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二環路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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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勸歹勸,艾米才勉強同意,讓我穿着防雨綢褲子,還有雨鞋陪她散步,順着水成河的二環路一路開來,無數的私家車司機和公家車司機,都被困在積水當中,一邊罵着事後諸葛亮的氣象台,一邊望洋興嘆,由005撐着一把黑傘,站在房車後甲板上,如同檢閲坦克集團軍的艾米,兩手倒背,無比快樂地觀賞冬山市的雨中大車,“哈哈哈哈~~~”艾米得意地説,“天朝的排水系統果然落後啊,要是我們美國的海軍陸戰隊打來,冬山市豈不是連調兵遣將都做不到嗎,”打你妹啊,你還真以為你養的狗是美國總統,説打來就打來啊,而且別以為中美開戰了你能吃着薯片看熱鬧,你身上着華人的血,到時候美國zhèngfu會對你差別對待的,你在美國的歷史書上恐怕也沒學過吧,聽老爸説,“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美國擔心ri裔美國人給ri本做間諜,就強制他們賣掉房子和生意,然後全部送往集中營啊,一共11萬ri裔美國人,滿了集中營的十個營地啊,有不少人jing神錯亂甚至自殺啊,假如中美真的展開大戰,你的境遇也只能好點有限吧,假如那時你還在做藝人,你唱的歌詞都要事先由zhèngfu審查,以免裏面含有送給中國的密碼情報吧,到時候你再也別想隨隨便便來中國了,就算zhèngfu允許你來,也是送你去前線勞軍吧,不行,任何人都不能歧視我妹妹,白宮和五角大樓也不行,中美一旦開戰,我立即把你軟在中國,然後勒令你在美國的那些蘿莉控歌,馬上向我國投降啊,(貌似那種人對美國也沒什麼用)如今已經變成了運河的二環路,被困的司機們愁眉苦臉,如同看西洋景一般,看着我們的水陸兩棲房車,悠哉遊哉地開過,“有錢人可真會裝,”一個開着寶馬的私家車主遠遠罵道,雖然雨聲很大,那個人的髒話卻沒有逃過艾米的耳朵,“停車,給我繞一個彎再開,”艾米對保鏢們傳達了命令,會意的彭透斯cāo縱着方向盤,駕駛房車乘風破,劃了一個“u”字型的弧線,將厚厚的泥水,全糊在了寶馬車的窗玻璃上,懲罰了對自己不敬的人以後,艾米才把手搭在甲板欄杆上,命令房車重新踏上征途,我走到艾米旁邊,也手扶欄杆站定,以不太常見的角度欣賞冬山市的這場暴雨,甲板前方白翻滾,時不時地漂過各種垃圾,拖鞋有之,塑料花盆有之,絨玩具有之,更有甚至,還漂過去一個造型惡俗的充氣娃娃,卧槽這不是我們店賣出去的吧,怎麼看着有點眼啊,開過了積水最深的路段,房車重新8輪着地,在勢頭仍不見減緩的大雨中開了起來,路面上各種熄火的車輛、亂跑的行人,艾米幸災樂禍地看的很高興,她竟然漸漸地哼起了歌,以我這種對音樂沒什麼研究的人,淺地認為是屬於輕搖滾的風格,當然歌詞全是英文,我連英文對話都聽不懂,就更別提是英文歌了,於是就問旁邊給我們打傘的005:“艾米在唱什麼,是她自己唱片裏的歌嗎,”由於身處中國這個語言環境當中,最近005的中文好了許多,他盡責地用大傘罩住我們,回答道:“不是艾兒小姐自己的歌,好像是《onlyhappywhenitrains》,”
“啊,那是什麼,”我眉頭皺得老高,“嗯…就是《血鬼ri記》的曲,《我只有下雨時才高興》,”聽005的翻譯,艾米唱的歌詞大意是:我只有下雨時才高興~我只有在出亂子時才高興~儘管我知道你並不欣賞,但我只有在下雨時才高興~你知道當聽到壞消息時我有多高興…
尼瑪這是啥啊,完全是一首幸災樂禍的歌啊,放在如今的情況下超級應景啊,你倒是乘着水陸兩棲房車,還有保鏢給你打傘…其他人可很慘啊,你沒看見那個肯德基的送餐人員,摩托車撞在綠化帶上了嗎,是誰這麼饞,這麼大雨還叫外賣上門啊,不過,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用心欣賞,艾米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唱出來的讓自己高興的歌,沒有伴奏,沒有舞台,艾米清唱着這首並非為她寫的歌,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輕搖滾的風格,艾米的蘿莉音唱起來很難抓住神髓,但是卻偏偏散發出一種另類的美,閉上眼睛,便會覺得那歌聲把自己帶到了一個由水晶玻璃構成的世界,天頂綴滿了閃着七彩光芒的水珠,隨着節奏依次墜下,在水晶上敲出完美的回聲,我把胳膊肘支在欄杆上,看着妹妹恍如童話公主的側臉,一時竟看呆了,“你在笑什麼,”艾米突然止住了歌聲,轉過頭來對我説,“你笑我跑調了嗎,”我這才意識到我的臉上有笑容,“我沒有聽過原曲,就算你唱跑調了我也不知道的,”
