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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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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的眼淚從臉上滑落落在前豐房上,一絲絲涼意,張從旁邊的沙發上抓過自己的睡衣,胡亂穿上,看着李巖:“要是不説咱就不説,説今天就説個明白,你到底啥意思?懷疑我跟別的男人,我是幹什麼的,就是來送往接觸外面的人的,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離,我還受夠了呢。”張一頓急風暴雨般地宣哭喊,讓李巖整個呆住了,雖然他心裏很火張可能出軌,但是張的這些話讓他啞口無言,他不能給張帶來有錢的生活,那兩年有個單位上班是多體面地事情,張也是這樣才跟了他。

可是現在在單位上班已經變成了無能的另一種象徵,而單位也真的不爭氣的虧損,兩年就開了半年的工資,兩年來就靠着張賺錢才保證着兩個人的正常生活應酬,還有孝敬父母。現在張的哭訴讓他無言以對,他也知道現在外面什麼環境,一個女人想在外面賺錢不付出點代價也是不現實的,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能視而不見,吃老婆的軟飯,李巖痛苦的雙手捂在臉上,整個頭埋在膝蓋上。

一口氣説了自己悶在心裏的話,看李巖的樣子自己也有點後悔,畢竟這是自己的老公,曾經患難與共的丈夫,而且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雖然窩囊但對自己真心實意的男人,又軟下心來,蹲在李巖對面,抱着李巖低垂的頭,柔聲説:“老公,我也不想讓你傷心,可是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就啥也不是了,再賺幾年錢,咱們自己做點生意好好過子,再不受這個氣了。”説到這覺李巖是不是會認為自己真的在外面和男人了,又接着説:“再説老公,我知道分寸,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你真不相信我嗎?”看着張淚痕滿臉的看着自己,李岩心裏也軟了,也覺得老婆可能只是和男人打情罵俏,偶爾讓男人佔點小便宜那種活躍的女人,自己單位也有好幾個女人和廠長關係很好,得了不少好處,都傳説跟廠長睡過,但據他判斷只是和廠長關係好,真正睡過不太可能,再説他心裏本來也盼望張能解釋清楚,誰希望自己的老婆真的跟了別的男人呢。

“老婆,對不起,我當然相信你,就是想着別的男人佔你的便宜…我受不了。”李巖抱住張乎乎的身子,眼睛裏也有了濕潤的淚水。

心裏湧上來一股愧意,手撫摸着李巖的頭髮“不要多想了,老公,我不會對不起你的,我們睡覺去吧。”

“你先睡吧,我呆會兒,你才回來累了吧?”李巖也覺得自己這麼發脾氣很對不起老婆,也柔聲地和張説。張側過臉蛋“老公,親親。”李巖親了親張的臉頰,張進卧室睡覺去了。

李巖坐了一會兒,心裏亂紛紛的,看到門口兩人進來的鞋子都扔在地上沒有收起來,起身到門口把自己的鞋放進鞋櫃,拿起張的銀高跟涼鞋,心裏忽然一跳,接着覺身體裏的血彷彿一下被空了,銀的高跟鞋,細細的金屬高跟,在方向盤上晃動的那個女人的腳…李巖想起剛才張進屋的時間,剛剛好,李巖幾乎快被鬱悶的怒火燒着了,剛才張跟自己的哭訴,楚楚動人的嬌柔一切都消失了,李巖悄悄地推開門,張摟着被子在牀上睡着了,一條豐滿修長的大腿在被子上壓着。李巖走到牀邊藉着外屋投過來的淡淡的燈光,清晰的看到了張的腳丫上紅紅的腳趾甲。

李巖什麼也沒有説來到了外屋的沙發上,眼睛盯着一隻站着一隻倒在地上的一雙銀的高跟鞋,彷彿能看到在方向盤上的晃動,彷彿那兩隻鞋在嘲笑他,嘲笑他的無能和懦弱,可是他還能怎麼辦,把張叫醒?

剛才的一切都已經説得明白了,只是她沒有承認和男人有過關係,自己如果把這件事情説出來,那兩人都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離開張他怎麼在自己的朋友們中立足,怎麼維持現在的生活,從去年開始兩人的生活在張的努力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同學朋友的羨慕,回到父母那裏親朋好友的尊敬,如果離開張憑自己的工資,不去要飯就不錯了。

一夜,李巖沒有睡,在沙發上凌晨的時候眯了一會兒,早早的就上班走了,她不想看到張,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怕自己會跟張發怒,而自己是沒辦法接受那樣帶來的後果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張沉浸在剛剛展開的新生活面前,完全沒有或者沒有過多的去考慮李巖的受,只是在更多的時候小心的儘量不要讓李巖發現什麼馬腳,一個新的生活工作環境和人際關係已經在張的面前展開。

不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好機會,雖然她很清楚,趙老四也是利用她的身體,甚至只是想享受她的身體,因為就他們這些人就是一個月一萬包一個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這個女人還能為了他打開各種關係做出他可能都想不到的貢獻呢。

李巖的一天在一種混混噩噩的痛苦中度過,單位也沒有任何事情,這個時期的企業改革,把老廠子放在一邊,重新成立了一個股份公司,用甩包袱的方式進行着換湯不換藥的改革,每個職工都知道,能進入新的公司是現在最好的出路,幾年之內企業利用厚重的國企積累,卻放掉了巨大的後勤,人員,設備陳舊的包袱,毫無疑問會有很好的發展,而工資待遇卻不用再靠在以前的老工資制度,可以有一個可觀的提高。

但是沒有關係和確實的能力是很難進入新的公司的,每個人都在期待和充分地利用着所有的社會關係和金錢的力量。而李巖雖然也有着熱切的想法,但他很瞭解自己的背景和能力,讓他拿錢拿不出來,就是拿出來他都不知道給誰去送,多年的國企生涯,已經把他們這些技術型的人才變成了很缺少社會活動能力的有些呆氣的國企幹部,雖然他們曾經是讓很多農民羨慕的鐵飯碗。

回到家,還是冷冷清清的覺,李巖也沒心思吃飯,一門心思都是張在哪裏呢?和誰在一起?是不是做愛呢?

糊中睡在了沙發上,直到深夜在一聲輕輕的開鎖聲中醒來,聽到高跟鞋進屋的聲音,李巖知道是張回來了,他不知道幾點,也不想睜開眼睛和張打招呼,裝作睡着了,沒有動,聽到張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有點晃晃悠悠的進了卧室,連高跟鞋都沒有,李巖聽到屋裏高跟鞋落到地上的聲音,接着聽到張倒在了牀上,顯然是沒少喝,很快好像就睡着了。

又等了一會兒,李巖起身看卧室燈都沒有關,進了屋還有着濃濃的酒味,張側躺在牀上,連被都沒有打開,一件白的套裝上衣扔在牀邊的地上,而白的套裝窄裙則扔在牀腳下的地板上,還是那雙帶給李巖恥辱的銀的高跟鞋歪倒在地上,一條裹着的透明絲襪的大腿壓在還卷着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