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為了你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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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朵直視着謝宏達,有些嘲的笑了笑,“所以呢?謝長老便想讓三哥去為謝老爺子看病?”
“…是!”謝宏達臉上也是十分難堪,答的很艱難。這輩子被人當成再世華佗崇敬着,這還是頭一次受這般對待。
“呵呵…”姜雲朵問的有些不客氣了,“謝長老憑什麼覺得可以請三哥去呢?”
“…憑靜閒是父親的兒子!”那最後兩個字,説的無比複雜。
“兒子?我怎麼就沒有聽説過呢?若是我沒有記錯,謝家大院裏可是一個庶子都沒有。”庶女倒是有一個,卻也是老實巴的,不敢有任何的張揚之事,不得不説當年謝家老夫人真是好手段。
聞言,謝宏達臉上更加難堪,這件事,在島上也不是秘密,卻是誰也不會當着他的面説出來的一個事實,十大家族裏,他們這一代,幾乎都有庶子庶女的存在,唯獨他們謝家,沒有庶子出生,這都是自己母親狠心果決的後果,有利有弊,好處自然是保證了他們嫡子的權益,壞處就是母親的名聲…,可他身為人子,不言母過,就是這次來也是瞞着母親的,不然依着母親的驕傲,只怕會不願!
“大小姐,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不承認,也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靜閒身體裏的是謝家的血,頭上冠的也是謝姓,如今謝家有難,身為人子,豈能袖手旁觀?”
“當年的事,是過去了,事實也不能改變,謝長老説的都對,可是對三哥造成的傷害也不能改變,三哥這麼多年就算是醫術超羣又怎麼樣?他卻走不出你們曾經給予他的心魔,不會治病救人了。”姜雲朵説的毫不留情,這一刻,她真心是心疼身邊的那個男人,謝家是怎麼好意思?不需要的時候就想趕盡殺絕,需用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來請,還打着謝家子弟的幌子,嗤,他們謝家何時承認過他的身份?
姜雲朵沒有説透的潛台詞,謝宏達也聽明白了,眉頭皺的死緊,似是在決斷什麼,姜雲朵自嘲的一笑,猜得出他在為難什麼,而謝靜閒本就不予理會。
半響,謝宏達道,“若是謝家承認了靜閒的身份,他的名字寫在謝家的族譜上,是不是就可以…”姜雲朵着他説出這一句,卻依然嘲道,“我想謝長老是誤會了,三哥不願也不會想要進謝家,他是我父親的義子,將來…更是我的人,所以謝家的族譜上是不會有他的名字的,他也不會稀罕!”聞言,謝宏達老臉一白,“大小姐,這是你的想法,不是靜閒的,靜閒怎麼會…”不等他説完,一直沉默的謝靜閒忽然抬頭,非常肯定也清晰的道,“雲朵説的便是我的意思,這輩子,我都不會進你們謝家的祠堂!”
“靜閒,你…”謝宏達完全不敢置信,“你怎麼能…你別忘了你身上着謝家的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不是你想不認就不認的。”
“哼,那又如何?從我被趕出謝家大院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謝家的人了,從謝老夫人讓人對我趕盡殺絕時,我身上的屬於你們謝家的血也便乾了,我這一生與你們謝家再無半點瓜葛!謝長老好走,不送!”謝靜閒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修長的身軀冰冷的如雪山上的蓮。
“靜閒!”謝宏達的臉蒼白到了極點,他無論如何想也不會想到是這樣的決絕,他腳步僵在原地,猶如千金重,動也動不了。
姜雲朵見狀,眸子閃了閃,“謝長老還是先回去吧。”謝宏達忽然猛地抬眸,“靜閒,難道你一定要…要母親親自來請你才行?”謝靜閒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想太多了,謝長老,對於你尊敬的那個女人我是一點都不願見。她的面子在我這裏更是一文不值。”聞言,謝宏達身子晃了晃,直直的盯着他,“靜閒,你説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出手為父親看病!”
“怎麼都不會,你死了那份心吧!”謝靜閒像是看不到他的低聲下氣,無情的拒絕。
姜雲朵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謝長老還是個孝子,不管真孝順還是別有目的,至少在面子上做到這一步也是不容易了,畢竟他是嫡子,又是一族的長老,那驕傲尊嚴都是不容侵犯的,如今卻撂下面子來求一個曾經被拋棄的庶子,那份難堪可想而知。
謝宏達垂頭沉默了半響,絕望的氣息瀰漫着整個房間,半響,他抬起頭,眼底已經平靜下來,卻是轉了話題,“大小姐如今在島上最需要什麼,我想靜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聞言,謝靜閒眉頭一皺,看着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姜雲朵勾了勾角,不愧是一族的長老,這麼快就復原並且重新找到談判的籌碼了。
謝宏達見兩人都不説話,也不以為意,他有直覺靜閒也許對進謝家可以拒接,可是對這個女人的事…卻會無條件的接受。
“咱們就明人不説暗話,大小姐現在最主要的便是在島上站穩腳跟,獲得十大家族的支持,我想大小姐也在為此努力,你和幾位少爺也在盡心盡力的輔佐,這個時候,每一個家族都在冷眼觀望或是置身事外,或是明哲保身,或是擇木而息,或是腳踏兩隻船,若是有人表態,明確的站在大小姐這一邊,與大小姐而言,是不是雪中送炭呢?”謝靜閒抿着,冷冷的看着他沒説話,他確實拿捏住了他最在意的事情,他是對謝家沒有半分情,哪怕是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老爺子,可是唯獨對她的事情不能不上心。若是如謝宏達所説,他出手救了那個人,就能獲得謝家的支持,那麼…
姜雲朵看出他的動搖,緊了緊兩人握的手,清冷而客氣的道,“謝長老是不是覺得這是一筆很划算的易?”
