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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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空曠安靜的畫廊裏突然揚起一陣陣的手機鈴聲。
正專心為牆上一塊髒污補漆的楊水墨蹙起眉心。
真吵!是誰呀?畫廊已打烊,是誰擅自走進來還放任手機響個不停?
難道不知道在畫廊裏保持安靜是一種禮貌嗎鈴~還不接,到底是誰不悦的轉頭。
“經生,你怎麼來了”見到意外的訪客,她驚訝的放下提在手裏的油漆桶。
“今晚是李爺爺七十八歲大壽,父親出國了,但他打越洋電話回來,要我們代打赴宴,我是來接你的。”明經生悠閒的倚在門邊説。
李爺爺是黨政大老,明家不派人去祝壽説不過去,他一定得出席,且為顯得重視,她這個明家“媳婦”當然得陪同向長輩拜壽。
“你打電話給我就可以了,我會準備好到會場與你會合的,你不必親自跑到這裏來接我。”以前有好多次非夫一起出席不可的場合,他分不開身接她,也都是她自己打扮妥當,再由司機接送至會場與他碰面,他今天親自跑這一趟,有點奇怪,大忙人今天突然閒了嗎?
“我剛好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接你了。”明經生環視着她工作的地方,約三、四百坪的空間規劃成幾個區塊,各有不同的風格,有的明亮,有的暗沉,有的鮮豔,有的樸質,這些設計想必是為了配合不同風格的畫作展出而做的變化。
目前他們所站的位置是所屬的區塊裏最大的一塊,旁邊的幾片移動牆被移開了,猜想應該是還想加大展場的範圍,未來要在這個區塊展出的人,應該分量不輕,幾乎吃了畫廊絕大部分的空間。
鈴鈴鈴~才説完話口袋裏剛停的手機,又開始雞貓子喊叫了。
楊水墨瞪眼。
“沒什麼事?等你先接完那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後,再説這種話吧。”她指着掛在他手臂上的那件昂貴的名牌風衣口袋裏的手機説。
雖然他的手機一直不給面子的拚命響,但明經生只是聳了肩,依然瀟灑的倚在門邊看着她,沒有接電話的打算。
她這才驚覺,這傢伙就這樣看着她工作多久了?
如果不是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驚擾到她,她本不知道旁邊有人佇立觀看?
他這樣盯着她看,讓她到很不自在,再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一件格子破襯衫,襯衫上還有不少處的油漆污痕,為避免油漆滴落髮上,頭上也好笑的戴着用報紙折成的帽子,全身骯髒邋遢極了,她難為情的拉了拉圍裙上的皺摺。他應該不曾看過她這麼骯髒的樣子吧“你的工作不是隻要負責展場設計跟監工就可以了嗎,還得負責刷油漆?”他聲音低沉,目光審視的看着她。
楊水墨侷促的抿了,又拍了拍衣袖上的油漆細沫。
“刷油漆不是我的工作,因為油漆工人剛離開,可是我發現還有幾處牆面刷得不理想,而且有一點髒污,所以我就想自己動手修補一下。”她低吶的解釋。
“嗯。”他頷首。
“那你繼續吧。”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嘴角含着淡薄的笑意,一副不會干擾她工作的樣子。
“你不是説…”
“不趕時間,晚宴八點才開始。”明經生看了眼牆面菱形造型的壁鐘,短針才指着五點鐘的方向。
“喔。”既然八點才開始,那他這麼早來接她做什麼真奇怪。
“需要我幫忙嗎?”看她愣着沒有馬上繼續未完成的工作,他開口問。
幫忙?她看了他一身超級筆的白襯衫,純絲綢制的藍領帶,名牌鐵灰西裝褲,一絲不苟的名貴整齊裝扮,刷油漆?她搖了頭。
“不必了,你再等我幾分鐘,我只要再修補一個地方就可以了。”盤算自己也不能拖太久,她還得回去梳洗裝扮一下,這種場合冠蓋雲集,她可不能讓明家失禮,而且,那傢伙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響成這樣,想必一卡車的人在找他,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接?
疑惑雖疑惑,不過她並不想過問他的事,搬來了梯子,她之前注意到,這片牆在約兩公尺高的牆面上有一處刮痕,可能是油漆工人不小心劃到了,只要簡單的再補上一層漆就看不出來,這種小事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工人明天再補刷一次。
她一手握着刷子,一手提着油漆桶,已經沒有手扶着梯子,只得搖搖晃晃有點給他驚險的爬上梯子,明經生見狀,臉龐微微繃起,身體也不再悠閒的倚着門框,開始移動了。
“我很快的,只要刷上幾下就可以了,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你等等就好…啊…”楊水墨險象環生的爬着梯子,還一面説着話,説着説着一個失去平衡,緊抓着刷子跟油漆桶的雙手硬是在空中徒勞無功的掙扎揮舞了幾下,眼看就要摔下來了,她閉上眼等着受傷出糗,但落地前一個沉彈,她並沒有受到預期的疼痛,疑惑的睜開眼,原來她掉進一雙堅固的臂膀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