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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深入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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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醫務室的時候,陳穎然不在,班長半坐在牀上,雙手捧着一杯咖啡,眼神目視前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又茫然不解,看見我走進來,班長大概是聽陳穎然説,是我把昏倒的她揹回學校來的,所以稍微有點臉紅,不過很好地藉着咖啡的熱氣掩飾住了,“沒想到小芹居然這麼厲害…”她自言自語道,這麼説,班長已經窺破了小芹武術家的真面目了,堂堂的武學天才卻要使用木打倒對方,真是從各種意義上來説都墮落了啊,“你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又吵起來的。”既然班長和小芹中午一起到小吃街上吃過飯,説明她們初開始的談還比較和平,後來到底是哪句話化了矛盾呢,“吵起來,我們沒有吵起來啊。”班長驚訝道,“小芹答應我以後不再向老師扔粉筆頭了,我也破例幫她隱瞞這一次…對了,小芹她要不要緊。”誒,你被人家打了還問人家要不要緊,腦袋被打壞了吧,“小芹有沒有受傷。”班長再次問道,語氣比剛才更急迫,“她有超級賽亞人血統,怎麼會受傷。”我聳聳肩,“她只是沒臉見我,所以自己跑回家去了。”班長嚴肅起來,“小芹為什麼會沒臉見你,就算被我發現她其實超能打,也跟你沒關係吧。”誒,這是腦震盪導致的後遺症嗎,你被小芹打得撲街還向着她説話,正義魔人變聖母了啊,班長把咖啡杯放到牀頭櫃上,嘆了一口氣,“因為小芹的母親是世界散打冠軍,所以自從她替我打排球那件事以後,我就懷疑小芹也是武術高手,果然在今天親眼見到了…可惜我拖了小芹的後腿啊。”

“等等等等,先別嘆氣。”我眉頭皺起老高,“班長你都把我糊塗了,今天你和小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難道不是小芹把你打昏的嗎。”

“小芹,打昏我。”班長同樣高高皺起眉頭,“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小芹是在保護我啊。”此時我才注意到,陳穎然並沒有在班長的頭上纏繃帶,也就是説沒有出血點,那麼小芹手握的木上的血跡,並不是屬於班長的,聽班長講起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自己大大地冤枉小芹了,班長和小芹一塊吃完午飯後,正打算返回學校,卻有一個初一的小男孩跑過來,對班長説,小巷裏有一隻野貓因為偷魚吃,被人用鐵絲倒吊在牆頭,再沒人管就該死掉了,身為愛貓黨的一員,班長沒有分辨真偽,立即跟到小巷裏去找那隻“奄奄一息的野貓”不料卻被四個奇裝異服的小混混給圍住了,他們自稱是趙光頭的手下,要為老大報仇,那個欺騙班長進入小巷的初一男生,是長期受到這四個人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你就是舒莎。”領頭的一副鄉村殺馬特的派頭,擺着手裏的半截教鞭,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聽説你外表清純,其實特別喜歡勾引男人,連葉麟和二傻子李存壯都心甘情願給你當打手,看今天你一個人怎麼辦,害怕的話,就跪下來求我們吧。”這四個倒黴蛋,完全沒有把班長身後的小芹放在眼裏,還以為小芹低着頭是已經嚇傻了,正在班長思忖如何突破不利局面,讓小芹跑出去求救的時候,小芹的臉sè變了,被四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圍住,並且惡言相向,小芹的恐男症一下子到了過山車的頂點,觸發了她的防禦機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小頭目踢飛,然後奪過對方手中的教鞭,在所有人都大驚失sè之際,第二個小混混也中了掃堂腿,摔了個狗啃屎,班長原本伸手進裙子兜裏,暗暗扣住一枚一元硬幣,打算向敵人扔出,好趁亂逃呢,此時異變陡生,反而讓她亂了陣腳,不知道這枚硬幣該用在何處,因為小芹跟班長一樣穿的是校服裙,所以她這次黑化的程度不夠深,至少沒有痛毆刑部五虎的時候深,恐怕是她潛意識裏害怕走光的緣故,虧得如此,不然面對完全黑化的小芹,班長真的要不明不白地被“幹掉”了,倒下兩個同伴之後,小混混們才反應過來,吃驚之餘,分別從後面向兩個女孩發起了進攻,班長眼見小芹打倒兩人之後,立足未穩,而身後的敵人合身撲上,來不及多想,就把掌心裏的硬幣拋了出去,還別説,真對得起最近一段時間的苦練,正好擊中對方的眼角,“啊呀。”怪叫一聲,原本就對小芹不造成威脅的小混混,被班長的硬幣打中之後,又捱了小芹一子,像一灘爛泥一樣倒下去了,然而班長光顧着小芹的安危,自己卻被人揮拳擊中後腦,昏倒在地上了,之後的事情班長並沒有親見,但是想猜測出來並不困難,班長為了保護小芹而受傷,進一步怒了半黑化的小芹,她非常狂暴,非常殘忍地教訓了敵人,以至於木頂端帶上了他們的血跡,小混混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互相攙扶,藉着對地形的悉,倉惶逃走了,而小芹握住帶血的木,一邊謹防對方去而復返,一邊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跟我的“狂戰士狀態”類似,小芹的黑化狀態也需要一段時間來平復,而恰巧在這段時間,我收到了曹公公的報信,進入小巷見到這幅情景,以至於誤會了小芹,原來小芹説班長“完全是自找的”指的是班長出手幫忙完全沒有必要,反而害得自己撲街了嗎,本來就因為班長捨己救人的行為,而到彷徨無措的小芹,又遭到了我的斥責,所以才大哭着跑掉了啊,我…我真該死啊,怎麼能沒清事實就隨便懷疑小芹呢,正是因為小芹在場,班長才免於被小混混們欺負的命運啊,她現在去哪了,回家了嗎,“班長,你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的樣子,那麼下午幫我請個假,我有事情必須要辦啊。”

