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金陵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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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喇叭擔心有人會找我報仇,並非是杞人憂天。
自從上了初中以後,我本着“誰也別想欺負我,誰欺負我我跟誰拼命”的基本國策,沒少跟校內校外的人打過架。
好處是在實戰中自學成才,掌握了一定的格鬥能力。壞處就是結了不少仇家。
我記得刑星以前跟我開玩笑説:“葉大哥您以後有了女朋友,可得小心看着點,別讓仇人給你霍霍了啊!”他如此支持讓小芹當他們的“嫂子”恐怕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如果小芹堂而皇之地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倒不擔心她被人欺負,只要她不每天把附近的地痞氓都打得頭破血
就好了。
放學的時候,小芹果然要送我回家。
“如果有人趁着葉麟同學受傷,想來報復葉麟同學可怎麼辦啊!把我帶在身邊吧!我拼了命也要阻止他們的!”攥着兩隻小拳頭,滿臉認真,好像她所説的“拼命”是撲在我身上,用身體擋住打過來的似的。
我卻可以預見到,不管是哪個不長眼的仇家撞在槍口上,都會被黑化的小芹給拆筋斷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我沒答應讓小芹送我回家,且不説我還剩下一條胳膊兩條腿,就算我坐輪椅了,也用不着女人來保護。
以後傳出去,道兒上的人就該説我葉麟一個大男人,居然僱了一個女保鏢,讓女人替我幹架。
雖然我不是混混,但是卻稍微有點在意我在混混圈子裏的名聲,倒蠻讓我自己意外的。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可得小心點,要是長此以往養成了慣xing思維,以後就得混進局子裏被人爆花菊了。
就算我奮起反抗,或者反爆了別人,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世界上只不過又多了一個基佬,會讓彭透斯嘆“天下風雲出我輩”遲早基佬神教一統江湖什麼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不光是當天,而後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任何仇家來找我的麻煩。
後來我才知道,是鴨舌帽君在小混混當中四處宣揚我是基佬,渾身都是艾滋病毒,已經病入膏肓病入骨髓,誰要是跟我打,就得擦着傷碰着亡。
就連我莫名骨折這件事,都被説成是我因為得了艾滋所以免疫力降低,不小心自己碰斷的。
所以,雖然我的仇人多達一個加強連,但是他們都在遠處靜靜地看着,沒人出手,只等着我病發身亡,自生自滅。
滅你妹啊!再等兩個星期,我完全康復了以後,你們再想找這樣的機會,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你們走在路上多看我一眼,我都要狠狠揍你們出氣!
誰讓我沒法揍恢復了理智的小芹呢?如果我説自己心裏氣恨不過,必須找個人來出氣,小芹説不定會心甘情願地當我的出氣筒吧?那一副“隨便打不反抗”的可憐表情,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
星期三的時候,曹敬紳神秘兮兮地跟我説,他老爸,也就是曹導演拍的微電影第一集已經新鮮出爐,在網絡上公開放映了。
名字很俗氣,叫什麼《血戰金陵》,我一聽這名字,就想起曹導演抱住我的的大腿,求我出演本片的惡大boss——金陵惡少的情景。
後來飾演金陵惡少的演員,是曹導演逛了好多天戲劇學院,總算在裏面找到一個看對眼的。這個人名字叫吳升,不過同學都不叫他的名字,都管他叫“憂鬱哥”聽説這個叫吳升的人,非常之憂鬱,憂鬱得之前和他往的兩個女朋友,最後都得了憂鬱症。
曹導演看見他的時候,憂鬱哥正手扶着校園裏的一棵蒼老的松樹,頗有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風姿,望着天上的雲朵發呆。
曹導演當時很興奮地衝上去,直接問憂鬱哥願不願意跟他拍電影。
一般戲劇學院的學生,能得到拍電影的機會是求之不得的,我還聽説東城區曾經有一個文盲假扮導演,騙了2個戲劇學校的女生跟他上牀。
但是憂鬱哥聽見曹導演的話,並沒有立即做出反應。
他看着曹導演的目光是憂鬱的,他呼過的空氣是憂鬱的,他皮膚的温度是憂鬱的,他最後的回答也是憂鬱的。
“我演不演戲,又有什麼意義呢?”曹導演把對我説過的話又對他講了一遍,憂鬱哥仍然不為所動。
只是一味重複道:“活着沒有任何意義啊…”曹導演説當時自己被憂鬱哥的氣質所染,都難過的要哭了,差點連拍國產a片的動力都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