“那你為什麼笑,”
“聽你以前的意思,你好像是很討厭唱歌的,從剛才看來,不完全是那麼回事嘛,”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把話説清楚,”艾米似乎很討厭模稜兩可的説法,她用一雙貓一樣的藍眼睛盯着我,“就、就是你樂還不錯嘛,我覺得你唱歌還是很有天分的,有很多人喜歡你,並不只是因為他們是蘿莉控的,”我的誇獎彷彿令艾米很受用,但是她故意把臉扭過去,“我才不需要男僕來承認我呢,別以為説這種話我就會高興,”隔了一段時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煩惱的事情,撅着嘴説:“媽媽讓人寫給我的歌,沒有一首是我喜歡的,有一次我自己寫了一首歌,媽媽才看了兩行就給撕掉了,竟然説我寫的歌詞幼稚,你不是專門喜歡讓人寫幼稚歌給我嗎,”
“真想自己喜歡什麼就唱什麼,而且不用去舞台上亂蹦亂跳,我就躲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唱好了…”誒,你的要求略奇葩啊,説起躲在幕後唱歌,那個在08年奧運會上,給對口型的林妙可提供真正聲音的楊沛宜,不就是幹這個的嗎,難道已經成為了明星的你,反而想去當明星背後的假唱助手嗎,在去往zhōngyāng步行街的路上,我在房車的餐廳裏吃了一份法式早餐,雖然不知道這份料理叫什麼名字,但是炸成金黃sè的餅、形狀可愛的荷包蛋、卷着培和生菜的薄餅,都讓我胃口大開,在傷勢完全恢復的同時,又增添了雙倍的體力,艾米坐在我的對面,饒有興味地看着我狼虎嚥,她自己只吃了半塊搭配水果的牛角麪包,就再也不吃了,“好吃吧,沒吃過吧,”艾米一邊用叉子把麪包戳得千瘡百孔,一邊促狹地問我,雖然我在心裏早已肯定了這位法國大廚的手藝,但是身為擁有悠久飲食文化的天朝子民,不得不嘴硬一下,“也就一般吧,”我説,“因為我小學的時候學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才勉強吃完的,”艾米看上去並不相信,繼續把半塊牛角麪包當成不共戴天的敵人,戳啊戳的很開心,“你別戳了,”我説,“費食物有罪你知不知道,朝鮮人民還在餓肚子啊,你不吃,我替你吃了,”説完,伸手把半塊牛角麪包搶過來,直接扔進嘴裏,幾口就嚼碎嚥下去了,還別説,透着一股蜂的味道,聽説在烘烤過程中會用到天然蜂巢,還真是奢侈的東西,和超市裏賣的牛角麪包本不在一個次元啊,艾米從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你這個男僕真沒規矩,誰也沒説要把那半塊麪包賞給你啊,”我做了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吃了就是吃了,我不嫌你髒就不錯了,”
“嫌我髒,”艾米挑釁地了自己的嘴,“這塊被我齒昇華過的麪包,你早就盯了半天了吧,男僕,我的口水是什麼味道的,是甜的嗎,”甜你妹啊,那甜味是蜂的功勞好不好,假如你的體都是甜的,唯一的結果,是你半夜會被蜂擁而至的螞蟻吃掉啊,螞蟻最愛吃糖了,“不回答是吧,別以為不説話我就會放過你,”艾米噤了噤鼻子,“擅自吃了我的玩具,你該當何罪啊,”
“哪能拿食物當玩具…”我嘟囔道,“頂多我當你的玩具囉,”艾米立即興奮地跳了起來,右手拿着尖鋭的叉子,想要從飯桌上向我爬過來,她的膝蓋撞翻了一盤小甜點,沾上了白sè的nai油,尼瑪這是要謀殺親哥啊,那種鋒利的叉子別靠近我,別人暈針,我暈叉啊,別一邊爬過來,一邊笑得跟想吃唐僧的女妖jing似的啊,最後,竟然是法國大廚救了我的xing命,他救我的方式是,情緒動地衝到後甲板,一邊揮舞手臂一邊用法語大喊:“我不活了,你們別攔着我,讓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