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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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都沒人教過這小表吃飯時該有的禮節嗎?
一陣亮光閃過…
任烜敢發誓他真的有看見少年眼中的那抹竊喜。
然而少年卻在一口水後又囁嚅道:“徒兒吃飽了,這是徒兒特地留下來孝敬師父的。”吃飽?廢話,在吃了五碗飯、三盤菜、一隻雞、一碟紅燒和兩條黃魚後,能不飽嗎?更別説這飯錢是他任烜付的。孝敬?等這小表會賺錢後才有資格説這種話!
任烜沒好氣的懶懶回道:“你就拿去吃吧!我現在不餓。”那道亮光又是瞬間一閃…
“那…”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徒兒就不客氣了。”沒有遲疑,他使將那塊紅燒咕嚕一聲入腹。
還真快!
唉…
任烜頭痛的了額角,思索着接下來到底該如何是好。他頎長的身形在高疊的碗盤映襯下,竟顯得有些渺小無力了…
“小表,你叫什麼名字?”在掏錢付了為數可拐的晚飯錢後,任旦無奈的瞪着坐在對面的少年問道。
兩人現在在客棧房間中,縱使天氣寒涼,但窗户還是大開,任寒風呼呼灌入。
少年一某,隨即搖搖頭“我忘了名字了。”
“忘?”任烜拿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父母替你取的名字會忘…咳!”天哪,這是什麼水酒啊?讓他差點要吐了。
他嫌惡的伸手抹掉畔殘留的酒漬,我見少年好心的拿來一條布巾往他臉上擦。
“師父,徒兒幫你擦。”自己好歹得克盡一下為徒的責任。
任烜還來不及拒絕,布巾就抹過他的角,留下一道污痕。他連忙抓住他的手低吼:“夠了!”奪下少年手中的布巾,任烜差點又要作嘔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髒得很又有股惡臭撲耳,他將布巾丟至一旁,趕緊用衣袖揩淨自己沒的污漬。
雖然痕跡是擦乾淨了,但是口逐漸升起的怒火與不耐卻不減反增,任烜按捺住滿心不快,又問:“你的名字到底是什麼?”這小表該不是哪來的逃犯,才不願吐吧?那正好,他可以將他往官府一丟了事。
“我是孤兒,之前收養我的伯伯替我取餅名字,可那字好難寫,所以久了也就忘了。”少年哀怨的瞅着被任烜丟棄一旁的手中。為什麼師父不接受自己的服侍?這樣會讓他更無以回報師父餵飽自己的大恩大德啊!
師恩浩蕩,看來,自己一定要一輩子跟着師父,再伺機報答他!
沒察覺到少年心中的執念,任烜對他的回答有些愕然。
“你是孤兒?那收養你的伯伯呢?”該不是死了吧?自己這一間會不會牽動到這小表的心傷?瞧他一臉泫然泣,任烜有些歉疚。
窗外的秋風不斷灌入,將燭火次得搖搖晃晃好一陣。少年想起身將窗户關上,卻被任烜賞了一個白眼,又乖乖坐回椅子上。
“伯伯死了一年了。”少年着手臂,好冷。
“房子也沒了。”
“沒了?”
“嗯!”少年也到奇怪的搔搔腦袋。
“我有天回去,它就成一堆灰燼了。”任烜聞言也覺怪異。
“你離開前有做什麼事嗎?”房子好端端的會燒掉?除了與人結仇,哪來天降大火?
“有啊!我本來要煮湯,生火生了好久,結果居然什麼也沒吃到!”少年回答得非常氣憤,髒到看不清的臉上還明顯可見忿忿不平的動神,可見這打擊有多深!
唉!任烜手撫着額,深覺無力。這小表本是個沒有常識與謀生技能的笨蛋,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