“難道不是麼?”江山穩固何其重要,怎麼看這都是一筆誰也無法抵擋的誘惑。
“呵呵,我要説不在意自己在島上的地位那就顯得太虛偽矯情了,可是…我再在意,也不會拿我身邊的人的幸福和原則去換取,因為他們比我的地位更重要!”這話,是她的原則,雖説上位者有時候為了江山權勢要不擇手段,可是她有自己的底線,超越底線換來的東西是她一生抹不去的恥辱和負擔。
“雲朵!”謝靜閒動容的將她擁進懷裏,緊緊的抱着,她這一句話與他來説實在是比糖還甜,比天籟還動聽,他的整顆心都被幸福的喜悦重填的滿滿的,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
謝宏達見狀,不敢置信的瞪着那相擁的兩人,不是做戲,不是故玄虛,而是真的對他的提議不屑一顧,他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可在他看來,這一切是愚蠢的,怎麼能只是因為這個就放棄唾手可得的支持呢?
謝宏達僵硬着身子離開後,姜雲朵才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不許你為了我改變你自己的原則,違揹你自己的心意,我不要你勉強你自己。”剛剛守着謝宏達,她沒有説話,可是她能猜到謝靜閒會為了她而去給謝家老爺子看病,可是她不想那樣。
謝靜閒抱着她,温柔的一笑,有些揶揄的問,“真的不要?”姜雲朵抬起眸子與他對視,“真的不要!”
“那麼…雲朵的意思是,許攸我也可以不管了?”謝靜閒似笑非笑,眼眸裏不再是虛無冷漠,而是滿滿的笑意。
姜雲朵一噎,咬着瓣説不出話來了。
他卻似乎來了興致,繼續逗道,“我可還記得,當初雲朵是為何纏上我,非要和我往的,難道不是為了許攸?”
“謝靜閒!”姜雲朵終於羞惱了,想説許攸怎麼能一樣,可是衝口而出時,又咽了回去,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都是讓他破例,都是違背了他當初的原則,而且那個人還是他血緣上的父親,論親疏還更近一步。
見她忽然沉寂下來的表情,謝靜閒嘆息一聲,“傻瓜,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謝靜閒麼?早已變了,那些曾經以為不能破的原則都不再存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給你從給你熬藥開始,我的心魔便消失了,許攸的病,我早已把過他的脈,只是他的病確實複雜難治,我以前也從未遇上過,現在正研製着最合適的方劑,所以便沒有告訴你,我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人勉強我,包括我自己,所以,你這個小腦袋瓜裏不要有任何的負擔和愧疚。”
“三哥!”姜雲朵動容的看着他,眸子裏浮上一層霧氣,他終於走出來了麼?
“所以説,即使我去謝家為那人看病,也不會有什麼違背原則存在,雖然我厭惡那一家人,可是若是能因此為雲朵拉一個助力,那麼去看看又如何?”
“可是…你不是不願見那些人?”
“看看那個老女人的臉也不錯,順便羞辱一番回來。”他説的輕描淡寫。
她卻聽的有些心疼,“謝謝你,三哥。”聞言,謝靜閒挑挑眉,俊顏忽然低了幾分,聲音一下子曖昧起來,“雲朵要怎麼謝?”
“…”怎麼好端端的這貨的氓本質怎麼又跑出來了?
“以身相許如何?”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人。
姜雲朵小臉就熱了,羞惱的嗔他,“沒個正經!”
“呵呵…以身相許如何不正經?那是男女之間最和諧美好的事了,難道雲朵就不想?”一個想字説完,已經碰到她的耳垂。
身子的一顫,她想躲,又被他困住,情急之下道,“我今天答應大哥了。
“所以呢?”謝靜閒卻不以為意。
“…”姜雲朵咬着瓣,暗暗懊惱,怎麼有種掉進陷阱的趕腳。
“所以,我要等到明天是不是?”
“…”她好忙,檔期排得好滿啊!
“那我現在先收點利息總可以吧?”她聞言,下意識的抬眸,揚起的正好被他準確無誤的捉住,含在嘴裏,細細的品嚐,一點一點,描繪着屬於她的美好。
他的吻不熱烈急切,卻總是纏纏綿綿、密密麻麻的讓人窒息,讓人沉淪在他密不透風的温柔裏,就像是温水裏的那一隻青蛙,不知不覺中要了你的命。
她便是如此,漸漸的離在他似乎永無休止的親吻中,軟了身子,濕了心,一聲聲的嬌呢喃在空氣中蕩人心腸,他也情不自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把她進自己的骨血裏,再也分不開,終於再情難自,一個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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