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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賴上小閒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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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口而出,腦子裏是空白的,可吐出之後,謝靜閒幾乎是立刻就懊悔了,他這是發什麼瘋?跟她説這麼多作什麼?為什麼要提那兩個人的名字,還是用…這樣的語氣?連他自己似乎都聞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味道,一時錯開眼,不願與她正視。

姜雲朵愕然了片刻,忽然失笑,“三哥,我第一次發現你也可以一下子説這麼多話哎,而且還是…如此的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呵呵…”這可真是個好現象,這無心無情、死水微瀾的子可以改變,那麼不救治病人的心魔也會打開吧?

“這是例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謝靜閒冷冷的道,語氣很重,近乎宣誓,似是在強調着什麼。空無一物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惱恨,惱恨自己又被她給影響了。她很得意吧?

“呵呵…”姜雲朵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若是真的有信心做到,又何必如此故作聲勢的強調,“三哥,難道不知道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再説了,像剛剛那樣説話不好麼,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放在一個誰也靠近不了的地方冰封起來呢?”謝靜閒俊逸的容顏一剎那蒼白如紙,渾身冰寒刺骨,瞪着她的眼神彷彿是生死仇敵一般,“姜雲朵,不要自以為是,更不要自作聰明!”若是換了旁人,少不得在這個模樣的他面前落荒而逃,可姜雲朵半分不退,美豔的小臉帶着幾分譏誚的冷笑,“我自以為是?我自作聰明?呵呵,我倒是但願那樣錯看了你,但願你是真的超然世外、飄逸灑,而不是心如死灰,但願你只是情冷淡,不願與人靠近,而不是…厭惡或是憎恨或者是害怕所有人的靠近!只能活在一個人的孤島上!”最後那一句,謝靜閒身子微微晃了一下,臉更顯慘白,而剛剛那股噬人的狠厲冰寒也似散去,這一刻他單薄孤寂淒冷的彷彿真的漂在只有一人的孤島上,姜雲朵忽然心縮了一下,她不後悔説了那些刺他的話,所不破不立,若是一直粉飾太平,那麼他自己包裹的那個厚厚的繭就永遠不會破開,她寧願他痛這一刻,也不願他總是痛到麻痹然後自欺欺人的以為不痛了。與其那般行屍走的活着,不如讓他傷的淚,因為這樣他才會有徹底治癒的可能!

不過…唉,她還是有些心軟的,至少這樣脆弱的他,她看不下去了。

“你今天忙麼?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姜雲朵斂下所有的情緒,小臉上帶着柔和的輕笑,期待的看着他,彷彿剛剛的那一切都不存在。

謝靜閒惚恍了一刻,漸漸的也平靜下來,他可沒辦法像她那樣船過水無痕,聲音還是有些冷,“我沒空。”把手裏的藥盒子放回去,轉身又走回自己的辦公桌,脊背的很直。

姜雲朵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一會兒的功夫就好,明天不是父親的生麼,我還沒有準備禮物呢,我們一起去逛逛如何?還是説三哥已經準備好了?”謝靜閒坐在椅子裏,眸光盯着屏幕,就是不看她,免得再被他影響,“你可以讓那兩人陪你去。”那口氣…嘖嘖,説好不被影響的,還是忍不住了幾分情緒,謝靜閒對自己都有幾分惱恨了。

姜雲朵展顏一笑,走過來,隔着辦公桌看他,“你忘啦,驥和攸去補眠了。”咳咳…原諒她吧,為了繼續刺某人,不讓他再縮進殼子裏去,她也只好拼了。

這一句話果然有威力,因為謝靜閒再也沒辦法裝的若無其事的看電腦屏幕了,瞪着她的眼神很難形容,氣惱又無奈,還有一股説不出的澀然,“姜雲朵,你,你還能説的再…”後面的那幾個詞謝靜閒一時説不出口,可等着她的眼神卻訴説了一切。

姜雲朵不以為意的一笑,“再什麼?豪放?風?花心?多情?還是無恥下?”謝靜閒狼狽的收回眸光,輕哼了一聲,沒有説話。姜雲朵卻不放過他,身子往前探了探,字字清晰,“三哥,別忘了他們本來就是父親給我的男人,不止他們,你…也是!你可是答應我們正在往了。”謝靜閒聞言,身子僵了一下,更是無言以對,姜雲朵忽然笑了笑,“所以嘍,往當中的男女一起去逛街購物算是最尋常普通的事情吧?”

“我,不喜歡。”謝靜閒拒絕的有幾分懊惱,也有幾分虛弱,因為他發現他沒辦法疾言厲,可以拒絕的義正言辭!

