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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掃黃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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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那天任阿姨執意要把我的演員工資當面給老爸,就在工作結束之後去了老爸下榻的大學城附近的旅店。

當時已經是晚上9點,月黑風高,正是各種男盜女娼的事情發生的好時節。

不過對於醉心於學術問題的老爸來説,他正一心享受象牙塔之內的快樂,穿着很沒品的夏威夷短褲(嚴重懷疑他是跟曹導演一塊買的),還有脊樑上有三個破的舊背心,吹着空調,為了敲定一道例題的配圖而忙得不亦樂乎。

幾乎已經神遊八極的他,任阿姨敲了6遍門他才聽見,於是趿拉着腳下的拖鞋,既惑又糊地給打開了門。

第一眼看見衣服以黑黃兩sè為主調,英氣人身材曼妙的任阿姨,老爸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火氣,反而糊糊地説:“小姐,我沒要這種服務,你怕是找錯房間了吧?”住旅店所不能避免的事情之一,就是總有陌生電話打進來,裏面有一個甜得發膩的女聲問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務”當天老爸又接了一個這種電話,所以在腦筋不清楚的時候,居然把任阿姨當成了應召女郎。

任阿姨當即火冒三丈,二話不説就闖了進來,老爸下意識地伸手阻擋,結果被任阿姨使了一個“粘帶打”的手法,自己反而重重地被摔倒了牀上。

“誒?你…你怎麼用強?”老爸倒在牀上大驚失sè,擔心地提住了自己的花短褲,“你…你這麼做是不對的!大好年華等在你面前,想一想你的家人,想一想你的父母,不要再幹這一行了!而且,就算你強`jiān了我,我也不會付你錢的!”直到任阿姨忍無可忍,上前了老爸一個耳光,老爸才從混沌當中清醒過來。

老爸捂着火辣辣的微腫的臉,“誒?這覺有點似曾相識啊?啊——你不是小麟的同學的母親,從前住我家旁邊的鄰居嗎!”

“我沒記錯的話,名字好像是叫做,叫做任紅璃吧?”被糊塗的老爸記住了名字的任阿姨並沒有顯出如何榮幸。

她把牛皮信封往老爸面前一戳,“拿着,我是給你送這個來的。”

“誒?這是什麼?”老爸疑惑地推了推眼鏡。

“是你兒子的工資,他在我們劇組裏擔任了一個小角sè。”任阿姨不帶情地陳述道,“我不贊成給未成年人太多可支配資金,所以要把這些錢給他的監護人——就是你,懂嗎?”老爸張大的嘴半天都沒有合上。

“小麟終於去演戲了嗎?呵呵,他明明跟我説自己已經不興趣了…而且還是在你們的外國劇組?真是出息了啊!”

“別高興得太早了,”任阿姨潑老爸的涼水,“他的戲份到下星期就結束,未成年人上鏡頭,曇花一現的特別多,別把這個當成什麼了不起的成就。”正為我到驕傲的老爸不由得和任阿姨爭論起來。

“小麟為了能在功夫片裏亮相準備了很多年,你怎麼説他是曇花一現呢?”

“曇花一現怎麼了?”任阿姨不耐煩地搖晃着信封,但是老爸沒有去接,“你以為你兒子是因為那身肌被選上的嗎?——是因為那殺人兇手一樣的眼神啊!”任阿姨的左手作二龍戲珠狀,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比劃來比劃去。

“幸好他在片子裏面沒有按真實年紀扮演未成年人,不然心理承受力差的美國人看見未成年人的眼神這麼兇,肯定嚇得晚上睡不着覺啊!”聽任阿姨這麼指摘我,老爸越來越不高興,他調整了姿勢,在牀上正襟危坐(雖然破背心和夏威夷短褲破壞了氣氛)。

“我説老鄰居,小麟在你的劇組裏拍戲,肯定受了你的不少照顧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幹嘛在我面前説他這麼多壞話啊?他應該沒做過什麼特別惹你生氣的事吧?他從小時候就很喜歡你啊,你不是經常給他糖吃…”任阿姨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出現了惱羞成怒的紅暈。

“你…那些糖怎麼不把他噎死呢!我對葉麟本身沒什麼意見,只要他不招惹我女兒,我就當他跟我完全沒關係!”老爸嘆了一口氣,“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咱們做家長的過於干涉是不是不好…”

