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身陷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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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到腳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有什麼尖鋭的東西穿透了我的牛仔褲,在我的腳腕上留下了咬痕。
是什麼?是蛇嗎?會不會有毒?
心中一驚非小,為了避免被咬第二口,我顧不得看清前面的路,下意識地向前逃開,卻踩中了另一處更濕更滑的青苔。
然後,就是我不想重温第二次的恐怖墜落,以及知覺的喪失。
我掉進了一處廢棄的捕熊陷阱。
這是我不知多久以後,從昏中醒來時,藉着手機屏幕的亮光,才意識到的事實。
陷阱至少有5米的垂直深度,底下鋪着硬石和枯葉,幸好獵人已經把其他捕熊工具(比如鐵尖刺)拿走,要不然我就不是被撞暈那麼簡單了。
熊爬不上去的陷阱,我自然也爬不上去,任老爺子只教會了我陰陽散手,沒有教會我輕功。
手機沒有信號,一格信號都沒有,叫人來幫忙是不可能了。
更糟糕的是,疑似被蛇咬到的左腳腕,開始紅腫起來,並且讓我有灼熱和輕微麻痹的覺。
我到底是被毒蛇咬到了嗎?毒到底有多酷烈呢?到底是神經毒素,還是肌毒素?我這條腿還能保住嗎?
背部和兩條胳膊,在墜入陷阱的時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傷,雖然捕蟲網裏的藍閃蝶還比較有神,但是對我一點安也沒有。
有一種強烈的預,覺得搞不好的話,自己會死在這裏。
雖然很不服氣,但我只好用開口呼救,向那些有可能追到附近的,捕蝴蝶黨人求救。
“有人嗎?有…”一開口我就把自己嚇壞了,因為我那自以為還算洪亮的高嗓門,居然嘶啞得只能發出蚊蠅般低沉的聲音。
喉嚨裏乾渴得厲害,口水彷彿耗盡了,覺自己每一滴血都在沸騰的邊緣。
我再次昏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在相對乾燥,但更加寒冷的陷坑底部,幽幽轉醒,身體各處的疼痛隨之而來。
左腳麻痹的覺更重,已經擴散到了整條小腿。
沒有吃午飯的我,經過之前烈的奔跑,覺最後一份體力也被乾了。好睏,好想睡。
但是…還不到投降的時候!
我緊咬牙關,壓榨着身體內每一隻細胞的潛力,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答應過艾米不會死的!我死在這裏毫無價值!斯巴達無懼死亡,但是我不能留下那麼多未完成的事!
我、要、戰!我要逆天啊!!!
用十指摳住陷阱的內壁,試圖往上爬,但是泥土比想象中堅硬,不知道獵人挖陷阱時做過什麼處理,總之我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連一米都沒有爬上去。
拿捕蟲網做工具也沒有用,它的材質雖然還算結實,但不夠尖鋭。
有把刀就好了,我心中苦澀地想。
把十手指的指甲都磨破以後,我絕望地意識到,靠蠻力是無法回到地面的,拖着這條被蛇咬過的、到麻痹的腿,就算我出陷阱,也未必能找到走出密林的路。
只好坐下來稍事休息,並且再次拿起手機,盼望着突然出現信號。
還是沒有信號,我把電話簿裏的所有人,包括114、119、110都打了一遍,全打不通。
短信也發不出去,無論怎麼重複,都是發送失敗。
電量倒是還剩下不少,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跟一個mp4有什麼不同?
嗓子乾啞無法呼救的我,開始用最大音量播放手機裏的《最炫民族風》,但是並沒有人被引過來。
尼瑪的,果然是應該存一首龔麗娜的《忐忑》來救命才對嗎?
看着捕蟲網裏的藍閃蝶,我突發靈,想起了小龍女被困絕情谷底,在蜂的翅膀上刻字,從而得救的故事。
不過太沒有現實意義了,別説我沒有小龍女的微雕本事,就算我放走藍閃蝶,最大的可能,也是被這間密林當中的捕食者吃掉,即使那些捕蝴蝶黨人抓到了它,也不可能好心來救我,肯定歡天喜地拿去換錢。
所以,得到了價值50萬美元的珍稀蝴蝶的我,非常諷刺地陷入了絕境,此時此刻,我寧願把藍閃蝶換成5塊錢一屜的小籠包,飢餓難耐的我,現在至少能吃下30個小籠包。
腳腕的疼痛再次向我襲來,大概是偏酸的毒在侵蝕我的肌,對於毒未知的恐懼,反而加深了身體的症狀。
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必須再試一次,我不想稀裏糊塗地死在捕熊陷阱裏,成為野生老鼠的食物。
鋪着硬石,光禿禿的陷阱底部,連草都沒有,滅絕了我想要獲得養分的希望。
餓紅了眼,也急紅了眼的我,目光落在已經衰弱下來的藍閃蝶身上,並且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偉大的名字。
貝爾·格里爾斯!人稱“貝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