“呵呵呵…不喜歡有什麼關係?男人都不喜歡逛街啊,可是為了陪女朋友,你就勉為其難吧。”姜雲朵徹底發揮了耍賴的功夫,走過去拉扯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如同真的對自己的男友撒嬌一般。

那模樣…謝靜閒明明該斥責她無賴,可是卻軟了心腸,她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胳膊,那力道不大,他可以輕易的掙,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最後被拉起來跟着她被動的走,“姜雲朵,你真是…”

“真是什麼?”姜雲朵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拉動他,一時心情很好,拽着他的胳膊笑着往前走,拉拉扯扯的倒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一樣。

謝靜閒輕輕的哼了一聲,“任、嬌縱,霸道,還無賴。”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帶着一股無奈的縱容和默認。

“呵呵呵…那豈不是標準的公主範?”姜雲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得明媚而燦爛,出了辦公室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才收斂其幾分。

“三少?您這是…”門外站着的是謝安,一臉的卦錯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兩人竟是以這樣的造型走出來,大小姐親密的拽着三少的胳膊,而三少竟然就默許了?三少不是從來不讓人近身的麼?

姜雲朵沒有鬆開手,似笑非笑的看向謝靜閒,想要聽他如何解釋,謝靜閒眼眸閃了閃,俊逸的容顏有一抹不自在,“我和大小姐出去給義父買生禮物。”謝安愣愣的點頭,買生禮物啊?話説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見三少準備過?

“喔,那麼三少,屬下去備車?”嘴巴的反應比腦子快,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句“不用,我自己開。”就已經口而出。

謝安又愕然了一聲,目瞪口呆的瞪着兩人繼續拉拉扯扯的離開,一頭的茫,他這是要被閒置了?

兩人出了乾宮,乾宮的前面不遠停着幾輛車,不用問,那輛雪白的一塵不染的便是謝靜閒的,這人似乎特別的鐘愛白,姜雲朵還從未見過他穿其他顏的上衣,永遠的白襯衣,潔淨純粹,在陽光下近乎耀眼的澤,襯的他飄飄若仙,卻也如在雪山之巔,遙不可及,白的優雅豪車與他相得益彰,他立在那裏,乾淨美好的像是一幅悠遠飄渺的畫。

姜雲朵微微凝眼,如此清雅飄逸貴公子,若是能再敞開心扉,該是多麼的完美!島上的女子只怕會戀瘋了。

“在想什麼,還不上車?”謝靜閒聽不出多少情緒的催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怕她忽然不去了還是怎麼滴,有點倉促的發動了車子,一副急着走的模樣。

姜雲朵回神,笑着走過去,坐在了副駕駛上,“在想為何島上的女子都喚你小閒閒,呵呵,剛剛遠遠看着還真是有幾分意境。”謝靜閒不自在的睫眨了眨,錯開眼睛,不理會她説的那讓人想多的話,也刻意忽略她坐在他身邊滲透過來的幽香浮動,盯着前面,面無表情的提醒,“繫好安全帶。”姜雲朵暗暗在心裏嗔了句沒‮趣情‬,這個時候不是男人最喜歡且做的一件事開演的時候?為女士系安全帶可是最温柔體貼的,且曖昧,咳咳,她重點不是想要強調曖昧,而是想要刺他逐漸敞開自己,習慣和別人親近。

“三哥,你車上的安全帶我不會系。”

“不會系?”謝靜閒涼涼的看她,眼神裏明顯的透着不相信。

姜雲朵無辜的一笑,説的再理所當然不過,“是不會啊,我從來沒有系過安全帶呢,都是驥幫我。”謝靜閒的眸子驟然縮了一下,語氣很冷很僵硬,“向驥還真是會慣着你,慣的如今連安全帶都不會繫了,他那個管家兼保鏢還真是稱職的很!”姜雲朵笑得得意而狡黠,“是喔,我也是這麼認為,當年若是派去我身邊的人是三哥,三哥不會像驥那樣的對吧?”謝靜閒深思飄遠了一瞬,若是他?是的,他應該不會,他本就不會與任何人相處,他也不會這般殷勤伺候!可是…誰知道呢,若是他二十年前就認識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畢竟向驥也不是能温柔體貼的人,卻還不是到頭來為了她改變?

