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比安眠藥還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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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喀斯特地貌”事件會成為我人生中濃墨重彩(追悔莫及)的一筆,沒想到班長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我想象中的嚴重後果給完全避免了。
而且她的這句話還不是對我説的。
班長對舒哲説:“爆米花太多了,要不然你也幫着吃點吧?姐姐幫你抓一把好不好?”舒哲回道:“不用了!我不愛吃那玩意兒,就算我想吃也會自己拿的!”為了證明他的話,或者為了證明他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他稍微站起身來,把手越過姐姐的肩膀上方,以示自己能夠到我腿上的爆米花紙袋。
我立刻就軟了。
雖然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希望齷齪的石柱被班長或者小芹碰到,但是我完全可以確定:我不希望給同為男xing的舒哲給碰到啊!那樣的話,這間電影院裏基搞的就不單是銀幕上的唐伯虎與楚留香了!
經過了那相對jing彩的五分鐘山巔決戰之後,這部電影從各個方面都回歸了味同嚼蠟的節奏,拍攝不用心的地方處處可見,某個穿幫鏡頭裏居然還出現了貼着“老中醫專治xing病”的電線杆。
舒哲忍不住抱怨道:“早知道這麼無聊,還不如呆在家裏睡覺呢!”可能是顧及到這部電影有小芹的母親參與,出於禮貌,班長很違心地表示電影沒有弟弟説的那麼差,同時向我使了個眼sè。
“葉麟,懸崖對決那一段還不錯,是不是?”喔,為了鼓勵小芹,這是要尋求我的支持嗎?
周圍的光線依然很暗,而小芹也的確半天沒有説話,甚至半天沒有伸手出來拿爆米花了,雖然仍然抱着我一條胳膊,但是一直沒有把頭抬起來,完全沒有再看過屏幕一眼。
難道真的是因為媽媽參與的電影如此之爛,所以受到了打擊,陷入消沉了嗎?
“小芹,你…”
“呼…”
“小芹?”
“呼…呼…”仔細一聽,小芹發出的細密悠長的呼聲,不是隻有進入甜美夢鄉的人才會發出來的嗎!?
尼瑪是睡着了嗎!?
我和班長都在擔心你會意志消沉,想方設法地想要安你,結果你自己反倒因為電影太無聊而睡着了嗎?你對得起我們兩個的擔心嗎?你對得起為了電影出工出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任阿姨嗎?
這個時候,這部催人下、改善睡眠的大爛片終於來了萬眾期待的落幕。
離場的觀眾搖頭嘆息的有之,破口大罵的有之,更多的是jing氣神全無,如同中了t病毒一樣拖着殭屍般的步子。
燈一亮我就從小芹的臂彎裏出了手,生怕這親暱的行為被班長給看見。
不,不是隻針對班長,只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而已。
沒了我的胳膊,小芹居然睡得和方才一樣香甜,整個身體都要從椅背上滑下去了。她的睡相之差,簡直和肚皮朝上的青蛙有一拼。
果然現原形了吧?像在高老莊喝醉酒的豬八戒一樣現原形了吧!
你這種睡姿有哪一點像女孩子啊?明明是我記憶裏小霸王睡在草坡上的樣子吧!如果你穿的不是裙子而是背心短褲,説不定還要像從前一樣起背心,把白白的肚皮給出來吧?
誒?就算穿的是裙子,也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去背心嗎?別啊!那不是背心啊!你要在燈火通明的電影大廳裏,當着殭屍觀眾以及班長姐弟的面,把裙子底下的內褲給出來嗎?
而且是毫無誘惑力,只會讓人替你到丟臉的這種走光法嗎?
