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逆向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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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彩彩哪去了?”班長問,“為什麼宮彩彩沒來上課?”坐在我右邊的熊瑤月猛然間“啊”的一聲,慘叫道:“壞了!我想起來我忘了什麼了!我把宮彩彩給忘了!”
“怎麼回事?”我沒搞清楚情況。
熊瑤月突然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説把我拉出了教室。
班長和小芹幾乎同時問道:“你們要去幹什麼?”熊瑤月用手刀打在自己的頭上,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我把葉麟借走一會,讓他幫我找一找宮彩彩啊!我把她給丟了!”被熊瑤月生拉硬拽帶出電腦教室的我,這時候才想起問她一句:“宮彩彩是個大活人,你把她丟在哪兒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熊瑤月回答我的時候,下眼皮跳得厲害,“我忘了把宮彩彩給放在哪兒了!”
“放在哪兒?你還真把她當成東西了啊!”
“確切地説,是關在某個地方了。”
“你為什麼要把宮彩彩關起來?又是惡作劇嗎!”熊瑤月發愁地撓着自己小麥sè的臉頰,她反shè着陽光的臉有點像巧克力軟糖。
“案情是這樣的…”
“案情!?宮彩彩已經被你死了嗎!”
“應該…還沒死吧…葉麟你別吵,先聽我説。”我一臉嚴肅地聽她坦白罪行。
原來下課的時候,熊瑤月主動提出,要幫宮彩彩把收上來的作業送到教職員辦公室,由於熊瑤月時不時也會發這種好心,於是宮彩彩就同意了。
送作業上三樓的過程中,熊瑤月表現良好,連宮彩彩的裙子都沒有掀,從教職員辦公室出來以後,宮彩彩就放鬆了jǐng惕,和熊瑤月閒聊起來。
談到班長的強迫症的時候,熊瑤月吐槽説現代人的病症稀奇古怪,要是沒有專家閒的蛋疼,編造出這些病症,大家也就完全不會犯了。
宮彩彩覺得熊瑤月在背後這麼説班長不好,就反對説:“強迫症是真實存在的!還有…憂鬱症和密集物體恐懼症也是…我搞不好也有幽閉恐懼症呢…”
“什麼是幽閉恐懼症?”熊瑤月問。
“就是…如果被關在一個又黑又狹小的空間裏,就會害怕的病…”幽閉恐懼症其實常見,《荒野求生》節目的主持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貝爺,都自承有一點幽閉恐懼症,像宮彩彩這麼弱氣的女生,不害怕又窄又黑的地方,才真正奇怪。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宮彩彩不應該把自己可能患有幽閉恐懼症的事情,跟熊瑤月説。
熊瑤月聽了之後,捂住肚子大笑起來,之後才彈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對宮彩彩説:“什麼幽閉恐懼症啊!都是自己嚇自己而已!人活在世界上要勇於向弱點挑戰!彩彩,你聽我的,就算你真有這種怪病,我也能幫你把病治好!”宮彩彩心頭升起不好的預,顫聲問:“怎…怎麼治?”熊瑤月拉住宮彩彩的手,強行把她領到走廊盡頭的一排空鐵櫃面前,像恐怖大魔王一樣笑着説:“還記得《聰明的一休》裏有一集,有個什麼公主白天一接觸水晚上就牀,一休就是帶着她玩了一天的水,才把她的病治好的!聽説叫什麼逆向療法…”已經明白了熊瑤月要做什麼的宮彩彩,拼命想掙熊瑤月的鉗握,但是註定白費力氣。
“不要!不要把我關進櫃子裏!我會害怕的!我會哭的!真的會哭的…”完全不理宮彩彩的反對,熊瑤月撿了一個灰塵最少的櫃子,一把將宮彩彩推了進去,然後從外面劃上了銷。
剛開始宮彩彩還敲了兩下櫃門,請求熊瑤月放自己出去,但是隨着櫃子裏最後一絲光線的消失,她一下子變得無比虛弱,連求救的話都説不完整了。
“救…我…放…我…出…去…”熊瑤月站在外面理直氣壯地雙手叉,鼓勵宮彩彩説:“住!給我住!堅持十幾分鍾就能把病治好!別中途放棄啊!”某個經過的初三學姐,看見熊瑤月在對着櫃子説話,立即加快了腳步,在她看來,恐怕熊瑤月才是中途放棄治療的那個人。
宮彩彩氣若游絲地在櫃子裏面求救的時候,熊瑤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幫艾米的“金sè閃電”lol戰隊網羅隊員的事情,有了消息。
和對方聊得很高興的熊瑤月,不知不覺從關着宮彩彩的鐵櫃面前踱開了不短的距離,剛結束通話,抬頭又瞧見了抱着一袋瓜子的大喇叭。
忙於和大喇叭搶瓜子,嬉鬧了一層樓梯的她,終於把宮彩彩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即便熊瑤月的大腦記憶體有着先天不足,她也隱隱約約覺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至於在信息課開始後心神不寧,直到班長髮現了宮彩彩的缺席。
雖然我和熊瑤月離開電腦教室的時候,信息課老師還沒過來,但是上課鈴其實已經打過15分鐘了!也就是説,宮彩彩被關在又黑又窄的鐵櫃裏,可能已經超過了20分鐘!
