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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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吶吶回答:“王爺,不是微臣沒想過其它辦法,可是完全沒有效果,微臣不敢再加重劑量,怕傷了少王妃肚子裏的小孩…”雷季淵慢慢地鬆手,險遭窒息命運的御醫踉蹌退後兩步,扶着椅背重重的連咳數聲,大口大口的息着。
半晌,雷季淵用力踢翻椅凳,頹然坐在另一張雕花椅子上,將臉埋進手心,心中不斷吶喊着:採靈!採靈…
“睿王爺,您去歇一下吧!您已經四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可不要連您也病倒啊!”御醫看見他那麼深愛少王妃,心中也頗為動,不由得關心地勸説着。
他的戰袍上點點污漬,英卓絕的臉上滿是風霜,他應該是疲憊的,然而他的黑眸卻如同鷹眸一般炯炯有神,只是,那汪深潭中藏匿了太多無法訴諸於口的痛楚。
他走回牀邊,握住她的手。
他輕聲道:“我不累,我要坐在這裏,等着她醒過來。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是,微臣告退。”他還得回宮向皇上報告少王妃的情況呢!唉!他已是個六旬老翁,怎地就沒人關心他會不會累啊?
一知道雷季淵回府,瓦克齊便立即趕至寢居,到他的面前請罪。
“睿王爺,卑職沒能好好保護少王妃,現在前來請罪,請王爺從嚴懲處!”瓦克齊自請處分道。
雷季淵厲眸一掃,冷冷的語氣如悶雷般響起:“是誰做的?”他要知道是誰的主意,並且要讓意圖傷害採靈的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害少王妃墜馬的兩個人犯已經抓到了,並且關在王府的地牢中。看樣子是受人指使,可是任憑卑職如何詢問,他們堅決不供出主使者。”
“也許你對他們太客氣了。”他緩緩站起,喊道:“畫湄!”守在門外待命的畫湄立即走了進來。
“奴婢在。”
“照顧少王妃。她若醒了,派人到地牢去找我。”
“是!”
“瓦克齊,隨我到地牢去。”他要親自會會那兩名人犯。
“是。”走到王府僻靜的西院,沿着一座石梯走下,那裏便是北安王府的地牢。
北安王爺、王妃向來不是嚴格、會故意刁難下屬的主子,加上王府中的奴僕勤快安分,所以地牢在王府幾乎是形同虛設。
被關在牢中的哈里罕與也孫圖見到雷季淵竟提早三回到大都,而且親自來到地牢,皆到大禍臨頭。
雷季淵看了瓦克齊一眼,他馬上明白王爺所要下的指令。
他拿出鑰匙開了鎖,而後命兩個士兵將他們煉在牆上。
雷李淵狂怒而不帶絲毫火氣的聲音冷峻地響起:“説,誰是主使者?”炳裏罕與也孫圖對看一眼,兩人死也不肯開口。
“説!”雷季淵幾乎要然大怒了。
儘管他們非常怕雷季淵,但也孫圖仍畏縮地開口:“我們…説什麼也不會出賣主子的!”雷季淵的眼眸捲起風暴,並且出獸的殘忍與嗜血。
他可以慢慢套話,可是這次他不想這麼文明。
雷季淵從牆上拿下皮鞭,眼神冷冽地直直盯着也孫圖與哈里罕,看着他們面死灰。
揚起皮鞭,他狠絕地拍了下去,一鞭,又一鞭,穩、狠、準,一分也不差,來勢凌厲得讓兩個人犯淒厲慘叫,耳邊盡是鞭聲霹靂,眼前盡是鞭影縱橫。
“睿王爺饒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也孫圖哀求着連聲討饒。
雷季淵充耳不聞,完全沒有罷手的意思。
“睿王爺…”瓦克齊擔憂地叫。
他怕雷季淵這種打法,早晚那兩個人犯小命不保,到時候就問不出口供來了。
“我會留一個活口讓你問!”雷季淵此話一出,哈里罕與也孫圖對看一眼,誰也不想死。
炳裏罕深怕也孫圖先招,忙大叫道:“睿王爺,我招!我招!指使我們的人是…是塔拉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