“你去做什麼。”我沒有回答班長的問話,疾步走出了醫務室,小芹的手機沒人接聽,顯示已關機,小芹家的固定電話也沒人接聽,給任阿姨打了一個電話,任阿姨在嘈雜的片場聽不清我説話,但是隻言片語中,我已經判斷出,小芹沒有去找媽媽,現在的問題是,,小芹到底去哪了,我本以為自己對小芹已經足夠了解了,但是今天我錯了,她不但沒有傷害班長,反而救了班長,想要推斷出小芹去了哪裏,我必須再一次用我對小芹的瞭解,來分析她的思路,小芹不是一個肯吃啞巴虧的人,除非欺負她的人是我…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羞愧,那麼,這次受了冤枉,她絕對要把自己的怨氣釋放出來,釋放的出口在哪裏呢,那四個小混混就是罪魁禍首啊,先是讓自己會武術的事情在班長面前暴,然後又讓自己欠了班長一個人情,最後又使得自己被我誤會…這三連擊豈是痛揍一頓就可以了結的,絕對要狠狠地報復啊,既然他們出場時自報家門説是趙光頭的手下,那麼小芹一定會找到趙光頭的老巢,把那裏攪得地覆天翻啊,難道小芹一個人去找趙光頭一夥算賬了嗎,這個我推演出來結論雖然聳人聽聞,但是小芹正是不按常理出牌,喜歡一意孤行的人啊,我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握緊了,趙光頭上次被李存壯、唐江,以及班長聯手送進了醫院,出沒出院不清楚,但是他的黨羽仍然很多,而且越是年輕,越仗着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儘管小芹戰鬥力爆表,但是以寡敵眾,始終是兵行險招,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自投羅網,不行,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到趙光頭的老巢去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小芹真的去了那裏,那麼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她安全回來,打定主意以後,我坐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靠近冬山市郊區的“土橋”公站,這就是上次宮彩彩坐過站路的地方,拜那件事所賜,二十八中的學生用上了手機,不過這實在是一個不宜久留的險惡之地,大片等待改造的危房和棚户區,成了不法之徒的樂園,土橋賭場是冬山市公開的秘密,屢不絕,據説還有人在地下進行毒品易,趙光頭的老巢也在附近,在一棟年久失修的四合院裏,趙光頭經常和十幾個手下一起分贓、玩牌,有時候還把四合院當成行私刑的場所,跟周圍坍塌的殘垣斷壁相比,這棟四合院倒也算鶴立雞羣,院子裏還有他們偷來的沙發等傢俱,儼然是水滸中“聚義廳”般的存在,現在的時間大概是下午4點鐘左右,陽光依然很強烈,乾燥的風讓人有一種孤立無援的荒涼,“圍起來,把她剛掉。”一個嘶啞的聲音隨風傳來,“被一個女的打成這樣,傳出去咱們以後還混不混了。”心裏咯噔一下:幸好我來了,看來我還是比較瞭解小芹的,不管她是用什麼手段查到了趙光頭的老巢所在地,總之她的確是來大開殺戒了,聽院子裏不斷有人倒地的聲音,果然是小芹佔上風吧,雖然我可能是多此一舉,但是既然我來了,就沒有理由讓小芹獨自戰鬥,説是大材小用也好,説是殺雞用牛刀也好,就讓我們兩人攜手並肩,把趙光頭一夥殺得片甲不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