姜雲朵見他失神,忽然壞心的湊近了一些,眼眸眨了眨,催眠似的問了一句,“三哥會不會呢?”謝靜閒不防她的靠近,一下子心神冷不丁的晃了一下,呼微微亂了,呢喃了一聲,“不知道。”然後…忽然驚醒,狼狽的退後了幾分,像是躲避某種瘟疫,“我肯定不會,我從來不會伺候別人。”姜雲朵無趣的撇撇嘴,無所的道,“那就這樣吧,我相信三哥的開車技術,安全帶系不繫的都沒關係,走吧。”謝靜閒似乎也在生悶氣,卻又不知道生的什麼氣,聽着她的話,更加來氣,猛的打了方向盤,一腳踩在油門上,豪華車的能當然是極好的,所以如離弦之箭噌的就出去了。

姜雲朵身子往前衝了一下,驚呼了一聲,然後看着他緊繃的側臉,又倏的笑了,而謝靜閒只覺得口發堵,似乎有什麼傾瀉不出來。

而頂樓的一間休息室裏,幾位助理恰好都在泡製茶水,見了這一幕就都驚呆了,車裏的場景他們看不清楚,可是這車速…哎吆喂,這猛烈的姿態堪比章四少了,若不是四少還躺在醫院裏不能動,他們都要忍不住懷疑了。

“呵呵,原來三少外表清冷如謫仙,內心…這般熱情如火,今受教了。”衞清翼端着茶,似笑非笑的離開,看來很有必要跟大少提點一下啊,三少只怕是…也有可能步四少的後塵。

齊澤眉頭緊皺,想着自家二少坐在辦公室裏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的心思一動,莫不是和三少帶大小姐出去有關?

謝安一臉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又想起那在辦公室看到的惡一幕,忽然驚悚的打了個顫,難道三少其實骨子裏很重口?他可是聽人説過,有時候表面越是冷情的人,骨子裏越是悶騷,咳咳咳…將來三少在牀上不會也如這車子一樣,駕馭的這般烈吧?

謝靜閒可不知道自己的一時之氣被屬下們看了去,會衍生出這麼多的亂七糟來,憋着氣開出了乾宮的範圍,忽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蒙着頭動作略帶魯的幫她繫好安全帶,一踩油門,車子又疾馳了出去,而他緊繃的身體也似放鬆了下來,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冷然。

姜雲朵無聲的笑了笑,他比自己想象中…嗯,要心軟喔。

車子開了一段路,謝靜閒開口,聲音清淡無波,“你想去哪裏逛?”姜雲朵聞言,歪頭想了一下,笑道,“去離着鬧區偏遠一點的小鎮上看看吧。”謝靜閒眉頭一皺,“需要去那麼遠麼?第一樓裏什麼都有,不如…”直覺的他就有一種危險不安,不是那種危及生命的驚慌,而是來自她。

姜雲朵白了他一眼,“第一樓的東西雖然貴重,可是一點沒有新意好不?送人東西不是看其值多少錢,而是送的人花了多少心思。所以我才要去偏遠的小鎮去淘父親沒見過的寶貝,雖然不一定值錢,可是心意在那裏擺着呢,這樣才算送禮物,而不是從商場裏隨意挑一樣價值不菲的包裝美了遞上去,那樣很敷衍了事好不?”謝靜閒不説話了,神情有些清透,車子卻是拐了一個方向,朝着遠離鬧區的西邊開去,後面緊跟的幾輛車也只好拐了方向,不敢有絲毫的落下。

半響,謝靜閒忽然道,“你,已經原諒了義父是麼?”不是試探,而是肯定的語氣,所以才會用心的去挑選禮物,才會願意在明晚的生宴會上出現,那樣的場合出現就意味着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現了,這些年,姜家那兩個女人雖然在外面一直自稱姜家小姐,不知情的人也恭敬的如此喊,可是卻沒有一人敢喊大小姐,那就是為了她而保留的。

姜雲朵點點頭,眸光盯着遠處,角的笑有些悠遠,“是啊,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我曾經以為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他對我媽媽和我的傷害讓我在國外怨恨了他十幾年,這十幾年裏,我都在想着他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一個關心的電話也好,讓我知道這世上我還有父親存在,可是…他的很狠心不是麼?竟然什麼都沒有,不管他有什麼樣的苦衷,我都難以再接受!可是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我被他騙回來後,第一次見他那種覺還是很複雜的,除了怨懟還有一種…呵呵,應該是委屈吧,我覺得他委屈我了,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這些年卻被他遺忘在世界的另一端不管不問!”這些話,姜雲朵一直都不曾對別人吐出過,哪怕是對驥和攸也沒有説過,可是這一刻,她卻不受控制的説了,也許是他和自己有相同的經歷吧,他也是被父親遺忘拋棄的兒子。

謝靜閒聽着她的語氣帶着一絲淒涼的哀怨,心底不由的一緊,下意識的開口勸,“雲朵,義父他從來沒有對你不管不問,從你出生到回島,他沒有一刻把你忘記,你的一點一滴他都知道,而且不止是他知道,我們四個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為…義父會事無鉅細的告訴我們記住,時刻記在心底,不敢忘卻!”