去你妹的逆向療法啊!宮彩彩的hp估計已經快降到0了!既然想起來了,為什麼不趕快跑上三樓,把宮彩彩放出來,而是要叫上我啊!
“這個是因為…”熊瑤月不好意思地搔着後腦上的頭髮,“你也知道,三樓有不少閒置的鐵櫃,大概分佈在四處…我想不起來宮彩彩究竟是被關在哪一處了…”搞了半天,是要帶着我一起玩“到底哪個櫃子裏藏着宮彩彩”的獎遊戲嗎!你這個閨真是會折騰人啊!
不得不説,為了拯救宮彩彩,熊瑤月把我叫出來是對的。
宮彩彩平時習慣把手機放在書包裏,而不是隨身帶着,打她的手機來確定位置顯然行不通,效率最高的方法,就是我和熊瑤月分頭去找。
另外,現在怎麼説也是上課時間,走廊裏偶爾會遇上教導主任和其他巡視的值周老師,考慮到宮彩彩現在已經沒力氣呼救了,我們必須一個一個鐵櫃地搜查,發出的動靜想必不小,只有我這個公認的校園大魔頭,才能不受校方人員干擾地放手去幹。
果不其然,熊瑤月一邊喊宮彩彩的名字,一邊把自己見到的鐵櫃全部打開,發出的聲音震天動地,很快就引了教導主任的注意,被叫住訓話了。
不過拜她所賜,我倒是不受干擾地一排排鐵櫃翻找過去,終於在第三十三個櫃子裏面,發現了臉sè慘白,抱着膝蓋,癱坐着發抖的宮彩彩。
其實我靠近那個櫃子的時候,就發現櫃子似乎在抖,滑開銷打開櫃門,果然在裏面發現了宮彩彩。
原本雙目緊閉,嘴裏唸叨着“媽媽救我”的宮彩彩,突然覺到有陽光打在自己身上,不由把哭成小花貓的臉從雙膝之間抬起,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努力做出温和笑容的我。
“葉…葉麟同學…”宮彩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像逃離噬人的魔怪一樣逃離了鐵櫃,如果不是我用雙手扶住她,她一定會狠狠跌在大理石地板上。
把兩手在宮彩彩的腋下之後我才發現,被關在鐵櫃裏,又悶熱又害怕的宮彩彩,出了好多汗啊!校服的白襯衫已經被少女的汗水完全打濕了,在陽光下,甚至能透過襯衫看見罩的顏sè。今天是很可愛的粉紅sè嘛!
另外,發育這件事,真的是因人而異。
我明明是毫無念地伸手去宮彩彩的腋下攙扶,卻覺兩隻手的大拇指,分別碰到了什麼極富彈xing的半球形物體。並不是我故意伸手去碰,而是兩個球體存在驚人地主動迫過來。
不過,顯然已經處於半虛狀態的宮彩彩,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對於剛從可怕的黑暗監牢裏逃出來的她來説,我儼然成了最可信賴的人。
如果趁宮彩彩意識模糊的時候大吃豆腐,我就辜負了來自閨熊瑤月的信任了,但是如果把手從腋下回來,我又沒有扶穩宮彩彩的合適支點。
看到宮彩彩兩隻眼睛焦點不明,並且將身體抖成了篩子,我知道沒有時間猶豫了,要馬上把她送到醫務室去,至少讓她躺一會好鎮靜下來。
於是彎將她橫向抱起,她沒有反抗,順從地像一隻剛剛逃過狼吻的小兔子。
正在訓斥熊瑤月的教導主任,遠遠看見我把一個女生抱了起來,心中氣惱但是不敢直言,只好把熊瑤月訓的更狠,熊瑤月倒滿不在乎,偷偷對着成功營救出宮彩彩的我,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下樓梯的時候,我一邊加着小心,一邊暗自和抱着小芹的時候對比。宮彩彩的體重似乎和小芹持平,雖然宮彩彩比較矮,但是因此和小芹相差的重量,都在部上補回來了。
儘管我儘量保持平穩,下台階也難免發生震動,少女濡濕的襯衫在我前摩擦(更重要的是,襯衫裏還有兩隻大白兔),讓我心中升起異樣的覺。
啊,我又見sè起意了,這樣的我,真的值得小芹來愛嗎?這樣的我,有資格喜歡班長嗎?
把宮彩彩送到醫務室以後,陳穎然見宮彩彩臉sè蒼白,渾身冷汗,問了幾句以後,給她服下了一些鎮靜劑,然後安撫她在病牀上睡着了。
在熊瑤月把宮彩彩關進櫃子裏以前,宮彩彩應該只是簡單的怕黑,怕狹窄的地方,但是經過這次“逆向療法”宮彩彩終於不負眾望地患上了幽閉恐懼症,成為了“奇怪病症症候羣”的一員。
模仿一休但是全盤失敗的熊瑤月,決定為自己的罪行負責,她囑咐我務必在午休的時候,把她關在鐵櫃裏兩個小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把她放出來,當然午飯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