“年輕人個!”任阿姨發狠道,“明明是ru臭未乾的孩子!這種年紀懂什麼情啊愛的,就算是成年了,也未必就真懂!就拿你來説吧,當年你幹嘛不當你的教授,跑回家來不敢見人啊?”被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老爸眼神裏的光彩一下子昏暗下去了,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在接到艾淑喬那通無情無義的電話以後,老爸本來就是在靠編輯教材逃避現實,這回被任阿姨戳到痛處,一時間低着頭不説話,很是出為情所傷的樣子。

老爸當時的模樣儼然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任阿姨有點心軟,便也自我批評道:“算了算了,咱們也算半斤八兩,當年我昏了頭,也為了婚姻的事和家裏的老頭子搞得很不愉快,現在關係還沒恢復呢!”由於吹了半天空調,屋子裏很是乾燥,老爸被挑起了愁緒,便一聲不響地挪到冰箱旁邊,從裏面拿出了兩罐啤酒。自己一罐,遞給任阿姨一罐。

“嗯,舊事不提了,你喝點東西嗎?”任阿姨説了半天話正覺口乾舌燥,自己常用來裝啤酒的包也沒從車裏帶出來,於是就接過了老爸的冰鎮啤酒,拉開拉環一仰頭喝光了大半罐。

正在兩人默默無言喝着啤酒的時候,掃黃大隊彷彿神兵天降一般闖了進來。

他們從旅店前台那裏要到了鑰匙,十好幾個人猝不及防地湧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攝像師和一個看上去像記者的人。

掃黃大隊長滿臉橫,膀大圓,和手下人一樣都穿着上身藍下身黑的jǐng服,他一看屋子裏是年紀相仿的一男一女,立即就像是賭馬賭贏了一樣乾笑一聲,大聲道:“都別動!這是市委下達的‘颶風’行動,專門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男男女女!給我搜搜浴室裏還有沒有人!要是3p的話罰的就更重!”事出突然,任阿姨急怒攻心,一口啤酒嗆在嗓子眼裏,不住咳嗽起來。

大隊長把手一擺,“裝病也沒用!你這樣的小姐我見得多了!穿得像個良家,其實到了牀上比誰都yín`蕩!給我搜搜垃圾桶,看看有什麼證據能帶回去!”一大堆人就此忙活開了,隊伍末尾的攝像師和記者這時跳到了前面。

攝像師很是沉默寡言,似乎所有的話都由尖嘴猴腮的記者替他説了。

記者見任阿姨連續咳嗽着説不出話,便先把麥克風遞到了老爸面前。

“這位先生,我是‘冬山新聞台’的特約記者趙遙,請問你piáo娼被抓有什麼想嗎?”老爸身正不怕影斜,一開始還表現得比較冷靜。

“你們搞錯了,我們只是站在屋子裏説話而已…”

“討價還價是嗎?這次xing`易你付給對方多少錢?”

“你…我説了我們是完全清白的!”

“嗯,我相信!不過因為piáo娼被拘留的話,會通知你的配偶去領人的,你做好面對結髮子的心理準備了嗎?”

“我沒配偶,我離婚了!”老爸被記者挑唆得不沉着起來了。

“啊——因為長期沒有xing生活所以寂寞了嗎?那也不能採取piáo娼這種非法手段啊!你有孩子嗎?面對鏡頭,你有什麼話要對家裏的孩子説嗎?”這個時候掃黃隊員們將屋子裏搜了一圈,除了老爸的演算紙以外什麼都沒發現。

“報告隊長!沒發現tt,也沒發現jy!”大隊長卻絲毫也不慌張,遊刃有餘地笑了出來。

“哼,搞了半天居然是玩無套內`shè啊!説不定還是在浴室裏搞的!把證據都沖掉了吧!”

“告訴你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抗人民zhèngfu是沒有好下場的!”此時任阿姨終於把咳嗽平緩下來,她幾乎要噴火的眼神把十幾個隊員都退了半步,首當其衝的大隊長也皺起了眉。

“我cāo你們姥姥!”任阿姨把喝空的啤酒罐撞在一個隊員臉上,那個隊員本來拿着亮澄澄的手銬要給任阿姨戴上,登時啤酒罐撞癟了,隊員的鼻子也出血了,他捂着臉蹲在了地上。

“哎呀媽呀!”看上去年輕的隊員哭道,“沒想到掃黃也這麼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