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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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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之,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他卑躬屈膝地開口,語調又軟又撒嬌,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只是,若放軟姿態可以換個心上人,他又有何不能?

“不敢。”她瞇起細長美眸睇着他,嘴角有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是官、她是民,誰敢生他的氣?哼…她不敢,更不敢奢求他對她有一絲情意,更不敢…啐,她在想什麼?

“觀之…”韋不羣很可憐地靠上去,若不是想到她是女兒身,他倒想要在她身上蹭一蹭。

“韋爵爺,請回吧!晁觀之可不想再受無謂言所累。”她拉開門便要入內,他卻早一步將門踢開,硬是擋在她面前,一張無辜哀怨的嘴臉貼在她眼前。

“觀之,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要放出言…啊啊,是故意的,但是,你要聽我説啊,我還沒説完…”嗚嗚,別急着走嘛!

他知道他的作法錯了,現下他不就負荊請罪來了?

“你到底想説什麼?”她撥開他企圖攔住她的手,細長的眸子不悦地一瞇。

“你倒説説,你故意放出那些言究竟想要做什麼?是想要置我於死地?還是你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都不是!”韋不羣惱火地吼出來,見她瑟縮一下,他急忙緩下語氣。

“不是的,你聽我説嘛…”他都已經拉下臉皮了,好歹她也聽他解釋。

晁觀之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斜睨着他。

看着她頗為期待的目光,韋不羣困難地嚥了咽口水。

深深地暗了口氣…不夠、不夠,他得要再多幾口…

啊啊,不行了,他頭昏腦脹,他好難受…他説不出口啊!

----晁觀之面對韋不羣的無言,不搖了搖頭,推開他往內走,孰知他竟扣住她的手,一把將她往懷裏拉,壓兒不管她腳邊的小黃正虎視眈眈着,眼看着牠一口利牙就快要再咬上他的腿…啊!咬住了…

她狐疑地挑起眉,然而全身卻教他的蠻力給箍緊,連想要抬頭瞧他都不成,只能乖乖地伏在他的口,聽着他跳得有些急促的心跳聲…他也覺得緊張嗎?

別以為就這樣摟着她,什麼話都不説,她便會懂了?

韋不羣緊張地抿着,喉頭緊縮着,扣在她際上的手早已一片汗濕。

他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求她趕緊明白吧,不要他説出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啊!

“你到底要説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喃喃低語在他的口迸現。

這個男人明明就纖瘦的,怎麼卻是一身蠻力?

“我…我拒婚,不要那皇帝老頭替我做主賜婚,所以那老賊生氣了,打算要將我發放邊疆;邊疆一去,咱們往後可能就見不着面了…”

“那又怎麼着?不是言嗎?”聞言,她蹙起眉。

“不是,那是真的。”語調軟得有些心虛,但他仍努力説得真實一些。

“那…你想要怎樣?”跟她説這些有用嗎?她又不能為他做主,更不可能幫上他什麼忙。

再者,他是功臣,皇上不可能如此絕情吧。

“若是…我現下趕緊成親,説不定那皇帝老頭會看在我成親的份上,打消將我發放邊疆的念頭。”他發乾的,覺得渾身沒勁得快要昏厥了。

聞言,晁觀之一愣,覺心頭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換言之,他是在…是嗎?不是她會錯意嗎?

“你直接同公主成親不就得了,何必繞這麼大圈子?”她沒好氣地説。

“她不成,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沒有辦法和她共度下半輩子,我要的女人,要懂我、憐我、惜我、愛我;最重要的是,她還可以陪我把酒看出…”説到最後,幾乎化為無聲的呢喃。

她一愣,瞪大水眸。

“你想要同誰成親?”是她嗎?

“我…”還要他説?

怦怦…可惡,這弔詭的聲音怎麼又開始吵他?是嫌他還不夠煩嗎?

“你的心跳很吵。”她突然地説。

“嗄?”韋不羣一怔,有些乾澀地説:“我的心跳很吵?”難道這糾纏他許久的弔詭聲音是他的心跳聲?

“你到底想説什麼?”她不耐地催促着。

“我…”暗了口氣,韋不羣用力地閉上眼,彷若用盡氣力般,着聲道:“觀之,我之前之所以放出那些言,是因為我想要你就範,我以為這麼做,你便會因清白被毀而委身於我,就會同我一道留在京城。”他豁出去了,他真的已經豁出去了!

“好。”幾乎是毫無考慮。

“嗄?”他絕望的眼忽地張開,微微拉出些許距離,有些難以置信地瞪着她。

就…就這麼簡單?她不是説了,是她二哥做的主,她不能拂逆違抗,所以她是非出閣不可,怎麼…

晁觀之微惱地別開眼,逃避着他傻愣的雙眼。

“待在這裏,我可以不用急着出閣,有你當擋箭脾,我可以無後顧之憂。”她嘴硬地説。

她才不讓他知道,她等他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

倘若不是對他有意,她為什麼要放任他上亭台,又與他把酒到天明,甚至與他同牀而眠?

起因在於他的隨,可久而久之,她也教他同化,認為這般的相處也無不可;但是子一久,她卻教他深深荼毒染而不自知,他就像是無無味卻又傷人於無形的劇毒,待她發覺,已是回不了頭了。

韋不羣沉默半晌,艱澀地説:“你的意思是説,想要知道我的心意,只是純粹想拿我當擋箭牌?”不會吧?她好狠的心,居然説得出這般殘忍的話,他要哭了,他會哭死…

她只是想要利用他…嗚嗚,可好歹還想要利用他,總比瞧都不瞧他一眼好,再者…他可以搶。

可不是嗎?大哥説的,先搶再説,但是,他已經好久沒幹這勾當,不知道還上不上手:若是有些生疏,就太對不起觀之了。

早知道有一天會落得搶新娘的下場,他肯定會想法子練個幾回。

“就是如此,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她推開他有些發燙的口。

“小黃,咱們進屋去。”啃在他腿上的黃狗鬆了咬得有些發酸的嘴,隨着主人入內,忽地覺圍牆那頭似乎有着什麼東西,身手靈活地伏地,呈備戰狀態。

“小黃?”她斂眼瞅着牠,隨即順着牠的視線探去,果真見着一抹幾乎快要融入夜的身影。

“有人!”

“什麼?”正思忖着要如何搶她的韋不羣忽地回神,順着她的目光探去,果真見着一抹與夜的身影朝他飛襲而來…不,是朝晁觀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