我正想有所行動,班長卻急匆匆地從我面前擠了過去。
用“擠”這個詞是完全恰當的,此時我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了,椅子間容人通過的空間只剩下很小,班長急於去阻止小芹當眾走光,於是就緊擦着我的身體,從我面前“擠”了過去。
不知是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出於其他原因,班長沒有和我面對面,而是用後背對着我。
時間很短,速度很快,除了讓我到鼻頭髮癢的縷縷青絲以外,我身體最強烈的觸,就是班長被牛仔褲緊緊包裹住的翹部。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絕不是故意做出這種公車sè狼一樣的刮蹭行為的啊!雖説那種貼身緊緻、甚至可以在腦海裏勾勒出圓滑曲線的覺並不討厭,但是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非要蹭過來的嘛!
還有舒哲你捂着嘴笑個啊!我剛才佔了你姐姐的便宜啊!——你還盤算着要讓我當你姐姐的男朋友,好讓你在學校裏狐假虎威嗎?
不知道班長對我和她部的親密接觸有何想,總之她第一時間捉住了小芹將要掀起自己裙子的手,並且使勁搖晃小芹的肩膀。
“醒醒!醒醒!電影結束了!”小芹吧唧吧唧嘴,把爆米花留在嘴上的最後一點甜味給回去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不但如此,睡夢中的她忘記了隱藏自己的怪力,竟然腕子一翻,用一個小擒拿的動作,直接把班長的胳膊扭到了很不舒服的位置。
班長不愧是以刑jǐng大隊長為志向的人,處亂不驚,立即伸出另一隻手開始搔小芹肋下的癢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自然而然地放開了班長的胳膊。
班長這才得意直身體,由上而下地俯視着小芹,眼神裏帶着又解決了一次難題的自豪。
小芹的大笑引得殭屍觀眾們紛紛回頭,他們肯定在想:這人的笑點到底有多低啊?這麼爛的電影都能被逗笑?別是電影公司請來的托兒吧?
還別説,以她的身份來講,的確有當托兒的嫌疑。
剛睡醒的小芹了眼睛,突然大叫道:“我的氣球!”班長做出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彎把椅子下面的氣球給解了下來,到了小芹手裏。
於是小芹戴着遮陽帽,拿着小氣球,像是chūn遊歸家的孩子一樣,被班長看護着領出了電影院。
我總覺得比起當刑jǐng,班長更適合去當幼兒園老師。
至少更安全不是嗎?
下午四點的大街上陽光仍然很充足,車水馬龍喧鬧無比。
小芹和班長走在前排,我和舒哲走在後排,似乎全體人員都被炎熱和無聊的電影給走了力氣。
小芹先後幾次想要湊到我身邊來,但是見到我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臭臉,她就明白當着大家和我做出親密舉動是不可能的,她失望的心情是如此顯而易見,連手中的氣球都顯得無jing打採了。
班長還以為小芹是因為媽媽參與的電影遭到惡評而心情低落,反倒勸了小芹好半天,連“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樣的作文常用句都説出來了。
舒哲刻意和前排兩個女生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時他悄悄地問我:“葉麟哥,你真和青梅竹馬搞到一塊去了?”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小芹,不愧是談過好幾個女朋友的人,眼裏不沙子。
“怎麼?你有意見?”我不怕舒哲知道我和小芹的事,反正他瞞着姐姐女朋友,這件把柄也被我捏着呢。
舒哲出很為我不值的表情:“小芹姐的xing格也太古怪了吧?她居然…”説到這裏他的臉紅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女裝的自己被小芹摸的情景。
“…總之,既沒我姐姐漂亮,也沒有姐姐個子高,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了嘛!”他繼續嘟囔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摻乎什麼!”雖然只比舒哲大一歲,但是充大輩的覺真好。
看着小芹手裏忽高忽低的氣球,我突然記起來,原本是決定要把這氣球給戳破的。
但是在舒哲説了這麼多關於小芹的壞話之後,我覺得如果我再跑過去戳氣球,就該讓舒哲更加自以為是了。
憑什麼你説小芹不好,我就要過去戳氣球啊?得好像是被你cāo縱了一樣!
哼,這種不不值錢的小氣球,誰想留着就留着好了!
週一上學的時候,大家得到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好消息:學校允許學生們攜帶手機了。
這件事的功臣居然是一直循規蹈矩、連大聲説話都不敢的宮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