的電話是多少,這回糟了。
只好給舒哲發了一條短信:“看到後立即給我回電話。”擔心這樣寫引不起舒哲足夠的重視,於是把短信改成:“看到後立即給我回電話,我要給你錢。”這樣拜金的舒哲總不會不回我電話了吧?
千算萬算,我沒有算到,此時的舒哲,手機已經被別人沒收了。
自己也被人脅迫,遭到了令人髮指的對待。
他姐姐沒有成為貓耳女僕,反倒是他被迫穿着貓耳女僕的服裝,在伺候別人。
當然現在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因為舒哲的手機沒開機而到有點遺憾。
突然一連串尖鋭的詢問聲從左後方傳來,我和艾米等人都轉頭去看,卻發現是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被某個尖嘴猴腮的記者,以及他帶來的攝像師左右圍住,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尖酸刻薄,包藏禍心。
“校長,校長,請問,您欺騙初中生來鳥不拉屎的翠松山野遊,結果差點出了學生墜崖的恐怖事件,您有什麼想嗎?”眼鏡校長不善言談,又確實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中負有責任,於是對着遞過來的話筒猶豫道:“我、我的確對安全問題不夠重視…”記者嘿然一笑,“但是我聽説,您又散佈謠言,説翠松山上有價值50萬美元的珍稀蝴蝶,引得無數社會閒散人員過來抓捕,讓您名下的附屬旅館大賺了一筆…”
“不、不是我名下的!”眼鏡校長連忙解釋,“旅館是特殊教育學校全體員工的!收入也會用來解決拖欠的員工工資問題…”記者雙眼一下子變得血紅,好像挖到了寶山一樣:“誒?看不出來您文質彬彬的,居然一直拖欠自己學校的員工工資啊!”把話筒得更近,都快戳到眼鏡校長的下巴上了。
“請問,您把員工工資都揣入個人包,去做什麼了呢?找`小姐嗎?找的是多少錢一晚的小姐呢?”一邊用更難堪的問題責難眼鏡校長,一邊招手讓攝像師把鏡頭對準自己。
“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好,”記者暫時拿回了手持的話筒,面對鏡頭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我是‘冬山新聞台’的特約記者趙遙,正在為大家關注翠松山初中生墜崖事件!請跟隨我們的視野,請跟隨我們的鏡頭!讓我們把陽光下的黑暗角落暴在大家面前!”我草你個姥姥啊!老子只是掉坑裏沒墜崖啊!而且你這個記者名字諧音就是“造謠”你不是上次我老爸和任阿姨被掃黃大隊堵在旅館裏,進行採訪滿口噴糞,結果被任阿姨給踢躺下的那傢伙嗎!
“請問校長,您自己有孩子嗎?”趙遙再次把話筒野蠻地遞了上去。
眼鏡校長不善於對付媒體,沒有聽出這句話裏潛藏的陷阱。
“我有一個7歲的女兒,是我子每天帶她去幼兒園…”趙遙眼睛裏立刻出鄙視的神,“那麼您同樣為人父母,現在為了自己能有錢找`小姐,害得初中生墜崖,還剋扣員工工資,讓您員工的孩子沒有飯吃,您於心何忍啊!”眼鏡校長被一大堆帽子扣在頭上,急怒攻心又不知道該從那一條開始解釋,恨不得賭咒發誓道:“你、你別亂説話!我沒找過小姐!我自己這個月的工資也還沒有領,是特殊教育學校最近資金困難,員工們才自願遲領工資的!”趙遙擺出一個“鬼才相信”的表情,嘲諷道:“所以校長您的意思,您的員工自願讓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餓肚皮,省下錢來給您找`小姐囉?”眼鏡校長快急吐血了,“沒有!我們省下錢來添的是書本和教具!還有維修教室的費用!而且由於旅館方面的收入和好心人的捐助,我現在已經可以給員工們發工資了!因為還賣出了一些擔架和輪椅,所以就連獎金也有可能…”趙遙“哈”地張大了嘴,一副抓住了對方小辮子的模樣。
“因為我們‘冬山新聞台’的記者來採訪,您才給員工們發工資嗎?您這是畏懼於我們媒體人的力量了啊!”
“跟、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趙遙面一凜,“當然有關係!這社會上有許多陽光照不到的角落!缺乏公義的地方,就有我們冬山新聞台的身影!”又面向攝像機鏡頭説道:“就在我採訪黑心校長的同時,我的同事,正在宜寧區警察局和消防局做深度報道!觀眾們,你們相信嗎?明明是納税人供養的警察和消防員,出動營救墜崖的初中生,居然還收取費用!”
“證據就是:我們在警察局和消防局,分別截獲了四箱昂貴的夏威夷水果!他們竟然還推卸責任説,對方盛情難卻,還以為是普通水果,就接受了下來!更過分的是,消防大隊長去翠松山搜救,寸功未建還翫忽職守,偷了一隻國家珍稀動物金絲猴回來當寵物養!何其令人髮指!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趙遙你夠了啊!警察和消防隊員們參加搜救還要被艾米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彭透斯送給他們夏威夷水果不是對營救付費,頂多是表示謝和致歉啊!而且消防大隊長帶回去的不是金絲猴啊!那是一隻得了白化病被猴羣拋棄的小猴啊!你們這些無良記者亂説話,下雨打雷的時候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看不過,正要以當事人的身份,走過去幫助眼鏡校長,卻發現從附屬醫院的正門,任老爺子一個人先行走出來了。
臉不大高興,恐怕是用詞不當地催任阿姨趕緊結婚,被任阿姨給轟出來了吧?
此時聽見趙遙採訪的聲音很大,也皺着眉向那邊望去。
好死不死地,趙遙把公檢法部門、消防部門、教育部門黑了個遍,還不解恨,對着鏡頭繼續説道:“教師這個職業原本是神聖的,應該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校長呢?本應是工程師當中的工程師!可是現在世風下,除了跟小學生開房的校長,就是拖欠員工工資,省下錢來找`小姐的校長!我們的國家還有救嗎!?”
“説起找`小姐來,我就又悲哀地想起,曾經為國家獲得過極大榮譽的,女子散打世界冠軍任紅璃女士,因為體育總局的不作為,退役後生活無着,只好也當起了小姐啊!何其令人痛心!上次掃黃的時候還被當場捉住,據説嫖資是包夜2000塊…”趙遙你慘了啊!你的天譴快遞到了啊!居然當着任老爺子的面説他女兒當小姐?居然當着小芹的面説她媽媽被人嫖?
任老爺子和小芹的眼睛,當時就充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